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军北进 黎庶南逃

    大军滚滚向前，官道两侧陆续出现了三三两两的行人，穿的破破烂烂，他们应该是遭到兵灾的难民。打仗受到伤害最深的还是黎民百姓。

    又过了两天，道路更加泥泞。本来一伍人有三辆独轮车装载着锅勺等炊具。遇到这种鬼天气，只好扔了一辆车。周继文推着独轮车，前面小五背着拉绳卖力地拖着在前，钱三和王四推拉着另一辆在后。就这样，独轮车还不时陷入泥水里，拉不出来，只好五个人一辆一辆的把车从泥水抬出来，大半天下来，身上的衣服也给浸透了。

    夜晚中军大帐。厢指挥使刘大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照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能赶到京都，他不断地催促兵丁们快速行军。都指挥使梁大人却抱着拳，慢条斯理地劝阻：“刘大人，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道路，您让军士们怎么快的起来。”就算是赶到前线，就这一万兵就能改变战局了？那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何不就武装旅行呢！梁大人就是这么想的，他可不想去当炮灰。

    梁大人说的在理。刘大人也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大眼瞪小眼。这时，刘大人的参军靳参谋出了个主意，施礼道：“刘大人，何不让一万禁军先行进军。”

    “妙啊，我怎么没想到。靳参军，如果大军成功勤王，你当立首功。”刘大人欣喜道。

    “不是您没想到，而是您日理万机，没空想。”靳参军听说可以立首功，适时拍了一记马屁。

    “妙个屁，一群不知所谓的文官，懂什么带兵打仗。连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都不懂。”梁大人暗自腹诽。

    “梁大人，你看如何？”刘大人问道。

    “谨听大人吩咐。”梁大人抱拳应声。

    “陈指挥使。（禁军总指挥陈大同，系杜撰）命你领一万禁军带足干粮随本官先行。”刘大人拔出一支令箭道。

    “末将遵令，”陈大同接过令箭，一礼。随后转身大踏步离开大帐，准备行军事宜去了。

    “梁都指挥使。命你领五千厢兵随后跟进。”刘大人又拔出一支令箭道。

    “末将遵令。”梁大人巴不得呢，乐呵呵接过令箭自去。

    第二天一早，刘大人吃过早饭后，招集各营将领引兵先行。日上三竿了，梁祖棠梁都指挥使大人才率领厢兵拔营出发，下午太阳还没落山就安营扎寨，喝酒赌钱。挨军棍的赵、曾、伍三位都头竟然也收到了梁大人奖赏的一坛好酒，感动得三位都头直朝大帐方向躬首作揖。

    扎营的地方一般离水源比较近，周继文一伍的伙房就在小河边，他也不用怎么干活，自制了一杆钓杆去小河里钓鱼。古代的河流一点污染都没有，虽然前几天下雨，水有点混浊，钓上来的鱼大肥又大，新鲜又干净。河里很多鱼，他钓上来十多条。让张叔收拾干净了。正好伙房里咸菜多的是，用两条鱼凑和着做了一锅酸菜鱼。哪知道鲜嫩可口，吃得王四差点吞下了舌头。这无污染的古代河流孕育出来的鱼就是和前世不一样，味道鲜美得让人欲罢不能。

    伙头兵们这做了好多条酸菜鱼，第一都的兵丁们都说好吃。

    周继文装了两大碗又肥又嫩的酸菜鱼，用食盒装着，拎了一小坛早就备好的美酒，兜里揣着五串铜钱去了掌管后勤的李都头处，准备贿赂李都头。

    李都头三十多岁，长得精瘦，小眼睛，个子也不高。他好酒如命，军营里明文规定不准饮酒，他都敢偷偷喝。都说喝酒误事，可从来没有见他误过事，帐目都是清清楚楚的，也不知是做假帐，还是真是如此。反正从帐面上是查不出什么的。

    “李都头，小子我给您送好酒好菜来了。”还没进门，周继文就喊道。

    “哦，是文小子啊，”李都头正在记帐呢，放下笔一看是周继文，招呼道：“来，一起喝。”

    周继文，人缘好，又大方，厢兵营里，几乎都认识他。

    “不了，我已经吃过饭了，特意拿来给您尝尝鲜，看我做的鱼如何？”周继文摇头道。

    听说是鱼，李都头不等周继文放个食盒，一把抢过来，迫不及待亲手打开。闻到一股浓浓的鱼香味，陶醉着道：“真香啊。还有两大碗呢。”

    “都是给你吃的，”周继文也拍开酒坛封口边说。拿出瓷碗满上，递给李都头。

    李都头美美的小酌一口酒，夹起一片鱼肉，慢慢咀嚼着品尝。

    “呣……”李都头一翘大拇指，道：“真好吃啊！好久没吃这么美味的鱼了，嘴里淡的快没味道了。”

    “好吃，下次，还给您做。”周继文笑道。

    “不对啊，你小子有这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快从实招来，什么事？”李都头笑着道。

    “那，我实话实说了，为了保命。”周继文语出惊人道。

    “啥，”李都头一惊道。“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您别担心。小子我也是未雨绸缪，想到您这里领些手弩，盔甲什么的。”周继文不敢把东京即将陷落告诉他。

    “可你们是辅兵，不能领弓弩，盔甲。”李都头为难道。

    “这样啊，”周继文一脸失望。

    “行了，看在鱼的份上，给你一张手弩，二把上首，一把长枪。盔甲是不行了”李都头道。

    “二张手弩，五把匕首，一把长枪，怎么样？”周继文讨价还价道。

    “不行。”李都头道。

    “行了啦，以后钓到鱼，天天给您做鱼吃。”周继文磨人道。他还留了个心眼，说是钓到鱼，那没钓到鱼就不用做了。

    “行，行。真是怕了你了。”李都头答应了。

    两人约定，第二天早上去领武器装备。

    虽然没有预想的那么好，可是能拿到这些装备已经不错了。周继文还是挺高兴的，哼着小曲儿回了营帐。

    “文哥，怎么样？”小五迫不及待问道。四个人聚拢过来，用殷切的眼神看着他。

    “还行，要到了两张手弩，五把匕首，一杆长枪。”周继文回答道。小五雀跃了一下。

    “张叔怎么分配你拿主意，”周继文又道。

    “我看这样好了，小文和小五一人一张手弩，长枪由王四来使，他力大。匕首一人一把。”张叔道。其他人也没意见。

    夜深了，各自上榻安寝。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周继文带着小五领回了装备。

    “文哥，这手弩不错，机括一按就可发射。”小五试发了一箭，道。

    “是不错，”周继文也试发了一箭，道：“不过，我们须经常保养，你看，机括都有些生锈了，去拿些菜油来擦拭一下。可惜没有连弩。”

    “好咧，”小五答应一声去拿菜油。其时菜油还是很珍贵的，因为他们连烧菜也很少用。

    王四试了试长枪，感觉还称手。

    “王四哥，你有空就练刺枪。俗话说，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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