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既担心她再给自己“轻轻”来那么一下,又担心她用力过猛,掰坏了自己纤长漂亮的手指。
相较之下,方新蕊的姿态从容淡定的多了,再不复先前那温温柔柔甚至有些懦弱羞怯的模样,她轻轻一笑,“前两年,有幸得赵婆婆和李婆婆教导,练过一段时间的拳头功夫。”
王胜利咽了咽口水:“那你可不能再练下去了。”
“为什么?”方新蕊疑惑的问道。
练两年都这么厉害,再练还得了?!这话王胜利自然不会说出来,他眼里的泪花终于憋回去了,这下不怕掉要眼泪出丑的王胜利微微低头,目光与心上人的目光齐平,状似不经意的把腰带往后一扔,深情款款的执起她的手,赞叹道:“多么漂亮的一双手啊!”然后语重心长的道:“练武手会变粗的!”那语气那模样简直和渣男骗姑娘时说:“你这么高贵的气质,这些东西都配不上你!所以咱们不买了好么?”一模一样!
方新蕊一脸无辜的说:“不用担心,父亲专门给我准备了药膏,每天抹一抹,手不会变粗的。”
“……可是练武很辛苦哒!”王胜利一脸心疼,差在脸上写着“我好心疼,我舍不得你辛苦”了。
方新蕊仍旧一脸无辜的说:“一点都不辛苦,练武很好玩的。”她歪歪头,像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儿一般单纯的问:“而且如果以后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王胜利一脸斗志,信誓旦旦:“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去!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哒!”
方新蕊一脸的感动让王胜利不禁有些飘飘然了,他欲要再次劝说她放弃练武这么危险的事情——主要是对他来说太危险了,却不想方新蕊突然道:“可是你怕是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帮我欺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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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利大受打击,愣愣的说不出话,半晌才呐呐道:“那怎么办?”
方新蕊嫣然一笑:“如果有人欺负我,我自己打回去。”她挥挥拳头,忽然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王胜利的下巴,踮着脚,在他下巴轻轻吻了一下。
王胜利的心“嘭嘭嘭”擂鼓一般的跳,她的呼吸洒在他的下巴上,他僵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大脑当机了一般钝钝的毫无反应。过了一秒还是两秒或者更久,他听见她说:“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也帮你欺负回去。”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却以一种不可抵挡的力量直直撞进他的心里,害的他心脏都要停跳了。
然后她退后一步,拎起他散落的一副,劈头盖脸的扔在他身上,隔着衣服,他看见她的身影在动,忽远忽近,声音却好像是慢慢离远了传来的,“把衣服穿好。我先出去透透气。”
然后是开门的声音,以为她要走了,不想她忽然又说:“走的时候不要告诉我了,我要去见父亲去。记得和院门口的赵婆婆和李婆婆打招呼,面冷一些的是赵婆婆,面善一些的是李婆婆。”
然后是关门声。王胜利顶着一头的衣服静静听了一会儿,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她这次真的走了。他抓下衣服,呆呆傻傻的笑了起来。
他穿好衣服,预备要走,又停下脚步,转了回来,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周,忽然落到梳妆台上。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梳妆台前,明明没有人,他却好像害怕被谁被发现似的。
他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开了两个抽屉,又关上,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开到第三个抽屉时,他的心脏再次跳快。抽屉里赫然躺着那只白玉雀尾钗,那是——他送的那支!
王胜利心里简直要开花了,仿佛刚刚她轻轻吻他的那一幕终于被证实了,那不是他荒唐的梦境!可是,他似乎重新掉入了另外一个梦里,那是一个充满了甜蜜的粉红色泡泡的冗长梦境。
他轻手轻脚的将所有东西归位原位,不经意间看见梳妆台上的梳子。梳子上留了两根长头发,弯弯绕绕的缠在齿子上,乌黑黑的,细细软软柔柔的,不由得让人想起头发主人那乌黑亮丽的雾鬓风鬟,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淡淡的向往和渴望,鼻翼间似乎也能闻见她头发上的香气,顿觉骨软筋酥。
王胜利觉得,那把梳子仿佛是自己的心脏,被那看不见的易断的脆弱的发丝轻易缠住了,偏偏他一点挣脱的想法都没有。
他拿出自己的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两根发丝,偷儿似的左右望了一番,悄默的将它们塞在荷包内。又将荷包塞回怀里,隔着衣服拍了拍,这才放下心来,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最后,王胜利浑身冒着粉红色的泡泡,晕晕乎乎的离开了。经过院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咧出一口大白牙,挥挥手,跟赵婆婆和李婆婆打招呼:“两位姐姐再见。”
在赵婆婆和李婆婆看神经病似的目光下,他头也不回的顶着一脸**的笑容回家了。
甫一进自己的房间,王胜利陡然打了一个激灵,捶胸顿足,满脸的甜蜜化作无法言喻的悲伤。他仰头长吼一声:“我勒个大去!我怎么回来了?孤男寡女居然什么也没发生!”
王胜利捂着胸口,一脸的痛心。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他居然光负荆请罪了!
哦!曾经有一次可以和心上人发生点什么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把握住,等我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回到心上人的闺房,对她说三个字:扒-光我!
如果这是三个字还不够份量,那么我会再加三个字:蹂-躏我!
不过,能得到心上人说要保护他的承诺,似乎也不错?
刚刚知道了心上人原来武力爆表的王胜利心脏忽然萌生一种骄傲感:我家的心上人最厉害了!o(*////▽////*)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