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土鳖

他，阿宁也吓的小脸苍白，不敢去看瘫软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白龙。

    一阵安静过后，两个女孩同时吓的尖叫，对面的两个男人突然回过神来，同时拔出用报纸包着的砍刀，劈了过来。张帆轻松避开一把砍刀突然往侧面一滑，一记凶狠的飞膝撞了过去，重重的一记铁膝盖撞在一个男人胸口上，手持砍刀的男人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张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就地一个翻滚弹起来的时候，狠狠一脚踹在另一个男人膝盖上，被踹中的男人一个踉跄痛苦的抱着腿呻吟惨叫，象虾米一样蜷缩着软倒了。

    叮，两把砍刀同时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房间里凄厉的惨叫声让人心里直发毛。

    数分钟后，住处。

    两个小女生害怕的坐在床边，挨在一起，林秀儿还能勉强保持镇定，阿宁是真的吓坏了，娇小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牙齿也在打架发出咯咯的声音。地板上躺着的三个男人仍在翻滚惨嚎，白龙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嘴眼歪斜不停的吐着白沫，就象一条脱了水的鱼。

    残暴的快感逐渐消退，张帆整个人慢慢平静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里，强自镇静的林秀儿小声嘀咕：“要不要报警？”

    张帆看着两个小女生有意疏远他的警觉样子，一声叹息，这就是做英雄的下场了，英雄通常都是悲情人物。晃一晃脖子走到沙发边坐下，面去表情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男人，龇了龇牙，再让他们疼一会吧，死不了人的。林秀儿看他迟迟没有点头，也只能慢慢坐回床上，偷偷把手机收了起来。

    死一般的寂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秀儿才小声提醒：“那个，他们好象疼晕了。”

    张帆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答应一声，只是太疼休克了，死不了的，至于会不会落下残疾，看运气吧。休克的白龙一条胳膊，仍旧呈现九十度直角扭曲着，诡异惊耸的视觉刺激，让林秀儿又忍不住打个寒噤。

    张帆又发了一会呆，才拿起电话打给老同学。

    半小时后，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几名警官匆匆忙忙走进来，被房间里的场面吓了一大跳。

    官阶最高的王烈臣也吓了一跳，小声问道：“怎么搞成这样，张帆，死了没有？”

    张帆起身走到白龙身边，穿着皮鞋的脚重重的踩在扭曲的胳膊上，一声惨哼，白龙蜷缩的身体痛苦的抽搐了一下。

    王警官这才松了口气，摆手命令：“没死就好，叫救护车。”

    气氛瞬间轻松起来，王烈臣摘下帽子啧啧赞叹：“老同学，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你没事吧？”

    张帆只能报以苦笑：“没收住，会不会让你难办？”

    王警官用脚踢踢地上的砍刀，无所谓的摆摆手：“入室行凶嘛，还持械，犯罪事实很清楚了嘛，交给我吧。”

    张帆有点尴尬的抓抓头发，心中温暖，这位老同学可一点都没变，还是值得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