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来到塔楼面前,张泰然抬起头望向自己身前那一眼看不到顶的宏伟建筑,光是塔楼一层的高度就相当于寻常建筑的两层多还要高。身旁的无心对着段籽颜和白墨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兵分两路沿着塔楼底层检查了一圈。
“无心,看来这唯一的入口就是我们面前的这道大门了。”段籽颜跑回来对着无心说道,“其他三面连窗户都没有,一楼的房檐向外延伸的很长,钩锁扔不上去二楼,看来是有意设计成这样的,就是防止有人通过钩锁直接上二楼。”
“少爷,您怎么看?”听完段籽颜的信息,无心转过身问向张泰然。
张泰然侧过头看了看无心,又望向面前那深褐色的大门,将右手缓缓的放在腰间的‘承影剑’上,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会一会这个‘千机宫’宫主。”
话音刚落,段籽颜、白墨二人直接冲上面前的石阶,就在二人刚走到大门面前之时,突然,这塔楼的大门竟然自己向着两侧开启,惊得二人是连忙举剑随时准备迎敌。
面对突然起来开启的大门,无心也是心里一惊,生怕这屋内会放出什么暗器毒箭之类的,连忙上前用他那宽厚的身板挡在张泰然的身前。见到眼前这一幕,张泰然自己心里也是为之一动,瞳孔一下放大,双眼紧盯着那道缓缓打开的大门。
“是你们刚刚踩上去的石板。”见到其他几人紧张的样子,婴宁冷静的分析道,“这大门门前的石板就是开启大门的机关,一旦有人踏上去,这两道大门就会自己打开。”
听完婴宁的解释,走在前面的二人向着屋内看去,只见门后是一块巨大的屏风挡住了众人的视线。透过屏风的间隙,隐约可以看见这后面似乎有什么人正坐在那里。
刚刚的一惊一吓段籽颜已经是有些害怕,加上本来就对这里心存恐惧,这还没有踏入塔楼的门槛,她持剑的右手已经开始有一些发抖了。
白墨瞥了一眼似乎看出了段籽颜的惧怕。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见段籽颜在门口犹豫不决,他是直接一个箭步绕过门口的屏风来到塔楼一层。眼前的场景令他大吃一惊。
“发生什么了,白墨,里面有什么?”见白墨冲进去之后没有动静,无心是一边保护着张泰然一边焦急的问道,“段籽颜,你快进去看一下。”
“是,知道了。”被无心这么一喊的段籽颜一下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答应着,举着宝剑心一横也冲了进去。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里面居然坐着的是一具早就化成白骨的尸首。
“这是谁的尸体,丁缓?”望着眼前依旧盘坐在中央的白骨遗骸,段籽颜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白墨。
此时的白墨正在那里仔细的检查着白骨的周围,“我看啊,这应该就是丁缓的尸首了。死了已经有一段日子了,都成了一堆白骨了。不过想一想也是,他要是能活到现在早就不止百岁了吧,何况他来这里的时候还是身中剧毒的。”
“楼上你们有检查了吗?”张泰然紧随他们的脚步也踏入了这塔楼。望着身前这一具白骨遗骸,他转过头看向婴宁,“你可以确认他就是丁缓吗?”
