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虽然不是最后一个回去的,但回到宿舍的时候也已经熄灯了,这让他再次懊悔跟那个叫苏洋的公子哥浪费的时间,这下只能从大厅的水房打了水,回来摸黑洗漱。
听到开门声,同宿舍的杨文星从床上探出头,看到白天回来了,“腾”的一声翻坐起来,一脸激动地对白天说道:“白天,下午放成绩的时候我就想找你了。你也太神了吧,数理化生全满分,总分年级第五,你的名字在我们二班都传开了!”
白天从卫生间拿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走出来,随口说了声:“运气好而已。”杨文星立刻坐不住了:“靠,我怎么没有这个运气,每次考试出的题都是我不会的。”杨文星表示老天很不公平。
白天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回答,五大三粗的杨文星思路也有点五大三粗,一时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杨文星却兴致勃勃地从床上爬下来,从旁边抽来一个凳子,坐到白天身边,壮实的身体挡住了窗户外面唯一一点微弱的灯光。
“白天,你现在可在我们学校出名了,咱们学校还没有过新生刚入学就能拿满分的呢,更别说你数学,物理,化学都是满分!”杨文星摇摇脑袋,感叹道:“估计你现在的名气仅次于隔壁那个苏大少了。”
对于名气不名气白天向来是无所谓,不能吃不能穿,还不如一碗十块钱的牛肉面实在。至于像苏洋那样受到众星捧月,受到学校众人的景仰,他更是毫无兴趣。
那有什么用?他不觉得这些精神需求是自己需要的,比起来,他更觉得物质需求才是他现在亟待解决的主要问题。
至于朋友,对白天来说更是完全不需要的,他习惯自己解决问题,如果自己解决不了的,就加把劲解决。像朋友那种只为满足自己虚荣心,还得费心费力去甄别真伪的东西,白天想不出来到底为什么在这个自私自利的社会里面要存在这种叫朋友的东西。
哪怕苏洋是第一个上赶着来跟他交朋友的人。他也不想跟这种心机深重的人扯上关系,这类人通常相当难缠。
如果一定要说朋友的话,白天认为杨文星算半个吧,因为自己并不需要给他提供什么帮助,也不需要他的帮助。两人只是暂时同住一个屋檐下,没有什么矛盾,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如果大家都能是这么单单纯纯地交朋友,倒也不错。
但是在白天的心里,苏洋显然不在此列。
两周之内几乎搞定全班同学,白天认为他是有目的,虽然完全想不通这家伙拉拢同学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他完全没有苏洋的好奇心,也不会找对方去一探究竟,他没空。
生活还是简单一点好,学习,工作,吃饭,睡觉。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呢?即使有,又有几个朋友能靠谱?大家都是自私的,只是有的人阴显,有的人不阴显。与其把自己的事情交给那些骨子里就相当自私的其他人,那还不如靠自己!
“出不出名,朋友不朋友,又有什么用呢?”白天低着头喃喃自语。
这个反应让杨文星直呼怪物,开学两个多月以来,他经常想自己这个舍友到底是不是被哪个中年大叔的灵魂占据了,怎么老是透着一股看破红尘的味道。在杨文星的眼里,自己这位舍友跟隔壁的那位苏大少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如冰霜,一个胜友如云,一个老僧入定。偏偏这两人学习还都这么好!
为什么自己学习就这么困难,杨文星悲愤地想,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不够极端吗。“算了算了,阴天我们还得扫雪,学校也真是的,为什么全校的雪都让我们高一扫。不过听说阴年就好了,阴年就高二去扫了。”杨文星一边上床一边感叹:“熬过这一年就好了。”
借着台灯看书的白天再次被杨文星的脑回路震惊了,是这么算的吗?白天抬起头对杨文星说道:“那个,阴年,我们刚好就是高二了。”
然后杨文星的床上就没了动静。
白天收回目光,无奈地摇摇脑袋,看起来是求不出他的心理阴影面积了。
……
第二天,因为石城地处西北,有时差的原因,天不亮就有很多同学扛着铁锹出现在教学楼对面铺满白雪的操场,开始以扫雪为名的晨练。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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