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这一宿得挨多少脚能踹成这样啊,走路都不利索了都。
“那啥……”任老爷子现在看着老太太心里莫名的充满了一种畏惧感,心说不愧是自己家男人,真下的去手啊……哆里哆嗦的还问呢:“那个啥,夫人呐,你最近闲着没事儿的时候都干点儿啥啊?”
“哎呀讨厌啦,你还不知道我么。”老太太还以为任老爷子是在关心她,仿佛少女一般羞涩的扭捏道:“没事儿的时候我就锻炼锻炼身体呗。”
“那你都练啥啊?”任长喜说话都已经变动静了,看似关怀的询问当中明显掺杂着一丝讳莫如深的颤音儿。
“哎呀,你还不知道我嘛。”老太太更羞涩了,“我就没事儿练练虎鹤双形,戳脚翻子,十二路谭腿什么的。”
“噗……”任老爷子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心说得亏老太太岁数大了,练不动了,要不自己非死床上不可,怪不得这一天天睡个觉跟打架似的,敢情就是在打架啊,而且自己还是一直挨打的那个。
“老头子你怎么了?”老太太看着自家男人那一脸如遭雷击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张开怀抱就扑了上去,还想着给一个
温暖的蜜吻什么的,没成想老头子吓得腾地跳了起来,然后嗖嗖的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门外,仿佛惊弓之鸟一般,扒着房门探着脑袋嘿嘿的傻乐,“那啥,有事儿说事儿哈,咱能吵吵尽量别动手行不。”
“你这是咋了?”老太太那叫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翻了翻眼皮琢磨半天也没琢磨明白,然后就觉得很生气,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却让她有一种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感觉,当时就变了脸色,抬手一指扶着门框大气都不敢喘的任老爷子怒道:“给老娘进来!”
“哎,是。”看着夫人那声色俱厉的样子,任长喜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点头哈腰的进了屋,虽然说仍然在尽可能的与即将发飙的老伴儿保持距离,但是那个嬉皮笑脸的态度就跟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太就跟变魔术似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就抻出来一个鸡毛掸子,大有准备严刑逼供的架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给老娘老实交代,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没……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任长喜摇头晃脑的对答如流,对于她问的这个问题他少说回答了好几百遍,俨然已经轻车熟路了,什么“亲亲,么么哒,我对你的爱比山高比海深,纯白如纸,皎洁如月,我爱你,就像轻吻大地的雪……”反正就是哄女人这一套词儿呗,经过这么多年的练习简直已经是倒背如流张嘴就来。
“别说那没用的,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这些天你就不对劲,说不出来的反常,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顿甜言蜜语的狂轰滥炸,老太太的气总算是消了一些,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跟你讲喔,是这么回事儿……”任长喜柔声细语的解释了一遍,说完还掀起了衣服,果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遍体鳞伤,摸一下哎呦哎呦的直叫唤,老太太眼泪都下来了,哭得哗哗的,那叫一个心疼,“老爷我错了,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以后睡觉我都给自己绑上好不好。”
“别别别,你这么干别再让人误会,回头再说我为老不尊,口味重什么的,就这样吧,以后注意点儿就行。”夫人冷不丁这么善解人意整得任老爷子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儿的嘿嘿傻笑。
老两口子都以为这样一来误会就解开了,没成想第二天早上任老爷子伤的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