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路!我要去你们部落。”
仔细问清楚胡邪儿为什么呆在这里,李墨抬起脚。胡邪儿大喜!他所在的部落虽小,但也有上百成年武士,而且,卡伊老爷的二儿子是个年轻的巫师。
“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把你折磨死!”
胡邪儿在心中暗自诅咒,慢慢爬起身,却见自己的马已经逃得远远的,不免有些作难。
在李墨眼里,胡邪儿就如同一只蚂蚁,不值一提。他回身瞅着远方的马,身上放出股灵力,那马顿时如同被人拽住了缰绳,小跑着来到面前。
大约日落时分,两人翻过一座小山丘,看到一个不大的部落营地,大约有六、七百人的样子,营地里炊烟正盛,男女老少来来往往,孩童在嬉戏打闹,好一副生机勃勃的胜景。
可惜!
李墨刚刚站上山丘,胡邪儿突然纵马狂奔,口中大声嘶喊,营地里数十成年男子随即跳上马背,背弓挎刀,朝山丘疾驰而来。
李墨轻轻叹了口气,既然这些想找死,他也不会客气!手轻轻一翻,青蚨灵钱来到手指间,待一群人来到百米开外,发出“嗡”地一声轻响,化为一道金光飞出,而后在一群骑士面前散成十六道,打头的十六名骑士当即被击落马下……
其它骑士大骇!可还没等回过神,只见大地突然变成了海洋,泛起一层层波浪,数十匹骏马顿时马失前蹄,将马上的骑士一个个摔翻在地,跟着,无数风刃凌空飞舞,带起漫天的血花……
“法师!是中土法师。”
营地里发出一连串惊叫,男女老少四处奔逃。胡邪儿刚刚逃到队伍后面,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马一下摔出数丈开外,鼻子破了不说,还啃了满嘴的泥。他奋力抬起上身,将泥吐出,发现其中还夹带着几颗血牙,抹了下脸,一袖子的血,抬头一看,发现那可怖的中土少年已经出现在营地中,站在族长大帐的门前,二三十名汉子拿着刀,将其围在中间,却不敢动手。
对于胡邪儿来讲,法师、修士或者修真者,不管这等人如何称呼,都是不可抗拒的存在,他回头看看,族中那些原本彪悍不可一世的武士们此时都已经趴在地上,死得死,伤得伤,他再次将目光转到前方,发现就在这一回头间,那几十个手持弯刀的汉子都已经横尸就地,顿时心胆欲裂,趁着身上还有点力气,悄悄往远方爬。
“你是何人?为何违背你我双方修士定下的协约?“
一个年青人手持黑色长杖,站在李墨面前,一脸阴沉。
李墨静静地望着对方,目光在对方紧紧搁在腰间锦囊上的手上掠过,淡淡一笑,“协约可没有允许你们攻击我,而我不能还手。”
那汉子眼见李墨的手段,知道他是刚刚才从阴山下来的修士,自知难敌,“那是他们不知道,你既然已经杀伤了这么多人,气也算出了,还想怎样?”
“不怎么样!”李墨笑容一收,“我在找几个亲戚朋友,想看看在不在你们部落。”说着,也不管对方同意不同意,慢慢一抬手,一股无形之力突然升起,狂风大作,附近数十顶帐篷顶顿时飞到空中,露出里面那些正瑟瑟发抖的女人与孩子。
族长帐篷里有个手拿弯刀的老头,眼仁虽然已浑浊不堪,但目光还挺锐利。李墨淡淡地瞅了眼对方手里的刀,“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李墨这话着实没有礼貌,那父子两人怒火直冒,老族长拿刀的手青筋鼓起老高,眼角的余光盯着自己儿子
。那年轻巫师几次举起法杖,但都没有能鼓足勇气动手。
李墨反客为主,坐到大帐内,随手拿过一把金壶,往碗里一倒,原来是西域流行的葡萄酒,大大地喝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抬眼望着战也不是、和也不知的父子俩,“你们不要紧张!老老实实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来我听,我听过就走。”
父子俩对望了一眼,点点头,“客人既然如此说,我等知无不言。”
就在李墨他们进入阴山秘境的第二天,中土与西方各族联军之间举行了第一次正式会商,不知道为什么,两边的武士突然发生了冲突,双方打了个一塌糊涂。这事双方心中早有预计,三言两语之后,约定第二日各挑一百名武士出来较技。
此战中土大胜,但场面十分残酷,基本每一场都分出了生死。西域诸胡不服,提议下一日来此千人对阵,步兵对步兵。结果,那日晚间,一千胡人全部战死,中土这边剩下的士卒也不足百数。
西域联军依旧不服,再次挑出一千骑兵与中土对阵。这次中土一方输了,一千骑兵有上百人逃回,被西域诸胡好一阵嗤笑。太子龙昭大怒,却不能拿那一百多人治罪,因为那些家伙多是些权贵子弟,恼羞成怒之下,决定与对方再打一场。
这次玩得很大,是万人对万人,各自安排军种。本来应该是由镇西将军呼延庆带着雍州军出阵,没想突然跳出几名权贵,提议由龙旗禁军统领、果毅大将军耿毅领龙旗禁军出战,包括国师法意、乘远、湛然等一帮僧众纷纷附议,宇文磐与呼延庆本就是仇家,虽然明知不妥,也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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