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善也不管廉明加回不回话,他一个人呆在房中憋了好些天,烦躁得很,今晚势有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的架势。
“嘲讽的是,当年定安候不想与人分庭抗争,打着为皇上分忧的愰子,除掉了世代忠良的宁城王,不想自已也有一天会重蹈复辄!”
“皇上他绝对会利用崔贵妃护子心切,五皇子也在一旁推波助澜,顺着这道杆子,把这事推诿到我的身上。”
明觉认为王爷在安康郡的那次毒发,真的可能伤到脑子了,说话做事才会如此的不按常理。
“皇上具体会怎么做,王爷会有危险么?“靠到门框上,廉明的忽上匆下的心,找到点儿真实安全感,忍不住发问。
敖善深沉如海的眼底,聚满危险的光芒,笑得高深莫测。
“这就是皇上的高明之处,有人要冤枉本王,皇上顺坡下驴,推给我。”
“事后,又要顾念父子情深,于情于理,总得给我这位蒙冤的皇子,一个自证清白机会不是?”
“待日后能查清楚,铁证如山的情况下,除掉了崔平津,定安候与崔贵妃也不敢做妖!若查不清楚,本王也只能领受这罪名喽!到时候要打要罚就看定安候他们了。”
“皇上左右只舍了一个皇子,谁都没有得罪任何的,何乐而不为!”
阐明惊出一身汗,皇上真的好深的算计!
“那可如何是好!这事我们早就已经查清楚了,现在如递上去,也是事非多啊!那定安候与崔贵妃不敢找皇上的茬,却可以给王爷与太子使绊子啊!”
窗外狂风暴雨,天空一道白炙闪电掠过,将她的面容照得明亮,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来,他似乎运筹幄一般,他转过身,看着廉明讪笑道。
“嗯,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上自恃聪明,却也被简案步步算到了。他想用孝道、皇权压着我服从,我反抗不了是真,但本王也不会任人傻傻的摆布?”
“等会你让罗庸医来一趟,让他把我这脉像再弄得恶劣一些。”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
做为下属,不敢非议皇上,有些话点道为止。
敖善斜眼看他,笑得牲畜无害。
“全部人吧!总得坐实本王没那能力,去查也是被逼无奈啊!”
这怪诞的笑容有点意思,廉明看不太懂。“王爷,属下不明白!”
“我常在外行走,说谣言是我所为,也不无可能的。”
“百姓们才不管证据不证据,也不管有没有理,有时候能让他们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再者,我得让崔贵妃与定安候等各位朝臣们相信,本王连自保的身体素养都没有,哪有精力去找谁的不痛快,别提与谁针锋相对了。若是本王在这些情况下,真做出些什么,他们也会理解成,一切不过是受制于皇上罢了!”
皇上想装傻充愣,让他出面杀人放火,好处皇上得,坏处他承担,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就是让这人些都放下对他的戒备,不会怀疑上他,也好方便轻松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