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则是连忙接口保证,若是五公子想要,她随时可以再做。
江铭故作高傲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了笑意:“不必了,我对那些甜得发腻的东西没兴趣。”
这番话说得看似不在意,眼里却藏着对家人无尽的宠爱。
江月站在一旁,手帕被她绞得几乎变形。
作为千金,她一直与母亲和五哥共享着血脉相连的深厚情感,然而此时此刻,看着三人之间轻松愉快的互动,她竟有种被排挤在外的错觉,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倒像是个局外人。
心中的失落感促使她转身悄悄与身边的小侍女梨儿耳语了几句,随后强颜欢笑,与叶氏和江铭一起向凌瑾韵告别。
张嬷嬷领着凌瑾韵沿着石板小径向外走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宁静而又和谐的气息。
“汪!汪!汪!”
突然,一声声急促的狗吠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只体型庞大的松狮犬不知从哪里窜出,龇着牙,嘴角挂着涎水,夹着尾巴,眼神中透出疯狂,显然是被狂犬病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它直冲着张嬷嬷扑去,嬷嬷惊恐地尖叫,仓皇失措之下已无法躲避。
就在危急关头,凌瑾韵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她敏捷地从随身携带的手袋中抽出一把小巧的折叠刀。
刀光一闪,精准无比地穿透了那畜生的咽喉,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呜~呜~”松狮的哀鸣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宛如深夜中孤独的狼嚎,刺人心扉。
它的眼中闪烁着无助的光芒,随即,庞大的身躯无力地倒下,四肢在尘土中无望地抽搐。
凌瑾韵的手紧握着刀柄,刀光一闪,一股鲜红的热血如泉涌般溅射开来,在阳光下映照出一抹残酷的亮色。
松狮的身体随着最后一阵无力的颤抖,终于沉寂下来,四周只剩下一片死寂。
“啊!”
一阵声音划破了静谧,带着难以置信的悲痛,她沿着那条狭窄的小径奔跑而出,目光落在那片逐渐扩散的血泊中的松狮身上,声音颤抖地呼唤着:“元宝,元宝……”
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痛心疾首。
抬起头,梨儿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责备,直直地盯着凌瑾韵,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是你杀了元宝,对不对?”
那份控诉,沉重得仿佛能压垮一切。
凌瑾韵的内心挣扎着,手中的小刀还残留着温热的血迹,那是她用五十铜板换来的生活防身之物,廉价却实用。
她犹豫着是否该舍弃这把沾血的刀,丢掉,心中难免会有几分不舍;留下,则担心狂犬病菌会因此而蔓延。
狂犬病,那是一种令人谈之色变的绝症,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一旦感染,唯有疫苗能在病发前给予一丝生存的希望,实验室中尚无解药可言。
梨儿的话语落下不久,江月急匆匆地赶到现场,眼前的一幕让她先是一愣,随即泪如泉涌,用手帕掩面,声音哽咽:“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