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高顺仍旧坐的四平八稳。
要是赶上刚回国那会,没准就冲到主席台上把人揪下来了,可这会心态不同了,行事也从容了许多。
以他的职位是坐第一排的,这时候从容的转身轻松的一挥手,示意同事们都坐下。外科的同事们先坐下,然后是小陈和他的死党,跟他最熟的李静虽然有点不忿,却还是乖乖听话的也坐下了。
然后回转身换上标志性的酷酷表情,很平静的看着主席台,所有的人跟着他的眼神,自然而然的一起盯上正想拍桌子的秦掌柜。秦同志被这么多人死盯着猛看,心惊之下难免有点心虚气短,话到嘴边再也骂不下去,手举在半空拍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
应了一句话了,恶人无胆。
最先受不了的是几个副院长,一看犯了众怒了不好收拾了,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又凑到秦掌柜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
也亏这位白白胖胖的秦院长大场面见的多了,很快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肥手转了个弯抓起瓶矿泉水,仰着脖子喝了一口,就是不知道喝到嘴里是什么滋味。
几个副院长有商量了一会,派出个分管人事的出来打圆场:“同志们散会吧,人事变动暂时取消,大家明天照常上班,千万别因为个人情绪影响了工作,散会吧,后续的工作安排。院党委会重新研究。”
以秦掌柜纵横职场这么多年的经验,他非但不傻,相反还很聪明,借着驴就下坡了,坐在那里不说话,也就代表着他默认了。
大戏散场了,人群三三两两地起身退场了,从头到尾,高顺一句话也没说过,多少跟他的性格有点不符。却代表他学乖了,知道跟这些人打交道。绝对不能用战地上那套标准,得有耐心。
外科的人。小陈几个,自然而然的组成个小***,跟高顺走到一起。相比这几位激动的情绪,高顺反倒平静的多了,这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走在郊区医院的大院子里面,“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多少有点讽刺意味。
小陈最先受不了那种。快要把人憋死了的压抑,跳出来说话:“高哥,这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反正我是想开了,他敢辞你,我就敢跟他翻脸。我就不怕人跟我玩横的。”
高顺还没说话呢,李静小嘴一撇娇哼一声:“你横,你本事行了吧。没大脑。”
在整个郊区医院里,除了高顺,小陈最怕的人就是她了,抓耳挠腮地再也横不下去。
几个外科的同事可就沉稳多了,本着息事宁人地态度劝了几句,这四位能在关键时刻意气相挺,多少也出乎了高顺的意外。
很快就走到大门口了,随口跟大家聊了几句,背起手来轻松一点头:“好了,大家明天准时上班吧。”
同事们也习惯了他话不多地作风,互相招呼一声也就散了,有什么嚼舌头的话也都憋在心里,谁也不敢多嘴问他。
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李静,斯文少女皱着眉头想了一想,然后问他:“那几个实习生怎么办,这么一闹把人都吓跑了。”
高顺也有点犯愁,这几位都是名校毕业的精英学生,肯到小医院就职已经够委屈的了,人家走到哪不是抢手的人才,谁乐意受这号闲气啊。
李静再次不忿起来:“好不容易招揽到几个象样点的人才,又被这些人搞砸了,就这么闹下去,以后谁还敢来啊。”
高顺陪着她一起苦笑:“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又聊了几句才各自回家。
晚饭后,客厅。
张洁耐心的听着他把今天生地事情讲完,呵呵一笑:“高大医生也学会低调了,这算是虚伪还是成熟呢。”
高顺听的莞尔一笑,不管是虚伪还是成熟,都是环境造就出来的,回国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多少也弄明白这一套处世之道了。还是古人说过一句话挺有道理的,过钢则易折,他但凡不是傻子呆子,总不会事事去强出头。
最人但求无愧于心,也就挺不容易的了。
轻松一笑:“你有什么看法。”
张洁见他肯虚心向自己求教,芳心大悦之下娇笑一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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