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圣旨你派人秘密发往宁州崔家,先把人直接羁押,不要透露风声出去,可懂?”
敖善一愣,于他父皇这心思,比海深,比地厚。人前是人,背后是鬼,怕是没人能够看透。
那自诩盛宠不衰的崔贵妃与高高在上定安候看到,会不会心寒。
敖善再度下跪,哀求。
“请父皇收回成命,都是疑犯,您让四弟前去吧。毕竟是他舅家,处理什么事情有商有量的,也比较好办事啊!”
皇上听罢久久不语,脸色阴晴不定,敖善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没由的,他什么事没做还惹一身骚,惹事的还自由自在。
亁庆帝把龙案上的洗墨重重一拍,震得敖善的心都晃荡一下。
“放肆,让你去你就去,你就不能对外称是被人冤枉,自证个清白,我看谁还敢说你的不是!”
敖善说得温温吞吞,话里的意思却是能气死人。
“父皇,若因流言,随意羁押朝廷重臣恐若非议,民间有说法,说捉贼捉脏,拿人拿双,儿臣认为此话虽不好听,确实是有说服力的,儿臣到时也好与定安候交待。”
皇帝精光乍现,他这儿子平日里百无一用,居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
“放肆,你一皇子,为何要与那老匹夫交待。”
转头,低声问海公公。宁州的军饷与军备何时发出?
海公公想了想。
“应该在去往宁州的路上了。”
“你赶紧拿了圣旨,前往宁州把这事办妥了,还有那个黎善也给朕赶紧找出来,朕倒要问问他时哪里来的胆子诬陷皇子的。”
敖善冷笑,这么明显的警告,他能听不出来吗?四皇子的克扣的事情最后落到实处就是崔平津一家所为。
“是,儿臣领旨。”
晌午过一刻,咱们厉王苍白着脸,拿着圣旨被海公公扶出了御书房,廉明接手扶着他,一步三晃的孱弱身子,竟比来时更显虚弱,刚出宫门不远,还没来得及登上马车,他就晕厥了过去。
然后,就是兵荒马乱的四下找大夫,找太医,均得出,重症未愈,命不久矣的结论!
京城四皇子的流言还未褪去,厉王与太子诬陷四皇子的流言就冉冉升了起来,倒是厉王这么一摔不攻自破,人们这才想起,这位王爷与太子的经历与久不出京的事情来,哪里有能力去办这些事情。
定安候也因此在家中烦躁的枯坐一下午,无甚所谓的笑笑,没在管流言的事情。
不管京中怎么说,厉王与太子也管不着,两人商量后,由太子代历王上表,要求自证清白。皇上表爱子之心,愿以一月为期,让他查个清落石出。
敖善听罢太子的回复,呲之以鼻。
要不是为了配合演这场戏,他早就把证据上呈了。
他自已体弱,对方宣称需要养病,派高悬带人在京中大张旗鼓的追查起黎隆来,自已则带一队人马秘密前往宁州守候着崔平津他们的行动
朝廷不管谁派入宁州的人都被他们截住,然后,发出假消息那些诚惶诚恐的人心。
说来,也着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