,他不善经营,在朝中也无几个至交好友,因此官途一直惨淡。
幸好家中和睦,正妻虽走得早,但继室却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她将家中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未让他烦心过。
邬夫人目送邬父远去,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淡了下来。
“夫人,二小姐醒了。”仆妇提醒道。
邬夫人立刻换上了一副慈爱的面孔,温柔地吩咐道:“让她等一等,我的银耳粥马上就熬好了。”
邬父在街头行走,觉察今日的气氛与往常迥异。
遇见的几个官员一反平日的冷漠,纷纷向他贺喜。
邬父虽然不解,但也与他们寒暄了一会儿。
他表情不冷不热,问起众人有何喜事。
这话反倒让另外几人有些讶异。
有人试探着问:“主簿大人真的不知?。”
邬父摇头,坦言道:“我在御史台任职,一向两袖清风,消息并不十分灵通。”
众人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难怪此人虽然已在朝中混迹多年,却仍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七品小官!
他说他消息不灵通,这真不是在暗嘲他们眼线多吗?
还自诩一向清廉,那他们难道就是贪官吗?
真是不会做人!
有人提醒道:“令爱高升了啊!”
令爱?
邬父第一反应是自己十岁的二女儿。
他的二女儿生得和自己的母亲很相似,说话时如银铃般,极受人喜爱。
五秒后,他才想起在一年前入宫的邬情。
“邬大人,皇上下旨,晋您的大女儿为贵人,您不会还不知道吧?”有人夸张地问。
邬父闻言,难以置信。
那个不学无术、又怯懦无能的大女儿竟然能被皇上看中?
他还以为她这一辈子都只能当个答应。
心绪翻滚之时,邬父的错愕都外现在脸上。
别人一看,脸上讨好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众人皆有所察觉,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恐怕并不深厚,否则怎会连如此重大的喜事都显得漠不关心。
既然没有利益可得,那再恭维也无用。
“主簿大人公务繁忙,怕是还未听闻令爱的喜讯。在下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这些人虚伪地拱了拱手,迅速离去。
邬父站在原地,越想越心惊。
他的大女儿姿色平平,入宫一年也没有什么起色。
每次送钱回家,也就送二十两银子,都不够大儿子买一套笔墨的。
现在被封为贵人,莫非是用了什么妖媚之术迷惑了皇上?
——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邬父惴惴不安,上朝时还险些绊倒。
这让许多暗中观察他的人纷纷显露鄙夷之情。
邬答应一夜之间窜到贵人的位置,惊煞旁人。
还以为邬贵人的父亲有多大本事呢,为这点事就惊讶成这样,怪不得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小的主簿。
朝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皇上突然问起了邬父的意见。
“邬华厚,你在御史台任职多年,经验丰富,朕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邬父身上。
他们也想看看,邬贵人的父亲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