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栀一愣,随即纳闷地开口道:“你要脸么。”
“我一个新手。”桑栀打量了郁时晏一番,“和你这个拿证的比,谈奖惩?”
这人连护具都没戴,刚刚中场休息的时候,郁时晏去高级赛道那边滑了一圈,如履平地似的。
桑栀低头看了眼自己膝盖上戴的护具,不想搭理他。
“不谈奖惩。”郁时晏声音有些低,“那谈恋爱?”
桑栀:“……”
桑栀抿了抿唇,冷着一张小脸,默默从郁时晏身边滑过去。
等她练熟了,她也要把护具拿下来。
郁时晏站在最上面看着桑栀,现在她已经掌握了技巧,不需要他再跟在旁边了。
等桑栀在初级赛道玩够了,郁时晏又带着她去中级赛道滑了几圈。
午饭两人就在梅山上的餐厅随便吃了点。
说是随便,依旧是满桌精心准备的菜肴,价格不菲。
等到了下午,桑栀想去前面人多的赛道滑两趟,没想到见到了桑怀月他们。
她还以为他们还在睡觉。
只不过,桑栀见到他们的时候,那三个人正“你拽我,我拽他”地摔成一团。
“耿炳海你他妈别拽我!”
“你把手松开桑怀月!”
“徐子麟你是不是有病啊,从我身上滚下去!”
桑栀:“……”
桑栀决定装作不认识他们,不带一丝犹豫地从他们摔倒的地方滑过去。
“桑栀不是说她不会滑雪吗?”徐子麟问桑怀月。
眼底的质疑明明白白。
你这个家属怎么当的,连情报准确与否都不知道。
“她现学的啊!傻逼,这都看不出来?”
耿炳海指着前面那个动作流利的人影:“这他妈是现学?!”
说完,还没等桑怀月回答,他自己就顿悟了。
确实不正常,但如果是放在桑栀身上,一切又都合理了起来。
“有点合理,但是不多。”徐子麟评价道。
“所以……”耿炳海用滑雪杖推了推徐子麟,“大少爷你能从我身上下去了吗?”
他们摔下来的这个姿势,耿炳海在最底下,桑怀月趴在旁边,徐子麟跌坐在耿炳海腿上,一手抵在他的腰腹那。
徐子麟跟被烫了似的缩回收,连忙从耿炳海身上下来,迫不及待地站起来。
却脚下打滑,再一次摔了下去。
“我操!腰断了……”耿炳海刚缓过来,没想到徐子麟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桑怀月看了眼交叠在一起的耿炳海和徐子麟,用手撑着地面,往后挪了挪。
他可不想和他们玩叠罗汉的游戏。
桑怀月找了个教练带自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徐子麟原本也准备找教练,结果耿炳海缠着他,说自己腰断了,要徐子麟赔偿。
徐子麟:“……”
我赔你妈。
等桑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学得有模有样的桑怀月,还有拉在一起摔的徐子麟和耿炳海。
“他们这是怎么了?”桑栀滑到桑怀月旁边,问他。
“……不知道。”桑怀月看得有点呆。
徐子麟和耿炳海两个门外汉,拒绝了教练的帮助,自己琢磨着滑。
偏偏这个琢磨,又挺值得考究的。
不是徐子麟捣乱,就是耿炳海捣乱,或者两个人一起自暴自弃。
能看得出来的是,比起自己学会,他们更不想让对方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