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又按动电钮,“兹拉”一下。
这时,丽萨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热泪盈眶地呼唤:“小布……天哪!”
努力半天还是给搅黄了,曾老师立刻转过身来,撕心裂肺地朝我大喊:“我说了,别再来收电费了……还有,也别再向我推销防狼器了,因为电费很贵的!”
丽萨迎上去:“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布!”
“这个问题……”我想了半天,“……问得好!”
丽萨接着倾诉:“我找得你好苦,看来你一点都没变,而且闻起来……更有男人魅力了。”
我对曾老师小声地求救:“闪电!闪电!闪电!”
丽萨手指两人:“你们两个……认识?!”
曾老师猛地推开我:“听我解释!”
然后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子乔,上!”曾老师最后说道。
我小声问:“我?上?”
曾老师小声回答:“要么把事情解释清楚,要么电晕她然后让她失忆。”
曾老师停顿片刻后,继续说:“我比较倾向于后者。”
“嗯……啊……好啊!”我说。
我把手上的电击棒递给曾老师,突然手指丽萨,喝斥道:“你竟然还有胆量来这里。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可是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竟然从来没有打电话给我。”
丽萨惊呆了:“你在说什么?”
丽萨的表情很无辜。
我接着发挥:“你大概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告诉你,我叫……”
此时,我的脑子里飞快的盘算:“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说出自己的真名?”
于是,我就着丽萨的称呼说:“我叫吕布,人们都亲切地叫我小布!”
“没错啊,小布!我要找的就是你!”丽萨感动得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既得意,又为自己不耻,心想:“Shit!难道我当时也是和现在一样的心态?”
丽萨追问:“是你忘记了我吧!”
“哼,别和我狡辩了,那一晚之后,你的名字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刻在我的骨头上,我每天晚上做梦都在呼唤你的名字……”我说。
我用力地指了一下丽萨,可是对方的名字还是想不起来。
“……制片人。”我最后说道。
曾老师绝望地撞沙发。
丽萨努力回忆:“可我记得……当时是我给了你我的电话,是你从来都没有打给过我,因为你当时根本就没有手机!”
“别转移话题,我没有手机?你是说我当时连手机都买不起?”我说。
“那天在酒吧里,你是问我借电话,才跟我搭讪的!而且你身上总共只有三毛钱的硬币。”丽萨说。
“你搜过我的裤子?”我问。
“房费也是我出的。”丽萨说。
我根本想不起来了:“是吗?”
曾老师在沙发背后抱拳向我表示敬意。
丽萨却很动情:“我很确定我给了你电话号码,你也答应第二天会打给我。”
我灵机一动:“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我只有三毛钱硬币,上哪儿去给你打电话,再勾引一个女孩借电话?我是这种人吗?”
我还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丽萨彻底被搅糊涂了:“也对哦。”
我就势煽情:“我始终记得那天晚上,你喝着‘粉红玛丽’……”
“粉红玛丽?”丽萨惊讶地望着我。
“你那性感的嘴唇闪闪发光,你身上CD香水的味道缠绕着我……”
丽萨开始怀疑:“你知道我从来不用CD的香水的。”
我尴尬,曾老师出来打圆场:“丽萨我不是和你说过的嘛,吕布的失忆症很严重,医生说这是晚期癌症的一种并发表现。”
我手指自己:“我?癌症?谁说的?”
曾老师指着我说:“你看见了吧?他又忘记自己得癌症了。”
我恍然大悟:“对对对,我很容易失忆的,医生说这是帕米尔高原轻微间歇性神志不清综合症。”
曾老师补充:“而且他每次一进入失忆状态就会乱讲话,什么粉红玛丽、,你别放在心上。”
丽萨悲从中来:“这么说来小布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我?”
我用真诚的眼神凝望着丽萨,搂过她的肩膀:“没有,从来没有!你是我见过的一等一的美女,温柔,漂亮,聪明,性感,前卫,自信,魅力四射!”
丽萨露出笑容:“我和你在一起是那么快乐……如果我有你的电话,为什么不打给你?你说我是不是有问题?”
我自己也觉得越说越离谱,真的像极了失忆患者。
丽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知道……可能……这当中有误会,我很抱歉……”
我突然放下丽萨的肩膀,退到一边:“别!别抱歉,现在抱歉已经太迟了,好吗?你知道吗?你深深地伤了我的心!从这以后,我就经常找女孩借电话,你知道我要借多少次才能,才能将你遗忘。哦!是你!剥夺了我做一个好人的机会!”
这台词多么熟悉。
我掩面而泣,丽萨温情地说:“小布,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曾老师见情况有所转机,面露喜色。
话音未落,美嘉突然走了进来:“子乔,你钓的鱼呢?”
一股味道让她退后两步。
曾老师立刻吃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