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回身,眼睛只是从敖善身上扫过,依旧看向那一侧的窗框。
“在下非局中人,答应后呢?那是不是局中人都已不重要了不是么?王爷能千里迢迢的来找在下,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冲着在下的名头而来么,不想让您追查的人,怎能不知关键?显然这会儿王爷已为在下引来了杀身之祸,所以在下拒绝!”
“抱歉,你说的不无道理,给你带来危险是我的不对!提前告知只是怕你深陷其中。”语毕,他停止了翻阅的动作,抬起头紧盯着她的眼睛。
“若我开诚布公的说明,简公子会随我前去宁州么?”
“宁州,宁城王的封地!”宁莞闭了闭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
“不去!”她仅的尊卑概念了不得就是见人拘个礼,此时,也不管合不合时宜,坚定得很的吐出拒绝。
“为何?”敖善慢了半拍,放下文件,缓缓走到宁莞的身边,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毕竟这个问题,在可能会去别的地方时显得很突兀。
且宁城王已不在十年了,他是如何张口就来,像他这个年纪,又是千里之外,知之甚少,又或者完全不知才对。
“没有为何,单纯的不喜罢了!”她离开宁城王府时,不若六岁,朦胧记得祖母紧抱着她,满脸不舍,眼含泪光反复的叮嘱外公,不要报仇,不要回来。
在她记忆深处只有妖异的红光团团包围了祖母的院子,外祖带着她趁乱逃了出来,九死一生才跑到已是千里之遥的安南郡安顿下来。
也是在那时,她替代了她。
外公因躲避追杀也因此落下隐疾,待她莽莽撞撞的长到十六岁,而外公却已是强弩之末。在撒手人寰前,外祖让她立了重誓,一生都不得出安南郡。
在孝道与生死面前,她屈服了!
宁莞低着头,情绪很是低落。
敖善眺向远处的一棵大树,枝叶茂盛,层层叠叠,阳光却也透过层层阻碍照射到了地面,他缓缓起身向前,平行的站在她的一侧,低沉暗哑的语调直戳心底:“你不去宁州,可是因为什么人?”
雾槽!
宁莞惊觉不可思议,佩服起男子的思维能力来,如此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言语中的蛛丝马迹。
她看向他,有些好奇的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感觉到两人之间靠得太近,有些不自在,往左边稍稍挪了半步。
“不,在下只是承诺了外祖终生不出安南郡。如在安南郡的案件,在下定当竭尽所能,至于其他请王爷不要强人所难!”
“如果我说是为天下黎明百姓呢,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呢?你还是不为所动么?”
宁莞感觉到了他明显态度的冷淡,但仍挺直背,回视于他。
“王爷,古时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而在下连自身看顾不周全,又如何能福则他人!殿下实在高估了在下了!”
宁莞讪笑,暗想这厉王嘴上说得冠冕堂皇,看似不为自已谋利似的,可这些皇天贵胄哪一个不是隐私诡谲随手就来,她信了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