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阵让人如浴春风的微笑,柔和的说道:“袁老先生身为农家宗师献上秘传的亩产千斤的雨珠米种子,朝廷怎么能不封赏?要是朝廷不封赏,凉了天下忠臣的一片忠心,岂不是我朱由检天大的罪过?袁老先生,还是留下来接受朝廷赏赐吧,就算袁老先生无意于仕途,有个封号也便于行走天下,袁老先生,是也不是!?”
袁守一作为当代农家之主,被儒家追杀千年,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半天才畏缩的说了话,还偷偷的看了几眼杀气腾腾的儒家众人,咬了咬牙结结巴巴的说道:“信王殿下,我就是个种地老头子,会点杂务,怎么和儒家的诸位大贤比呢?怎么敢和儒家的诸位大贤同殿称臣?要折寿的,信王殿下,老头子还想多话两年,你就放过老朽吧!”
朱由检险些笑了出来!谁说农家只会种地,不会别的,你看多会说话!什么和儒家的诸位大贤同殿称臣要折寿?不就是怕儒家杀他吗?说的倒是委婉!
不过朱由检早有定案,如何允许这老滑头溜了?马上换了副笑容:“袁老先生,我是让您出任农学院大学士,官居三品,只是务农,培育农学人才,不参与别的,这可是清闲尊贵的优差啊!要是你连这个官都不当的话,袁老先生您倒是真危险了,天下嫉贤妒能的宵小之辈甚多,出于嫉妒,您没有官身的话,那可就真的让这些嫉贤妒能的宵小之辈无所顾忌了!您说是不是?”威胁的意思如此浓厚,搞得大夏天酷热之下,袁老先生居然感觉奇冷,不由得打个寒颤,身体哆嗦起来。
儒家众臣一听说原来当代农家之主袁老先生这么大的功劳,却也只是一个新建的所谓农学院大学士这样的闲差,不是正尽官职,都是轻轻松了口气,这所谓的农学院和什么国师之流也差不多,又何必那么在意?顿时杀气全消,挤出一脸假笑来给了袁老
先生。
当代农家之主袁老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滑头,百官的妥协和朱由检的威胁心中权衡了一下就有了决断:“多谢信王殿下的厚爱,我愿意出任农学院大学士,为朝廷和万民出力!不过这农学也不是简单的农家底子就能办的,需要很多材料。就说我那雨珠米种子吧。需要年年用秘方育种才行,农民自己留的种子是不行的,几代就和普通米种子一样了!至于到底需要什么特殊的材料,我不是很清楚,得问问我寄居的朱家的少爷才知道!信王殿下,请朱长文公子上殿吧!”
朱由检点了点头,命传旨太监喊道:“信王殿下有口谕,请朱圣人之后,请朱长文公子上殿!朱长文公子协助袁老先生培育雨珠米种子有大功,免礼赐坐!”
那俊朗非凡的朱长文公子一上殿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搞得朱由检不住的嫉妒,自己外秒不如也就算了,怎么气质差的似乎更多?不过这朱长文也过于英俊了,比不少美女都漂亮!自然是个伪娘,开除男人籍贯!再说了让你美男子!将来你娶得老婆没你漂亮,被窝里姐姐妹妹的,您就等着闹心吧,哈哈!
朱长文哪里想到这朱由检这时还有这种不着调的念头,缓步上殿,却是运足中气,搞得所有的人都被震得头晕目眩:“信王殿下,这雨珠米种子实在没办法推广,还是皇室种着玩吧!育种需要的东西实在不好找啊!”
左光斗等东林六君子却是心里一喜,不停交换脸色,显然是在酝酿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的主意。
朱由检一听心中就是一惊!本来不是和世家结盟了吗?这朱长文又变卦了?好在自己一年磨砺性格已经沉稳了许多:“请朱长文公子说下,这雨珠米种子育种需要什么东西?这雨珠米种子亩产千斤,要是能推广,能解救多少饥民功德无量,朝廷一定不惜一切相帮!
”其实就是说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但是必须把事办成!
朱长文微微一笑:“其实需要的东西也都是大宗货!比如南阳群岛的豆蔻,天竺的神油,还有那大海之中的一种大鱼,却是用肺呼吸的!叫鲸鱼,雨珠米种子育种需要设身上的油!还有….”
朱由检顿时满头黑线:高,实在是高。把开海禁和高产种子绑在一起,官员们不成天说以农为本重农抑商吗?好啊,我们不是当海商,是采购高产种子育种的东西,就是以农为本!当然了为了节约朝廷经费顺便采购些当地土产,让朝廷节流开源,更是忠,臣了,怎么试利欲熏心的商人呢?
朱由检想明白关节,不由得微笑讽刺道:“朱长文公子,是不是雨珠米种子育种还需要回回钢—也就是大马士革钢做容器才行!?”
朱长文一听顿时点头微笑还礼:“信王殿下高见,的确需要大马士革钢做容器才行!”却是一脸赤诚,搞得朱由检虽然憋得肚子都笑疼了,还是忍住笑,装作严肃的样子回答:“那就特许朱圣人之后朱长文公子出海贸易,采购采购高产种子育种的东西为了节约朝廷经费顺便采购些当地土产,让朝廷节流开源!总之,能多产些高产种子就是以农为本!朱长文公子接旨吧!”
朱长文嘴里说了声接旨和朱由检对着微笑了一下,还真有了些后市大学损友的感觉。朝廷百官却是都愣住了,这朱由检和这朱长文公子弄得什么玄虚?不是说高产种子雨珠米种子育种的事情吗?怎么莫名其妙转到开放海禁了呢!还顺嘴就开了,朝廷百官连提点意见都来不及就通过了!?
左光斗实在受不了朱由检和这朱长文公子搞得双簧,拿百官当傻子看待!不由得厉声大喊:“信王殿下,难道这海贸巨额利润就被朱长文公子一家吞了,还不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