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珠珠姐,现在距离过年还早呢,你怎么就开始给四婶儿提前拜年了?”
小靖儿在一旁,一脸认真的模样,仿佛是位小侦探在分析案情:“是不是因为珠珠姐做了别人家的小妾,以后就回不了村子了,所以提前给韵儿姐拜年呀?”
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如同在表演相声一般,默契十足。
他们之前听村里的人议论纷纷,说女子一旦成为小妾,便会被视为外人,不再允许轻易回娘家。
孩子们虽小,但对于这种成人世界复杂的情感与规则,他们只是懵懂无知。
凌瑾韵的目光温柔而又复杂,她凝视着眼前的李珠珠,声音平淡却不失温度:“有事直接说吧,不必行此大礼,我们之间不必客套。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能帮的一定不会推辞。”
李珠珠微微抬起了头,她的双眸因哭泣而红肿,宛如两颗饱满的核桃,满含着无法言喻的辛酸与苦楚。
在昏黄的光影下,那张平时总是洋溢着乐观气息的脸庞,此刻却显得格外憔悴与无助。
凌瑾韵感到一阵轻微的头痛。
她的泪腺似乎比常人更为敏感,轻易就能勾起那无尽的哀伤。
在一番纠结的情感交流后,终于,李珠珠鼓起勇气,身子微微颤抖着站了起来。
她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从怀中缓缓抽出一个精致的小包裹,双手轻轻捧着,仿佛托付着自己全部的希望与寄托,递到了凌瑾韵面前。
“凌瑾韵,这是母亲在世时留给我的唯一嫁妆,一件件细软,一针一线都凝聚着她的爱与期望。而今,生活给予我的重压使我几乎无法喘息,这些珍藏于我而言,已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我恳求你,代我收下它们,用这些财物支持砚辞哥完成学业,权当我对他,对我们之间那份未曾开花结果的情谊,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面对这份沉甸甸的心意,凌瑾韵并未立即回应,她的双眸清澈而深邃,其中映照出李珠珠的面容,显得格外冷漠与疏离。
“按照家族的辈分,你应当称呼我的夫君为叔叔。”
凌瑾韵的声音虽淡,却字字清晰,提醒着彼此之间不可逾越的界限。
秦家村邻里间往往通过复杂而微妙的血缘或姻亲关系相互交织在一起。
秦家与李家同为村中的大家族,秦大爷与李村长年岁相当,情谊深厚,自然而然,李珠珠应当视秦砚辞为长辈。
然而,年少时定下的娃娃亲,使得他们之间有了不同于寻常的亲密,长久以来习惯以平辈相称,忽略了那份应有的礼节。
闻言,李珠珠的面颊泛起了羞赧的红晕,但她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将手中的包裹向前递送,嘴唇紧抿,似是在做出某种决断后,改口道:“四婶,就请您帮帮我吧。”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