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声音不轻不重,却重重地砸在了阿贵的心里,砸起惊涛骇浪。
他的手轻轻一抖,低着脑袋看前面那块地板,一片片的肉散落在地上,浓厚的肉香芳香四溢,方才此人话中的意思是……
“你可以继续考虑。”凌风脸上仍是那一副无害的微笑,看起来单纯善良又美好,“明日夏荷还会为你再煮一碗。”
“她如何,与我毫无干系。”阿贵声音冷淡。
凌风笑了笑,转身走出这地牢,地牢安排了人受着,他不怕这个身上毫无武艺的人会逃出来。
走出地牢,他就往阿姐的住处走去,今年因为吏部的卢尚书丁父忧,恰巧爹爹又干了件大功,随即便升职,成为了新一任的吏部尚书,上一世也是一样的,不过上一次并没有爹爹提前警醒陛下,也没有挽救诸多百姓的性命。
他知道,上一世爹爹当上尚书,别人都说爹爹好运气,却不认为爹爹有这个能力,因此爹爹的尚书当得实在是憋屈,如今有了这等大功,爹爹自然会好过一些。
“夏荷。”凌玉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扭头看身旁的贴身丫鬟。
“嘶。”夏荷一个不慎刺破了自己的食指,吸了一口冷气。
“诶呀出血了。”凌玉看到她的手上很快就冒出红色的血珠子,立马就拿出一旁的手绢给她按住。
凌玉今天是打算和夏荷学刺绣的,因为她自己动手的实在是太垃圾,弄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能看,什么鸳鸯戏水啊都觉地非常棘手,最后自觉没天赋,就叫了身边全能的夏荷教自己。
夏荷的本事是真的厉害,她虽然不会琴棋书画,但是女红非常好,还会自己做衣服,凌玉上次叫她帮忙弄了一套睡衣,那套睡衣非常合身,十分舒坦,针脚挺密的,也没有多余的线头。
“你怎么发起呆了?”凌玉无奈。
“奴婢近日只是有些心神恍惚。”夏荷声音有些低,从昨日起她就没看见阿贵,问了旁人也是不知,她实在是有些不安。
她摇了摇脑袋,将心里头的想法压下去,问:“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饿了,想要吃芙蓉糕、桂花糕。”凌玉将手里绣了一半的,歪歪扭扭的刺绣扔到一旁,绣了大半天了,腰酸背痛的,这刺绣果然是个苦力活啊,自个不适合不适合。
夏荷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推门出去了,恰好门前站着一个人,此人就是刚刚从地牢里出来的凌风。
凌风身上还带着门外的冰冷气息,脸上鲜有得冰冷,面无表情地瞧了夏荷一眼。
这眼神吓得夏荷鸡皮疙瘩都掉满地,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瞧见对方冰冷的视线,她觉得自己几乎无所遁形,这视线让她觉得自己被扼住脖颈,呼吸困难。
“少爷好。”夏荷拘谨地行礼,自己见过小少爷许多次,每一次她都将小少爷当做是普通的孩子,唯有这一次,她对这位小少爷产生了惧怕。
“恩。”凌风冷淡地点头回应,然后就从她的身旁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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