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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他……他去厕所了,我这就去找他。”
美嘉想借机逃脱。
“厕所在那边。”
我纠正道,并且向美嘉逃走的反方向一指。
“得了吧!我就是刚从厕所出来的。里面只有花甲老爷爷一名。你男人该不是撇下你跑了吧?”我幸灾乐祸地说。
“呸!”美嘉唾了我一脸,“你以为这世界上人人都和你一样,花心大萝卜,撇下个大美女自己跑了?”
我耸耸肩,有点顾影自怜的味道。
“我那时候是为了你好!大美女?整个就一红颜祸水。慢着,红颜还算不上,整一个祸水。”我瞥了一眼美嘉,不紧不慢地说。
美嘉气得直跺脚。
“你怎么不学学人家吴三桂,知道做男人要忍辱负重?”美嘉说。
“那要看对谁了,人家可是为了陈圆圆。”我说。
“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姓陈。”美嘉说。
我的视线瞄向美嘉胸部。
“人家陈圆圆,你陈扁扁。”
我摆出了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
“吕子乔!”
美嘉气得跳了起来。
“正是在下,怎么地?”我很得意,摇头晃脑地说。
美嘉一把抓住我的领口,刚要开骂,忽然发现异常。
“你这件大褂也是坑来的吧!”美嘉得意地说。
“啊?怎么会。”
我的声音变得紧张了。
“领子上写着——汤姆孙·克鲁斯。说!哪儿偷的?好啊你!”美嘉盯着我的领口说。
“嘘!”
我低下头,止住美嘉的大嗓门儿。
美嘉揪住小辫儿不放。
“我最多吃人两块饼干,就当游客,你乔装打扮,居心不轨,完全可以定性成恐怖分子啊!”美嘉大叫道。
“好好好!都是为了求个财,何必两败俱伤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我赶紧告饶道。
“哼。”
美嘉说着把我手里的点心抢了过来,咬一大口。
我只好舔舔手指。
到处随便乱晃了一会儿,在草坪临时搭建的舞台上,一个我当时觉得特别傻帽的白痴主持人亮相了。
“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我是你们的朋友——曾小贤,欢迎大家来参加今天我的好朋友——王铁柱和田二妞的婚礼。”
原来现在站在舞台上的那个白痴主持人,就是电台主持人曾小贤啊,我失眠的时候经常听他的节目,真是太巧了!
在台下,美嘉眨了眨眼睛:“天啊,这么劲爆的名字,我能猜到就出鬼了。”
随即瞥了一眼身旁的我。
“我也很荣幸担任今天的主持人。我要告诉大家,我们的新郎新娘已经在路上,请大家屏气凝神期待一会儿充满温情的一刻。”曾小贤渐入佳境。
刚才那个让我莫名其妙做了神父的强势女人冲到后台:“小样!竟敢抢我的台词!”
“在这期间,我们为大家准备了点心,请随意享用。一会儿,我们将有……”曾小贤的麦克风突然没有声音了。
曾小贤纳闷之际,才发现是台下的强势女人把他的麦克风给拔了,正冲着他摇晃着插头呢。
曾小贤刚要发飙,一支摇滚乐队跳上了舞台,撕心裂肺地唱起《死了都要爱》,曾小贤捂住耳朵逃了下来。
台下,曾老师和女人怼上了。
“别搞错了!我是主持人!”
“我是导演。”
“我还是街道办事处下属公寓住户委员会的副主席呢!”
官大一级吓死人,也不管这个副主席算不算是官,曾小贤洋洋得意地一按音控台,摇滚配乐顿时变成了黄梅调——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台上的摇滚歌手倒也懂得随机应变,立马用英文跟着唱。
台下的观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和美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