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来了,我背着书包来到这个陌生的班级里,教室里女生文静或彼此不相言语,或趴在桌上小憩一番,人与人都是这样生疏的吗?原来这是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如同我和姚月不死不活的关系是正常的一样吗?人与人本来就是疏离的吗?原来我初中和朋友的亲热是异数吗?
这时,姚月旁边另一桌的男生胡力在引用鲁迅说的话“直面惨淡的人生”他是不是也是觉得这个生活是惨淡的,不然怎么会说这句话呢,还反复说了几次。
只有零星几句润亮的声音从徐岭磊嘴里散发出来,也只是几点火星划过而已,一切生机都在泯灭中,没有任何希望存在,它已经触动了我的根,我的能力在受到前所未有的质疑,它是我出人头地发家的本钱,没有它,我将意味着失去一切,生命跳动没有了意义,我对我所处的环境已经发出一丁点的响声都处于高度的敏感中,黄叶无风自落。
我和姚月又象失忆般重新开始。
第一场考试我数学考出90分,物理89分,英语83分都高于姚月时,姚月在我3次比她高分时,探头对我说“想不到你考试还蛮好的”我抬头看了看她,我们连交流都出了问题,我思路一直跟不上她,她肯定会这么想,可我还能保证将来的分数吗?不能,因为我的心一直在飞……姚月看我不吭声,就对我说“加油!”
她永远明艳照人,如果我这个模样在初中在小学我早就被人欺负了,而她永远淡如水,一如我向往的君子之交。
中午,我吃饭和陶浜一起吃,我说“你想念初中同学吗?我初中的学校虽然人人都乡里乡气的,但是她们质朴,随和可亲,我们呆在一起彼此了解,就是不喜欢也会彼此不理睬,而这里冷冷清清,我不了解别人,别人也不了解我,象傻瓜一样的过日子,我想念过去的日子,想那边所有的人”陶浜说“你又来了,清醒清醒,顾眼前人,眼前的事情重要”
这时传来了徐岭磊对陶晋说“陶晋,明较明量,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陶晋被徐岭磊说的咯咯的笑,陶晋似乎忘记了初三的岁月,他不会怀念过去,因为他有徐岭磊,他过的很好,他身边没有让自己猜的同桌,他是男生,他也不会猜,男生大大咧咧,生性粗矿,如果我是男生该多好,我就跑到徐岭磊那边去,受伤的人要找避风港,在他那边积蓄力量,再战姚月,想到这里,我回头看了一下徐岭磊,我看到徐岭磊在轻拍他同桌张平的后背,两个人在说笑,徐岭磊笑的象个笑佛陀,接纳班里所有男生,无论是城镇人还是农村人,笑佛坨的肚量很大,包容万物,也收容我们这种无能又受伤的人,我如果是男生该多好啊,我可以象张伟一样跑过去随意找他玩,在和他的笑闹当中,放松我的神经,无声无息的爬起来,给我一个点,我将靠这个点撬动我的地盘,我要再战姚月!
霍丰吃饭时,掉头跟我说话“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读职校吗?花钱来民良中学,破费
2,3万,我混个高中文凭,毕业去美国……”我转身看着他,又来了,他又开始滔滔不绝“这样我就可以读美国大学了,美国哪里有中国这样的制度,中国高中考上可以读大学,考不上不能读,美国只要高中毕业,只要有钱都能读大学,那里有钱可以随心所欲,读了大学还怕没有大学文凭,那里考试没那么多讲究,找个中意点的大学,上半生解决文凭这件事”
我啧啧赞叹“那真好啊,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去美国呢,还花钱到民良中学读高中干嘛”他说“你怎么这么天真,我肯定有原因的,我外国破财3年不值,还未必考得到我要的大学,我拿着这里的高中文凭,是顺其自然去美国读大学的,拿钱出来读自己中意的大学,读大学都能拿到毕业证书的,读高中有风险的,英语我又不会,美国读高中压力大的”我装做傻瓜般即看不中他,又献殷勤讨好他,现在唯一这个城里人,这个武夫还有希望让我不要掉在自卑的深渊里,我不能再掉下去了,我要走出自卑,我学着姚月的口气说“那你读高中要加油啊!”
下午,霍丰拿着万花筒在和同桌把玩,我看了手痒,好歹也有中午那段交情,我向霍丰要,霍丰给我看了,姚月也要看,我给她,她拿着万花筒看里面千万朵花,霍丰回头跟我们说“我明天还拿遥控飞机来玩”这样姚月和霍丰聊上了,姚月说家里她妈单位里发了很多潘婷洗发水,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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