听完张泰然的话,无心让段籽颜和白墨好好保护好张泰然,自己亲自去楼上检查。
“应该就是丁缓了。”婴宁走到那堆白骨面前指着那枚挂着脖子上的吊坠说道,“这是‘千机宫’的东西,身旁还放着一把长刀,除了丁缓,应该也没有别人了吧。”就在这时,婴宁发现了这堆遗骸之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身旁的白墨似乎也察觉到了,可就在他刚想伸手去拿的时候,给婴宁阻止了。
“这里什么东西都不能乱碰,他可是丁缓,就算是已经死了,也一样要小心。”婴宁提醒道刚准备伸手的白墨。
白墨一听只好嘟着嘴将手退了回来,“好吧,既然大美人儿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说不听是不是啊。对了,怎么无心大哥上去了也不叫我一声,我还想着上去看看呢。”可这白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段籽颜教训道,“无心让你好好在这里保护着泰然,谁让你乱跑了。”
“切,我就是说说,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见那段籽颜对自己又是一顿训话,白墨向段籽颜翻了一个白眼,“这墙上挂了不少东西啊,好像是记录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关于这丁缓的啊?”白墨注意到了四周墙上挂着的字画。
“看来都是丁缓关于自己一生的记录。”张泰然走到一幅字画前说道,“弱冠之年,宫内仅屈一人之下;而立之年,通晓各方机关秘术,四境之内再无对手。自千机创派百年以来,秘术武功皆第一者,吾辈之前未见,吾辈之后再无千机。”
“嚯,这丁缓真是好狂的口气啊。”白墨听后转过身来说道,“创派以来第一人,普天之下没有敌手,给他这么一说,我还是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他的功夫呢。不过话说回来,他的那些机关秘术的着实厉害呢,差一点我们就都交代在那边了。”
“江湖百年,丁缓自然有他狂的底气。”婴宁走到张泰然的身旁说道,“而立之年,一人一刀面对武林各大门派,犹入无人之境。一生未尝一败,仅知命之年平于一青城少年。”
“青城派的少年?”段籽颜一听瞪大眼睛问道,“莫非是风无常?”
“丁缓四十岁的时候怕是风无常他还是一个路都不会走的孩童。”无心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提到的青城少年应该就是风无常的师父,当年被武林称为‘剑宗’的独孤朔。”
“独孤朔,我知道他。”段籽颜接道,“当年他一人击退魔剑门和司徒一方。”说到这里,段籽颜一下停住了,她看向张泰然,见张泰然望向自己,连忙低下头去,“对不起,泰然,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泰然似乎没有指责她的意思,开口问道,“司徒一方,他是我的什么人?”
“‘魔剑一方,武林称王;独孤剑宗,除魔降妖。’”婴宁缓缓道来,“司徒公子,这位司徒一方便是您曾祖父,当年司徒一方和独孤朔二人一连比试了三天三夜,最后一招败于独孤朔的手下,自刎当场。司徒家自此搬迁到了江州。”
“是吗。”张泰然听后叹了一口气,没有接着再向下问,而是转而问道无心,“怎么样,楼上有什么发现?”
“回少爷,楼上都是一些木偶之类的,看来这里真的除了丁缓就没有别人了。”无心走到塔楼的一层来,“也不知道那条白蛇是不是也和这丁缓一样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呢。”
就在众人在塔楼内交谈着的时候,暗处似乎有一对发着黄光的眼睛正紧盯着他们几人的一举一动。
“我说少爷啊,会不会真的和无心大哥说的一样,那条白蛇也都已经死了。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丁缓现在这样我们都已经看到了,怕是这白蛇也已经化为尘土了。”白墨略显失落的说道,“不过也不算白来是不是,这至少我还发现了那么好用的一副马鞍,既然这丁缓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你们说我这给他老人家鞠上三躬是不是就可以到时候拿走一副啊。”
“行了,白墨,你就不能在这里给我把嘴闭上吗,没看到我们这边正烦着吗,没有心思去理你的那些破事情,你要去拿你自己去就好了。”见没有找到那白蛇,段籽颜心里是烦躁不安,正没出发泄着心中的怨气,正好这白墨撞上枪口了,她将这一肚子的怨气全部倒在白墨头上。
