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冷雪的夜魅下,也不知他癫狂了多久,冷寂的树林也被他一时掀了血雨腥风,枝颤而惊恐。
还有林密间,那些凶残的野兽,一时也被他的这种癫狂给惊到,吓到,瞬间四处逃窜。
而也只有这些夜魅的灵物,才能感觉到,此时,这林间有多么一个可怕的家伙,那是绝对不可轻易地去挑衅的,也是绝对不可触及的。
许久,兴许是,他已经累了,奋力地一把,他再也支撑不住了,重重地从高空跌落下来,狠狠地将厚厚的积雪砸了个大坑。
届时,暗夜肆意滋扰的邪恶声音,也瞬间戛然而止。
“喘…息……”深陷雪坑中的魔尊,痛惜地喘息着,高大颀长的身躯,仰天躺着,起伏不平地胸口,迸发出强有力还未发泄完的怒焰,不过赤红的寒眸却微微有所收敛,俊美如玉的脸上沾满了片片雪花,在那神帝般的俊彦上,静谧歇息。
也仿若被刚才那一时混沌之力给吓到!
四周也显格外安静,仿若刻意想要掩盖什么?
躺在深雪中的魔尊,终于平复了粗重的喘息声,寒冷的星眸中那吓人的赤红也微微减退,聆听,那邪恶的蛊惑声确实没有再响起。
其实,魔尊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来克服这种蛊惑,当嗅觉被冰灵子的血液诱惑的那一瞬间,那早已僵硬的四肢百骸,瞬间被释放,寻着那甘甜的气味,他不由自主地吸过去……
甘醇的血液,顺及如万般奔腾的千军万马而过,驰聘在他四肢百骸,踏醒他早已沉睡的每个颗细胞。
当睁眼的那一瞬间,他浑身的力量已经全部恢复,从未有过的迷茫让他一时难以控制住这种力道,不言而喻,那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欲望,让经不住想要更多。
当他捧着冰灵子的小脸,再次想要索取时,刺眼的血红让他一时惊醒,看着苍白晕厥的她,心底蔓延的痛惜,瞬间沾满心头,‘我这是在做什么?’抬手摸摸口角那甘醇的血液,他彻底被吓到了,浑然将冰灵子推倒一遍。
直到那些蛊惑的身影出现时,他再次陷入一种迷茫与彷徨,脑海深处的告诫,‘怎么?怎么可伤到她?!’万般的悔意与痛惜,牵扯着他的每个神经与细胞。
已经做出了疯狂般的举动,甚至都有点连他自己也不认识了自己了,可疯狂过后,他还是,到最后,忍了下来,虽然头颅内如万般蝼蚁啃噬的疼痛,但他还是咬紧牙关挺了下来……
缓缓,魔尊从深雪种爬了起来,迷茫的星眸犀利地扫视一下四周。
如此寂静,那些凌乱不堪的场面,那就是刚才自己的杰作吧!“唉!”他仰天长叹一声,犀利的寒眸再次恢复以往的冷厉与不屑。
他深知这一切都是那体内的绿幽之光在作祟,最终他还是没有控制住它:“这难道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黑暗之主!”魔尊喃喃自语一番,慢慢收回视线,一种从未过的迷茫划过他的眸底。
犀利地转身,朝着茅屋走去,步伐此时显得有点沉重而又迫切,径直疾步便跨入茅屋内,他迅速地扫一眼这狭小的茅屋,将此一览而尽,简单的一张小桌子,地面靠右侧铺满了干裂的麦积,没有床铺什么的,除了在墙壁上挂着一把早已折断已久的强弩外,再也无特别。
看来屋主人有些日子没有来了。
魔尊看到此,也无需去猜测这个屋主人,走的冰灵子跟前,将其打横抱起,走到布满麦积的地方,轻轻地将她放下来,抬起右手,动作犀利地向后挥动一下,只见那小桌子上突然点亮一颗夜明珠,瞬间将低矮的小茅屋照亮。
再次挥手,那茅
屋的门也斐然地关上,一时间,小小的空间温度一下子提升,温温暖暖的。
魔尊静静地落坐在冰灵子的身旁,看着这张苍白倾国倾城的小脸,他疼惜地撕下衣服的一角,轻轻地去擦拭那破了的额角。
当触及到那伤口时,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一下:“自己刚刚就是在这吸了她的血吗?”他毫无自信地轻轻擦了一下,却再也没敢动,望着那刺眼的血红,虽然已经干结,但他还是忍住喉结上下滑动一下,那甘醇的美好,瞬间撕扯着他身体内叫嚣的每个细胞。
他恍然闭起了那深邃浩瀚的星眸,深深喘息,握紧双手,隐忍地已经咬破了菲薄的红唇,一股异样的血腥味,冲淡了那诱人的甘醇。
鼻息间粗重的抽动,让他慢慢安静了下来,缓缓再次睁开眼眸,冷寒的星眸已经多了抹柔和与温柔,疼惜地再次抬手将冰灵子额头的血迹擦拭干净,动作极其轻柔而缓慢,仿若在擦拭极其宝贝的东西一般,生怕动作的笨拙与不知轻重伤到了她。
等一切都已经做完了,他试了试冰灵子的气息,还算是均匀,只时一时失血,出现了暂时性的休克而已,并无大碍,他这才松口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满眼地怜爱与疼惜,抬手抚上那白净细腻的娇颜,轻轻摩挲着。
这张娇颜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看过了,现在近在咫尺,却怎么也看不够,他们已经等待很久 ,久的让他都已经忘记了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上苍要做这样的惩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们再次相遇,却只有自己记起所有往事?封尘的记忆为什么也只有自己独享?好不公平!
魔尊脑海深处搜集着零散的记忆,艰涩地自问着,星眸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直盯着冰灵子,那种痛惜的眸光让他微微闭了闭,恋恋不舍地从她脸上将手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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