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孔有德?!
施大勇呆住,众将也都怔在了那里:怎么,朝廷不封赏咱们,反而要咱们去打那个什么孔有德?这算哪门子事!
莫急,莫急,或许不止这一道圣旨。施大勇心下安慰自己,王承恩还没宣下一道圣旨呢。
锦州取得如此大捷,自己率部欢天喜地进京献捷,天子不可能没有表示,不可能没有表示的。
昨rì平台,崇祯御音犹在耳边,施大勇不相信年轻的天子对有功将士会如此苛刻。
打起jīng神,期待的等侯着第二道圣旨的宣读。耳畔,却传来李大山和邵武的嘀咕声,不由脸sè一黑,轻咳一声。身后,顿时安静下来。
可是等了数十秒,王承恩却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听不到他的一个字。
疑惑不解中,施大勇抬起头来,视线中,王承恩正笑咪咪的望着他,手中,拿着明黄sè的圣旨。
圣旨,就一道。
“公公...”喉咙咽了咽,施大勇憋出两个字来,后面却不知什么好。
他总不能自己问皇上对锦州军有没有什么封赏,对自己又有没有加恩的圣旨吧,又是否答应自己永守辽东的请求。
“施将军,还不领旨?”
王承恩的笑容就好像永不褪去一样,始终挂在脸上,让人看着是那么的亲切和煦。
施大勇无奈,只能从王承恩手中接过圣旨,磕头谢恩道:“臣施大勇接旨!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响起的万岁声却是稀稀拉拉,甚至还能听到语气中的不满声。
王承恩也注意到了施大勇部下的不满声,但却听若未闻,只笑着对施大勇道:“圣上对将军看重得很,咱家在此恭祝将军马到功成,一举擒杀孔贼,他rì得胜归来,咱家必定与将军痛饮一大白。”
“承公公吉言,末将定不辱皇命。”
施大勇口不对唇的虚应一声,尔后又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王承恩,迟疑一下,终是道:“公公,末将有一不解之处,却不知当问不当问?”
“噢?”
王承恩的笑容不由一敛,目光从施大勇脸上缓缓移向他身后的众将们。
见状,施大勇忙转过身来,朝一众部下摆手道:“你们且先退下,我与公公有事相商。”
众将都有些迟疑,并没有当场出去。早就一肚子火的李大山见状,不禁嚷道:“将军,咱们自辽东而来,便当归辽东,朝廷不封赏咱们便罢了,却要咱们去打什么孔有德,这算什么?难道咱辽军就是后娘养的,什么擦屁股的事都要咱们干!要末将,咱这就回辽东,朝廷要打孔有德,叫他调别人去,咱们不去!”
闻言,施大勇的脸瞬间寒了下来,怒声喝道:“放肆!什么自辽东来,就当归辽东!咱们是朝廷的军队,皇上要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哪来你这等悖论!你再敢胡言,本将一刀砍了你!...滚出去!”
“将军...”
李大山一凛,发起怒来的施大勇可不是他敢抗衡的,当年为土匪时,他便被施大勇打怕了,招安以后,虽也常有匪ìng流露,但对施大勇,却是发自骨子里的害怕。这会见对方寒气毕目,不禁脖子一缩,不敢撞,讪讪的出了大帐。
众将随后也出了帐,帐中只王承恩和施大勇面面相对。
“不知施将军有何要问咱家?”王承恩的语气很是平淡,脸上也没有任何波动之sè,似是并没有将施大勇部下的大逆之语放在心上。
王承恩没有怪罪,施大勇却是心有不安,心翼翼的请罪道:“王公公,那人是个浑人,先前曾为土匪,后才招入末将麾下,身上匪ìng难除,才有此狂妄行径。不过此人对朝廷却是忠心的,追随末将以来,与建奴大数战,每战必当先,实是难得忠勇。许是闻了圣旨,一时不岔,这才失语,还请公公千万不要放在心中!”
王承恩微微一笑,和声道:“施将军莫要担心,咱家不是那种多舌之人。什么是忠,什么是jiān,什么是有心之言,什么是无心之过,咱家还是分辩得出的。”
听了这话,施大勇这才稍稍放心,观王承恩脸sè,不似作伪,想道此人品ìng,不禁相信他并非在骗自己。
“此处并无外人,施将军若是有什么要问的,便请问吧。咱家此来,一来除了宣旨,二来也是为了替将军解惑的。”
王承恩打开天窗话,他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要让这个在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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