“少爷,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我们继续去外面找一找?”眼看众人一下没了头绪,无心问道张泰然。
“这白蛇应该还活着,自从踏入这片山洞之中,我就能闻到其他动物的气息,它肯定是躲藏在某处。”婴宁对张泰然说道,“看来这个白蛇很狡猾,故意隐藏自己的行迹,知道我们这一次过来是为了找它的。”
见塔楼之内查不出来什么,张泰然想了想说道,“这样,我和籽颜去楼上看一看,站在高处说不定能发现这白蛇的身影。”
就在张泰然动身准备去二楼之时,婴宁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猛然回过身,一跃而起扑向张泰然,嘴里大声喊道,“小心——”
谁曾料到这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从门外直冲向众人。眼看情况危急,张泰然是一把抱住扑向自己的婴宁二人是倒在地上,随即张泰然一个翻身抽出宝剑望向身后,只见一条大腿般粗细的白色大蛇正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的看向他们。
“哇,这真的是一条白蛇啊,这么大。”头一次见着这么大的巨蛇,白墨用着夸张的语气说道,就连平日里一向睁不开的双眼也都变得通圆,“这白蛇要长到这么大的体型,别说,没个千年还真的是长不了这么大呢。”
“别在这里废话了,先想办法怎么对付这家伙吧。”望着眼前突然袭击他们的白蛇,段籽颜将宝剑对准了白蛇的头部,可即便是身边有着数位高手,但面对如此身形的白蛇,她的心里也是没有底,头顶之上已经开始有冷汗往下流了。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白蛇突然发难。它率先对准了理它最近的段籽颜,吐着信子呼啸而去。段籽颜见状是举起手中的利剑就冲着白蛇的头部砍去。面对挥舞过来的利刃,白蛇是一个急停,只见利刃从他的头前是贴着过去。
就在段籽颜准备反手对着白蛇的头部再来一剑的时候,谁曾料到这白蛇反应竟然如此迅速,段籽颜手中的剑是刚刚抬起,那白蛇就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对准她的脖子冲了过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原是那张泰然掷出的‘神兵天降’。
可这白蛇当真不是寻常之物,面对快如闪电的飞刃,它是抬起自己的尾巴一个摆动,竟然轻易的将张泰然掷出的飞刃给挑落在地。此时段籽颜抓住空隙,趁白蛇被飞刃吸引分神之际,迅速的来到了它的身后方,双手举起利剑对准白蛇的头部准备给它致命一击。可是她实在是低估了面前的这个敌人,眼看段籽颜手中的剑刃就在触碰到白蛇,突然,她感到身后一阵杀气,余光扫过,那白蛇正挥舞着它那条粗壮的尾巴攻向自己。情况紧急,段籽颜只好改变策略,回首准备挥剑抵挡。可这白蛇根本不给她任何犹豫的机会,粗壮的尾巴对着段籽颜拦腰攻来。眼看此时挥剑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段籽颜只好以攻为守,双脚对准呼啸而来的蛇尾攻去。
就在二者相碰的一瞬间,段籽颜的双脚就好似被铁棒击中一般,钻心的疼痛一下由双脚传遍全身,双脚顿时失去了知觉,整个人也被打飞了出去。好在张泰然及时出手,在空中抱住了受伤的段籽颜。
眼看张泰然过来破坏了自己的猎物,白蛇刚想发怒,谁料无心双手举剑对着白蛇就是一剑。这一剑势大力沉,就连白蛇自己都选择向后退让,不去硬碰硬。
“籽颜,你没事吧。”望着怀中表情痛苦的段籽颜,张泰然焦急的问道。
“没,没事。”刚刚的那一击让段籽颜整个腿都失去了知觉,她紧紧的拉着张泰然的衣袖提醒道,“泰然,你,你千万要小心,这白蛇不是一般的对手。”
“司徒公子,这里面空间太小了,你们施展不开手脚,快点将白蛇引到外面来。”婴宁站在塔楼的门口冲着张泰然喊道。
张泰然一听看了一眼无心,无心冲他点了点头,让他先带着段籽颜离开这里,剩下的交给他自己和白墨就可以了。
于是乎张泰然立马带着段籽颜离开了塔楼。见有人想跑出去,白蛇当然是不肯放人的,用它迅猛的速度绕开挡在身前的无心正准备攻向张泰然二人,突然,它感到左侧有一道白光闪过,原是白墨举着剑向它刺来。
白墨刚刚一直没有出手,在一旁仔细观察着白蛇的一举一动,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给它致命一击。只见白墨手中的‘蝉翼剑’以着极快的速度刺向白蛇,进攻之迅速,就连白蛇都躲闪不及。可是就在白墨的剑刃触碰到白蛇鳞片的一刹那,剑刃竟然没有刺穿白蛇的身体而是顺着鳞片滑开了。见此情景,就连白墨都大吃一惊。
