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南慕瓷也收了脸上的笑意,直直地迎视着男人的视线,冷冷地说出了一个字。
“是。”
傅南霆健硕的身体狠狠一僵,眼中瞬间狠狠略过一丝阴霾,他忽然松开南慕瓷的手翻身下床,垂手扣上皮带,背对着她沉沉地问了句。
“为什么?”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问完这句,他的身体到底有多紧绷。
“因为,我恨他。”
不是因为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而是......
“出去!”
他骤然出声,看也不看南慕瓷一眼,抬手指着门边,毫无客气地下了驱逐令。
仿佛只是一瞬间,他就瞬间恢复了初见时,那个冰冷疏离的傅南霆。
南慕瓷的身体轻轻地颤了颤,却未曾被吓到,缓缓地从床上直起身体,坐在床边,视线平静地看着傅南霆紧绷的侧脸,轻声问道。
“傅南霆,我决定放下霍钦衍去爱别的男人,你在气什么?”
“滚!”这一声,几乎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
南慕瓷静静地打量了男人片刻,起身默不作声从男人身边经过。
走到门口,却忽然听到男人异常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要就这么去爱别人,若是他泉下有知,也会不得安心。”
那一刻间,南慕瓷的手死死地握住门把,心里所有的挂牵和困惑,仿佛都在顷刻间找到了答案,稳稳地落了地。
她背着男人转过身,红着眼眶冷冷地回了句。
“一个死人而已,不让我去爱别人,未免太过自私了些。有本事,诈尸回来啊!”
玩儿,谁也不会啊?
......
这一晚开始,从一出现就一直在南慕瓷跟前未曾消失过的傅南霆,突然开始玩儿消失。
他开始早出晚归,甚至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
南慕瓷偶尔见到他,大部分都是在电视杂志的采访上,男人衣着挺阔,眉眼俊朗疏离,没了面对她时雅痞无赖的样子,反而多了几分和五年前霍钦衍身上相似的清冷气质。
他开始莫名地增加曝光率,在霍氏里大刀阔斧地改革。那些曾经残留在霍氏的霍榈的狗腿爪牙,也几乎被他以雷霆之势一一铲除。
他甚至完全没事先和她商量,就经过戎贺之手,借着南家两个老人回家探亲无人照顾他的理由,加上工作之便之便,直接搬去了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