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十月,金太宗下诏伐宋,金军以完颜杲为都元帅,兵分两路:完颜宗翰(粘罕)为左副元帅攻太原,完颜宗望(斡离不)为右副元帅,攻燕京,而后两路会师宋朝都城东京(开封)。其时枢密院事童贯正在河东,听到金军南侵的情报,丢下军队、防区望风而逃。
同年十二月,宗望大军直逼燕京,郭药师劫持燕山府蔡靖等投降金军。并成为宗望的带路党。这个毫无廉耻之徒建议宗望,趁宋河东精兵受到西路宗翰牵制,东路军正可乘虚攻下河朔,并愿意亲任向导。但东路军进展并不顺利,在保州、中山府一再受挫。西路军在十二月也攻到了太原城下,却遭到了河东宣抚使兼知太原府张孝纯与太原军民的殊死抵抗,宗翰分兵为二,一部分继续围城,一部分向东挺进,以确保会师东京。
时值隆冬,北风凛冽,金军兵锋直指宋朝皇城东京。
沉浸在歌舞升平中的徽宗皇帝这才感到事情严重,下罪己诏,数说了自己即位以来的种种不是,下令废花石纲等弊政,要求天下官僚士庶直言时政,希望天下方镇郡县率师勤王。但似乎一切都晚了点。
徽宗派陕西转运判官李邺使金求和。但金人不改攻宋既定方针。李邺徒劳而返,却长金人威风,东京军民愤然叫他“六如给事”。
二十三日,徽宗匆忙擅位长子赵桓。时年徽宗才四十三岁,正当年富力强。却将一副烂摊子甩给儿子。
赵桓即宋钦宗,数日后就是新年。他改元靖康,乞求能保佑国家安定太平。
正月初一,钦宗下诏加强黄河防线,但驻守黄河北岸黎阳津的守将梁方平日日酣饮。初二日,见宗望大军已攻陷相州(今河南安阳),便仓皇逃遁,南岸宋军也望风而逃。金军安然渡河五天,尽然未受宋军攻击。金军将黄河天堑踩在脚下,兵锋直指东京。
初三日,钦宗下诏亲征,欲效仿澶渊故事,似欲与社稷其存亡。次日宰执们建议南狩襄邓,暂时避敌,他即表同意。由于李纲力谏守京师,愿以死报国。钦宗任命他为尚书右丞,位居执政。
正月四日,徽宗出逃江南,高俅,童贯等赶来扈从。让钦宗再次变卦,欲逃往陕西。李纲力力谏,晓以厉害。钦宗才打消去意,命李纲为亲征行营使,把统兵抗金事尽托李纲。
李纲仅用三四天就巩固京防。初七日,金军兵临京城下,向数个城门发起进攻,竟久攻不下,金兵死伤累累。
宗望遣使入城议和,钦宗求之不得,即派同知枢密院事李棁回使金营。宗望开出条件:宋帝尊金太宗为伯父;燕云汉人悉归金朝;宋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归金朝;宋纳犒军费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锦缎一百万匹;以亲王,宰相作人质。李棁不敢作主,回城复命。
宰相李邦彦力主全部答应。以免金城受刀兵之苦。大臣多倾向李邦彦一边。
看北宋末期都是些什么官?!对内镇压百姓,对外奴颜媚骨,割地赔款。
只有李纲坚决反对,钦宗还需李纲守城,好言抚慰。
钦宗暗里派使赴金营求和,答应纳币,割地,遣质等所有条件。随后,钦宗命宰相张邦昌为计仪使,异母兄弟康王赵构为人质,前往金营。
中书侍郎王孝迪奉命勒索民间金银,他恐吓京城民众,倘不交出财物,会被金军打杀。老百姓愤慨叫之为“四尽中书”,与李邺的“六如给事”配对。
正月十五日勤王兵陆续抵京。名将种师道也在其中,他反对割地求和。但表示在军事上听命于皇帝,不管其他。
李纲欲统一安排京城防务,却多有掣肘。
种、姚同为西边豪族,各出了不少将才,种氏三代有种世衡、种谔、种诂,种师道、种师中。姚氏祖孙则有姚兕、姚雄、姚古、姚平仲。种师道持重,以为京城形势,进攻稍嫌不足,防守有余。平仲急于建功,说动钦宗劫营。
二月一日夜,举万人步骑袭敌营失败,竟弃军而逃。
宗望施压追究劫营责任。李邦彦把责任完全推给李纲和种师道。钦宗恐金症再发,罢免李纲和种师道,遣使谢罪,交割三镇。
消息传出,群情激愤。二月五日,太学生陈东率千余诸生伏阙上书,要求罢黜李邦彦,复用李纲和种师道,反对割地求和。这是一次名垂史册的、伟大的学生运动。
太学生们坚持和平请愿,但出离愤怒的军民不可能那么温良。群众把登闻鼓都敲了。看到李邦彦下朝,围上去怒骂、掷石块,吓得他狼狈逃窜。其他主和大臣也被殴打怒骂,前来宣旨的太监被愤怒的民众打死。
开封府尹王时雍派卫兵团团围住陈东指责学生胁迫朝廷。学生反驳:“以忠义胁天子,不愈于以奸佞胁之乎?”王时雍理屈词穷,灰溜溜地逃走了。
钦宗自知大义有亏,众怒难犯,更担心强敌压境。复请李纲,种师道,平息了此次风波。
金帅得知此消息后,萌生退意。十日,钦宗更换人质,换回张邦昌和赵构。这天金军带着勒索到的金银引兵退去,京城被困四十余日终于解围。
金军虽被迫从东京撤围,但经此一战不仅得到莫大的好处,还试探出宋廷的腐败无能,于是厉兵秣马,待机而动。当年八月,宗翰、宗望再次分东西两路进攻宋朝,进攻路线与前次如出一辙。
而钦宗不思整军备战,却与徽宗明争暗斗。痛失半年多备战大好时机。
周继文一入水中,经冷水一泡,醉意顿消,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仿佛无形之手抓着直往水下拽,耳边只隐约听到电闪雷鸣。刚张开口想喊救命,河水即灌入口中。身体一直往下沉,但呼吸却未感觉困难。
“我要死了,都要出现幻觉了。”憋了那么久的气,竟然感觉不到呼吸困难,周继文不禁思忖道。
身体似乎一直在往下沉,好像没有尽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继文竟然睡着了。
“小文,小文。”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在叫他。可是却觉得眼皮非常沉重,怎么也睁不开眼。周继文又睡了过去。
“文哥,文哥……”这次清晰了,是有人在叫他。不过声音怪怪的,好像从来没有听过的口音。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眼皮不在沉重,周继文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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