“哟,真是了不得,我的这一剑居然都没有刺穿它的鳞片。”见自己的进攻没起作用,白墨自己不可置信的自语道,“这家伙可以啊,不简单啊。”随即再一次挥舞起手中的利剑刺向面前的白蛇。
可是刚刚的偷袭失败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时机,即便是白墨手中的利剑挥舞的快如闪电,但是面对白蛇身上覆盖着的那强如铜铁一般的鳞片,再高超的剑法也不能伤着它分毫。
就在白蛇和白墨二人交战的时候,无心也迅速离开了塔楼,如今楼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喂,我说无心大哥,你们可不能这样啊,这算是什么,不是什么同患难共生死的吗,怎么你们就将我一人丢在这里面了,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见其余四人已经先行离开了塔楼,白墨气得冲着门外大喊道,“我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白蛇也好像是和白墨对上了一般,全然不顾剩下的四人,就在楼内和白墨缠斗在一起。好在白墨身手不凡,搏斗之中和白蛇也是有来有往,不相上下。可再这么僵持下去白墨自己也清楚定是处于下风,这白蛇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要是给它的尾巴甩到一下的话,非得交待进去半条命。
眼看这白蛇的攻势越来越凶猛,白墨心想这得快一点溜出去才是。他先是一个虚晃,想要骗得白蛇打空,趁其不备准备一跃冲出塔楼,可谁料到这白蛇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根本就没有中计,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白墨冲来。好在他及时举起长剑,一连串密集的攻势让白蛇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可他自己出门的路也完完全全被白蛇堵死了。
见出门的路被堵死,情急之下,白墨只好另做打算。他四处张望着,可这三面都是密不透风的石墙,如今唯一的办法也只好是想上二楼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路。白墨随即拿起手旁的一个装饰物,冲着白蛇丢了过去。趁着这个空档,他迅速的往二楼跑去。
逃出塔楼的四人正在外面商量着对策。好在段籽颜受的伤不重,虽然脚掌依旧有些疼痛,但是还是勉强可以忍耐的。
“少爷,就让属下去吸引那白蛇的注意,您和段籽颜二人暗中准备偷袭。”见段籽颜受伤,轻功必受影响,无心提议道。
“这太危险了。”婴宁说道,“诸位,我虽然不会武功,但面前的这条白蛇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都非比寻常,我想即便是武林顶尖的高手也难有它这般的反应,要想偷袭它实在是难上加难。”
“可恶啊——”无心知道婴宁这话所言非虚,如今他们几人绝非面前敌人的对手。
“听你的意思,你是有什么办法吗?”张泰然看向婴宁。
婴宁从身上拿出一包折好的纸片,“这是‘相思子’磨成的毒粉。‘相思子’的毒性猛烈,又加上了可以暂时麻痹神经的药物,希望可以对这白蛇有效果。”
“交给我,让我来。”段籽颜听后伸出手对着婴宁说道,“这里除了泰然,就属我的轻功最好,让我去下毒。”
就在这时,塔楼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四人立马转过头紧张的看向塔楼的方向,段籽颜有些慌张的问道,“是不是白墨那个家伙受伤了。”说着,她大声的对着塔楼里面喊道,“喂,你没事吧。”
眼看里面没有动静,段籽颜和无心二人这边刚想冲过去看个究竟,就在这时,白墨回答道,“没事,没事,我还没事呢。”
原来是刚刚白墨被二楼的那些人偶给吓住了。白墨刚冲上二楼,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手拿长刀的木偶。这木偶做工是惟妙惟肖,浑圆的眼睛就好似真人一般,手中的大刀一闪一闪,白墨还以为这人挥刀要砍向自己,当场发出惨叫。
此时白蛇也追着白墨的脚步来到了二楼。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段籽颜焦急的回过头看向张泰然,“我看我们还是进去帮着他吧。”
