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的清隽容颜,眼球缩了缩。
“你觉得钱平与的把握能有多大?”
宁莞扬了扬下巴,嘴角的笑意更甚。”
跟出来的几十号弟兄,身手是极好的。钱三叔也会事先摸透路线,再准备三拨人,一拨后备,一拨看着黎隆直至他安全入京,一拨趁乱清除那些作恶多端的大燕山土匪,余的就看朝中的风向了,反正我方是能做到万无一失的。”
“为何不让我的人去路齐县那里透消息,他们不是更专业一些么?”
宁莞脸色不变,从善如流道。
“兹事体大,王爷的人不露面是最好的。再者也能多给三叔他们锻炼的机会!说真的,三叔他们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消息已传给了路齐县令,已确定有信鸽飞往京城方向。”
“是吗?”
宁莞尴尬笑笑,也不辩解,她是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归山能到厉王的认可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事情安排到这一步,只待黎隆的出现,宁州的这出戏就算正式开场了,接下来的主场也会挪往京城。
宁莞想了想,倒也有些担忧厉王回京后的处境。
“京中一旦有谣言出现,怕是您与太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毕竟皇上命您清查宁州军需,您可是完完全全做到一问三不知。”
关切的语言,让厉王觉得自已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又有些怪异,好看的眼尾轻挑,笑意盛满眼底。
“无碍,我与皇兄一直以来,日子就没好过过,有四皇子的谣言在前,我们至多显得无能了些,只是委屈老五了。”
“在下可不这么认为!”
“何以见得?”
这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敖善自已知道,他内心仅有一丝清明破灭了。
烛火跳动,在两人身上留下了浅浅的阴影,宁莞没有言语,只是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茶。
敖善双眼微眯,表面看似平静,但内心却是掀起了涛天巨浪。“你是担心,老五会反扑?”
“不无可能,当初是五皇子一再坚持让皇上派您来查黎隆的吧,以此来看他定是清楚一些内幕,明显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话说到这,熬善已不能再像刚才那般淡定。
“我只以为他虽有朝臣支持,但一直励志于偏远地区或小县城的安防管理,当是志不在此。”
“所以。王爷,你们对五皇子防备太少了!”
“你细想下,这些年,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五皇子,在朝中看似可有可无,似乎什么都没做,又似乎什么都有他的影子。他与他母妃的地位十年如一日的牢不可破,能与崔贵妃势均力敌之人,会是小打小闹?”
敖善不可置信,连声音都带着一层疲倦。“你的意思是,他才是后面蛰伏起来的紧盯着我们的人?”
宁莞轻轻的放下茶杯,轻声提醒。
“嗯,别被一叶障目了。其实这个不难想,想想他与四皇子共同办理的事情,皇上是如何赏罚的?是不是错永远是四皇子担着,对的时候又一起领赏,得到表扬最多的也是这位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