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一定是。“米悠,你不要这样。”权聿眼梢一压,只清淡的吐出这几个字。
不要这样?呵呵~
那她该怎样?她被他伤成那样时,他是否想过不要那样?现在想起来让她不要这样,凭什么啊?
匕首死死的握住,指甲卡进肉里,晕晕染染。
“哈哈~”仰头嗤嗤笑起,笑容陡然阴冷“权聿,你到底爱谁?是她还是我?”
是谁!到底是谁!这话终于问出,刀尖指着安熙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半年前的种种,那么清晰的还在眼前,那些伤害还残留着,半年之间的追随相互交映,她纠葛其中,到底又该如何选择?
这话似乎不用质疑,权聿眉心一痛,大步走了两步,将她抱在怀里。
“爱谁?我如果不爱你,会跟父亲死扛着,半年来各处找你吗?会打破这么多底线吗?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我爱谁,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安熙是父亲喜欢的女孩,我纵然不再爱她,也要看在父亲面子上护她一些。”
拿着匕首的手就那样横在空中,没有收回。
泪水决堤,她再怎么咬牙忍着,也是个女人。无法对那样爱的男人下多大的狠心。
“那我杀了她。”
“不行。”
“你不舍得!雷厉风行的你会因为别人留住别的女人?”他也许是爱自己了,可是也没那么爱。
再爱也不如她当初,拼了命的爱。不是吗?
“不是不舍得。”
“你觉得对不起她,相守这么多年,你不愿意让我伤害她,还是你的爱可以分成好几瓣?“遇到威胁,遇到危险,她就是这样一个步步紧逼,攻于心计的人。
他们之间,好像有很多东西都变了。
她不再一味的没有底线了,也不再一味的退让。
是这大半年来让她比之前看开了一些,还是因为她与权聿指尖又多了一个非同。
非同啊,此刻的非同大约还在狗市上陪eddy看狗狗。
他与非同不一样,他带给自己都是疼痛,都是阴暗,非同给自己的都是轻松,都是快乐。
这种翻天覆地的差别,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爱权聿,心中非同的身影也闪躲不开。
无法否认,她的心中,有了非同的影子,而且她十分信任非同,不存在一分的怀疑。
权聿突然皱紧了眉,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声音里带着独有的霸道“没有,我没有把心给别人,我的心只给了你。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我不是你的。从你有选择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打断,声音很凉。
安熙扯了扯嘴角,苦笑不断,不再说话。
此刻,她说什么都是多余了。
权聿只是想留住她一条命,为了权父的怜爱。感情这方面是没有了,彻底没了。她也不想再奢求。米悠的赌局,她输的彻彻底底。输的最后的尊严都没了。
她好像也不如当初那么爱权聿了,权聿却动了心。
这之间,多了自己,多了亚瑟非同,也许自己不是不定数,但是亚瑟非同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