“少爷,就让在下去吧。段籽颜,你留在这里保护少爷。”无心说着正准备提剑冲进塔楼,突然,只听一声巨响,就看一人从塔楼的二层破窗而出。定睛一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困在楼内的白墨。
“哇,你们竟然都站在这里不进去帮我,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白墨在下落的过程中扭过头看向塔外的四人,高声喊道,“你们知道这个白蛇多难对付吗,这简直是刀枪不入啊,幸好我福大命大。”说着,白墨落在地上紧接着一个前滚翻,随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长须一口气,“哇,真是太惊险了。”
就在这时,白蛇从二楼窗户的破洞处探出脑袋,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吼。黄绿色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望向外面的五人,口中不停地吐着信子,好似正在欣赏自己接下来的猎物。
“看来想要取这蛇胆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张泰然说着一把扯下自己的斗篷,将其抛向空中,抬起右手,亮出手中的‘承影剑’。只见此刻四周一片死寂,手中淡蓝色的剑刃散发出阵阵杀气,就连对面的白蛇见了似乎都有一些畏惧。
就在这时,段籽颜先发制人。她一手持着利剑,一手握住刚刚从婴宁手里拿来的‘相思子’,径直冲向一半身子探在外面的白蛇。见有人冲了过来,白蛇也不甘示弱,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跑过来的段籽颜。突然,两道银光直冲白蛇的头部,原是张泰然射出的两记‘神兵天降’。见情况不对,白蛇立马改变策略,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塔楼,闪过了射来的飞刃。
与此同时,白墨、无心二人一左一右跑向了刚刚落地的白蛇。一时之间,三人形成合围之势,将白蛇困于其中。
眼看自己被三人同时包围,愤怒的白蛇瞪大了眼睛,冲着面前的三人不停的发出阵阵嘶吼,还时不时的试探性的攻向他们三人。可毕竟眼前的白蛇体型太过巨大,三人也是不敢贸然行动。
段籽颜看了无心一眼,示意自己需要他的掩护,方才好对其下毒。无心也心领神会,拿起手中的宝剑双手举过头顶势大力沉的向着蛇头砍去。面对无心的突然发难,白蛇也是有备而来,身子向后一收,猛然抬起自己的尾巴挥向冲过来的无心。只听‘当——’的一声,无心手中的宝剑结结实实的砍在白蛇的尾巴上却毫发无损。就在白蛇准备一口将无心吞下肚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刺痛,于是乎猛然回头,竟发现白墨手持一柄剑刃滴着血液的宝剑站在那里。
“哟,没想到你这个怪物也不是刀枪不入的嘛。”白墨用着略带嘲讽的口吻对着一脸愤怒的白蛇说道,“只要避开你身上那一层鳞片,也不过就是寻常的一条体型大一些的蛇罢了。”说罢,白墨用力甩了甩手中的宝剑,将剑上的血迹甩干,咧着嘴笑着说道,“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么普通的一剑了,到时候这一剑就是对着你的头部了,将你一剑拿下。”
受伤的白蛇不停的冲着白墨吐着口中的信子。突然,它的余光发现一道身影快速的闪过,刚等它转过头,一阵白色的粉末对准它的头部撒来,原是段籽颜利用刚刚的间隙偷袭了白蛇。
三人是见状立马散开。只见中毒的白蛇发出悲惨的嘶鸣,在地上不断痛苦的翻滚。
见张泰然准备起身过去,婴宁拉住了他的手,提醒道,“公子,小心一些,这白蛇可不是寻常之物,稍等一会便是。”
听了婴宁的提醒,张泰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望了望依旧在地上挣扎的白蛇,开口说道,“我自有分寸,你留在这里便是。”说完,径直走了过去。
段籽颜他们三人见白蛇这副样子也不敢上前半步,纷纷手持宝剑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渐渐地,似乎是毒药开始起作用了,白蛇挣扎的速度逐渐变缓,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小,慢慢变得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断了气。
