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好出手。”
齐海军摇了摇头,工业卷一般难出手,缝纫机票更不用说,非常不好搞到,而且在这县里小黑市,也是没多少人舍得花钱买的。
陆建升笑着给自己点了一颗烟,又递了一根给齐海军,这才不紧不慢道:“我想买台缝纫机,伱看看能不能想办法?”
齐海军接过烟,挂在耳朵上。闻言抬头朝着陆建升看了一眼。
他想了想,又挠了挠头,道:“工业卷这玩意,我手里虽然没有,但是我要想搞肯定是能搞的到,不过价格不低,你要是诚心要,我帮你弄。”
齐海军犹豫片刻说道。
有些票,就算弄到,如果难出手的,就像工业卷就是这种,他虽然可以搞到手,但是又怕砸在手中,如果是别人过来,他肯定不想承担风险。
但是陆建升做生意爽快,对他的胃口,而且有钱不摆谱。
就说这烟,极少有人给他这种票贩子递烟,更何况陆建升这种出手阔绰的人,因该不至于骗他。 “至于缝纫机票,在我们县城,缝纫机那是最难买,而且缝纫机数量少,就算工业卷攒了,还需要抢到一个指标名额拿到一张缝纫机券,最后才能买到手。”
齐海军又继续补充道。
“嗯,那缝纫机票能搞到吗?如果没有缝纫机票我要这些工业卷也没用。”
陆建升随即问道。
“我去问问,应该没问题吧1
齐海军不敢把话说的太满,虽然他是票贩子,但也不是什么都能搞到,尤其是缝纫机票这种稀罕玩意。
陆建升闻言,当下露出笑容,又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那就麻烦了。”
“大哥你放心!就冲这烟,我也一定能给你搞到1
“对了大哥,我要把票搞到了,怎么找你啊1
“这个你放心,每隔几天我就进城,到时候一定找你。”
“好勒1
~
从小巷子出来,
陆建升随即就带着陆二牛回家。
大约驴车到了柳里沟子旁边隔壁村子,他忽然瞧见了前面旁边一个岔道上,
一个熟悉的身影,此时正佝偻着身子,背着一个麻袋,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陆建升盯着他看了几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他这才叫停了毛驴,喊了一声:“根牛树。”
陈根牛。
姐夫陈有德的三叔。
陆建升在姐夫家见过几次,因此有些印象。
陈根牛听见有人喊自己,当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结果这一看,就看见了驴车上的陆建升。
他愣了愣,才认出来。
“陆梅她弟,你这是在哪?”
“我刚从县城回来,根牛树你咋在这里?”
陆建升从口袋里掏出迎春牌香烟,朝着陈根牛递了过去。
好家伙!
香烟!
陈根牛向来是抽旱烟的。
他也见过城里人抽香烟。
听说香烟味儿清淡,但是抽起来舒服,那叫一个香哩!
不然,怎么叫香烟不是?!
陈根牛顿时有些兴奋。
他伸出满是老茧的粗糙手,接过了那一根香烟,小心翼翼的挂在了耳朵上。
“我女儿嫁到这边来了,正巧过来看看。”
陆建升这才想起来,陈根牛大女儿好像就嫁给他隔壁的村子。
他好一阵子没去姐夫家了。
正准备开口询问大姐一家的情况。
就听见陈根牛叹了口气,
开口道:“你姐也真够倒霉的,这次可是受老罪了,她从厨房拎着暖壶出来,结果一不小心滑到了,一壶刚烧开的水,全都浇到了身上。”
“那腿上~哎要命啊1
陈根牛叹了口气,说出陆梅受伤的经过。
陆建升脑袋“嗡”的一下。
“叔,你说啥?我姐被开水烫了。”
陆建升的脑袋里,嗡嗡嗡的响。
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陈根牛一看,感情这陆梅她弟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啊?你姐被烫,这都两天了。”
对于大姐,陆建升一直心里感激,都说长兄为父,长姐为母,这句话用在陆梅身上一点也不夸张,陆梅对陆建升的好,是一直从小到大。
小时后父母在外忙,都是大姐照顾他,他记得小时候家里好吃的大姐都舍不得吃,都留给他吃,其他的更不用说了。
此时陆建升听到大姐被开水烫伤了,他心中一阵揪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