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开地上的一个小石头,然后看什么都不顺眼。
其实她十分明白,她今天会进了冷宫,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她谋害了孟萱玉的孩子,宇文烺是恨她呢。
他恨她,恨她夺取了孟蘅玉的躯体,恨她让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
可是他却不能告诉别人,她不是孟蘅玉,而是重生在孟蘅玉身上的姜钰,更不能以这个理由惩罚她。
可是今日的孟萱玉的小产给了他机会报复她,就算今日没有发生柱子倒塌的事,他也还是会找到别的借口将她打入冷宫。
所有问题的症结,都在于她让他失去了孟蘅玉。可是她根本没办法帮他将孟蘅玉找回来,别说她根本不知道孟蘅玉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要是孟蘅玉真的回来了,那她就死了……
姜钰垂下头来,将脑袋往膝盖上磕了磕,这根本就是个死结啊,难道她真的要被关在冷宫里老死吗。
与此同时,景安宫里。
皇后正与太后抱怨道:“姑母还说只要贵妃犯了错,宫权就一定能回到儿臣的手中。结果如何,贵妃都被打入冷宫了,皇上也不肯将宫权给儿臣,倒是白费了儿臣设计贵妃的一番功夫。”说着又埋怨宇文烺:“皇上也真是的,如今二妃里面,一个进了冷宫一个病伤在床,出了儿臣还有谁能有身份管得了宫务,难道皇上还想搂在手里自己管着不成。”
崔太后冷冷瞧了皇后一眼,冷冷的道:“那是你没有本事。”
皇后忍不住扭着身子,不满道:“姑母。”
崔太后道:“你回去吧,你要是有本事,自然能将宫权舀到手,你要是没本事,便是哀家从皇帝那里要来交到你手上,你也握不稳。”
这话一下子就堵住了皇后想要让太后出面帮她要宫权的话。
皇后见崔太后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甩了甩帕子,忍不住骂了一句“过河拆桥”,然后敷衍的屈了屈膝,才道了告退不甘心的出去了。
等皇后出去之后,良姑姑绕到崔太后身后,将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帮她按揉着太阳穴。
崔太后并没有睁开眼睛,开口道:“你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仔细的说给哀家听一听。”
良姑姑将今日发生的事仔细的说了,小到各人说了什么话,是什么反应都仔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奴婢看今日皇上恼怒得很,甚至动手打了贵妃。”
崔太后道:“他这是迁怒,他心里未必不知道今日的事与孟蘅玉无关,但他心爱的女人失了孩子,他震怒之下自然要找个人来发泄。孟蘅玉是他立在孟萱玉身前的挡箭牌,这个挡箭牌没有尽到保护之责,他自然要生气了。”说着叹道:“皇帝的性儿,就跟先帝是一个模子。”
当年白贤妃第一胎小产,先帝当时没有发作,可是过后却将当时其中的不管是参与暗算白贤妃的人还是冷眼旁观白贤妃被暗算的人,全都报复了个遍。
崔太后接着道:“以皇帝的精明,未必看不出今日的事情蹊跷,但哀家猜测他一定会细查下去。男人呐,只要是被女人迷晕了头,就不愿意相信自己爱的女人是个坏的。”
当年的汉成帝可不就是由着赵家姐妹祸乱后宫谋害子嗣,才导致百年之后皇位旁落定陶恭王一支。
她倒是想看看,孟萱玉能成为第二个赵飞燕。
良姑姑又问道:“太后,贵妃那里需不需要现在施一施恩?”
崔太后道:“不必,总要让她多受点苦,哀家再雪中送炭救她出冷宫,她才会知道哪一边的大树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