“呼——”白墨见白蛇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方才长叹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摇着头叹道,“还真是不容易啊,没想到这家伙可比人难对付多了,这速度,这反应,就是那药王谷陈正陈大侠的轻功也比不上吧。”
段籽颜也累得够呛。见到眼前白蛇停止了挣扎,可她的心里依旧扑通扑通的直跳。刚刚白蛇那对黄绿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画面依旧浮现在脑海之中,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有一丝后怕。
突然,就在众人喘息之际,白蛇从地上猛然起身,直接张开大口冲向毫无防备的段籽颜。眼看这千钧一发之际,好在张泰然及时赶来,举起手中的‘承影剑’对准了白蛇的前脸砍去。只见几片鳞甲落在地上,张泰然刚刚的一剑虽不能割伤白蛇的头部,却也砍掉了它的几片护甲。
猛然反应过来的无心和白墨立马持剑刺向白蛇。可被惹恼的白蛇认准了张泰然,面对二人的夹击,它疯狂的挥舞着自己的尾巴攻向二人,张牙舞爪的不断向着张泰然、段籽颜二人咬去,企图将二人吞入口中。
“不会吧,这家伙不是刚刚中毒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一下活过来了。”白墨一面应付着白蛇几乎疯狂的反击,一面抱怨道,“这家伙真是修炼成精了,居然还懂得装死,真是个卑鄙的畜生。”
“小心点,保护好少爷。”听到白墨的抱怨,无心面容严肃的提醒着。
好在张泰然和段籽颜二人立马兵分两路,快速躲开了白蛇第一阶段的进攻。可段籽颜的心里依旧不解,为什么刚刚自己明明已经把药粉撒在了白蛇的脸上,刚刚白蛇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怎么会现在又完好无损的起来呢。
“小心这白蛇的牙齿,不要被它碰到了,有剧毒。”婴宁见白蛇安然无恙的继续进攻对着他们四人喊道。
“我说婴宁小姐啊,你这个毒药也不管用啊,是不是放的时间太长了没有效果了啊,您下次倒是提前准备好一点的毒药啊,这毒药可不能用劣质的啊。”白墨依旧喋喋不休的回复道。
“这白蛇定是吸取了天下奇毒变得百毒不侵了,要是给它咬来一口的话,这世上可没有解药可以解毒的。”眼见白蛇紧追着四人,婴宁大声提醒道。
听到这话,众人是脑子一震。若真是如婴宁所言,那真要是被这白蛇咬上一口不就上西天去了吗。
“不会吧,婴宁姑娘,你可不要吓人啊,这事情可大可小的,那鬼医婆婆这么厉害,这世上还有她解不了的毒。”白墨听完觉得背后发凉,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发白。
“只要不被咬中就可以了。”张泰然听后全然不受影响,面对白蛇在身后对自己穷追不舍,他是一个回马枪准备刺向白蛇,谁曾想到白蛇似乎看穿了他的计谋,就在他回身的瞬间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用那手掌一般长短的蛇牙攻向张泰然。
可此时的张泰然功夫早已今非昔比,刚刚的那一剑不过就是佯攻。待白蛇张开嘴巴,张泰然是直接一跃而起对着白蛇的獠牙就是一剑,只听‘咣——’一声,那白蛇的一颗獠牙竟被张泰然给生生砍了下来。
就在白蛇准备疯狂撕咬面前的这个敌人的时候,突然他的身子连中两剑,原来是白墨和段籽颜二人对准了鳞片的间隙将手中的白刃刺下。紧接着无心手持宝剑对准白蛇的颈部企图将蛇头直接砍断。可这白蛇颈部的鳞甲过于结实,即便是无心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也仅仅是砍断了鳞甲在白蛇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剑伤。
连续遭受重创,白蛇也有些失去理智,刚准备攻向离它最近的无心,谁料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右眼被张泰然掷出的飞刃刺瞎,瞬间一行血泪从眼睛流出,一阵悲凉的哀鸣从白蛇的口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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