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自己的儿子,而那郑可一,也是频频点头。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郑可一却再度叹道:“我听说,那些马匪的贼赃,都被拉到桩子里来了?”
“嚄!正是,正是,只等着朝廷下放了官员,老朽自当奉上,而且分毫未动,请大人明鉴!”
“呵呵!我就知道伊老爷的为人,您富甲一方,怎能看得上这点资材?这么着,你看伊老爷,三座城池被毁,百姓死伤无数,我这州府内又没有多少余钱,可否让我将这金银拉走,我好赈济百姓?”
“正是,正是!大人,能将这些贼赃带走,小老儿,自然没有话说!来人,把金银都抬出来,交给郑大人,……”
“呵呵!那就多谢伊老爷了,任统领,带着禁军去取金银?”
“且慢!”
正当郑可一要派人去取金银的时候,伊志平却将郑可一给拦住了。
“志平?大人面前,不得放肆,……”
伊老爷回头瞅自己的儿子,感觉这赃物有人带走还不好,放在自己家里,那就是祸端。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在盯着这些赃物呢!
“爹!我并没有阻拦郑大人的意思,只是希望郑大人,能给伊家留下一个字句,就说这些金银,已然被大人带走了,日后与我伊家无关!”
“伊公子?您难道,是信不过本官?”
郑可一眉头微蹙。而伊志平却丝毫不惧的道:“一张凭据而已,有何信得过,信不过的?而且这也是正理,我们缴获得贼赃,自然要交公。而官府收了赃款,也定然要打下官印,说这财务的确是上缴了,日后没有麻烦。
但倘若,郑大人不打凭据的话,您在州府的时候还好说,别人问起,你说收了。这若换了一个知州大人呢?这话可就不好说了。到时候新任的知州就问了,你剿灭的马匪所获得的赃款呢?我说上缴了,而新任知州不信,你拿凭据来看,我到时候上哪找您去?……”
伊志平一摊手,伊老爷也觉得此话有理。感觉是应该打一个凭据。
“诶?你们怎么回事?知州大人来得匆忙,得知伊老爷寿辰,连夜画了这一幅画,连觉都没怎么睡,就赶来了!哪里会想到,拿什么官印?钱我们先收了,凭据日后打给你们!”
此时,郑可一没有说话,那任豹却吼上了。
“恩!任统领说话虽然粗鲁了些,却正是如此啊,……”
“郑大人,这没有关系,莫高城的县令还没有到,您回去下派一个县令下来,他就任的时候,我们便将赃物交给新任县令大人,这岂不是好?而且,即便是去救灾,也不差这一日、半日的,您说呢?”
伊志平绝对不给老者郑可一机会。因为这事可大可小。而且在旧时,这官员贪腐的异常严重。别说是有油水了,即便是没有油水,他都要生生挤出几滴来。
甚至有的时候,那救灾都被他们克扣了钱粮。赚那些黑心的钱,所以说到底,是伊志平信不过他。
但此时,也正是这一份信不过,恶了这个郑可一,因为有一件事说得好,那叫做官匪一家。倘若没有官家的勾结,这一队四百多人的马匪,如何敢在秦林府,猖狂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