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没过两天,进喜儿骑着高头大马来小初家里,下了马就是皱眉,进到院子里更皱眉。
“这里太脏,你好好扫扫,现在就扫。”
林小初敢怒不敢言,就去扫地。
进喜儿再进到屋里:“板凳桌子都要用水刷过,我说的热水和刷过,你不要用冷水擦一下就糊弄我,洗也不行,必须是刷干净。这板凳桌子缝里都要刷。”
跷着腿的进喜儿监工很严厉,他手拎着马鞭子,大模大样的坐着,指挥着林小初和林小意开始收拾。
一天下来,林小初累得腰酸背疼,她怕小意累着,到中午的时候就把她打发到五婶家里去。下半天,只有一个人在这里辛苦,还有一个人在这里监工。
晚上小意看到进喜儿骑马走了,回来一看,小意也大吃一惊:“姐,这还是咱的屋子摆设吗?”炕角屋角都是一尘不染。
趴在桌子的林小初,是有气无力:“能不干净吗?全部是用热水洗过。”幸好夏天干的快,屋子不一会儿就干了。
“姐,你吃的啥?”林小意过来帮忙在林小初背上捶几下,她进来就闻到屋里的饭菜香,就是没看到饭菜的影儿。
“别提了,中午我吃的剩的两个饼子,他吃的是人给他送来的热饭菜。吃过了不让我休息,让我继续干活。到晚上,我说我要做饭,他才分饭菜给我。有不少好吃的呢,有一盘子包子,我想着你一定爱吃,就对他说,我这么辛苦,要留下来宵夜,结果他全都让人收走了。”
林小初只想眼泪花花,只是一天出了不少的汗,身上再没有多余的水分来流眼泪。
“公子是明天来赏花吗?今天也不能出去卖花,又少了一天的钱。”
提起来这个,林小初更是伤心:“这些纨绔子弟,还不知道哪天来。”订下哪天来,头一天再刷多好。
问进喜儿,他只有一句:“公子或许明天来,或许后天来,我明天后天一直到公子来的那天都来。这屋子你要按着今天这样子,每天洗刷才行。”
什么是有权有势欺压人,林小初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更可气的是,这例子活生生出现在她身上。
一夜睡起来,身上还是酸痛。林小意早早去城里卖花,留下林小初受进喜儿奴役。这一次来的还有庞管家。
“庞管家,您这是来作什么?”这里佃农种的都是楚家的地,就有人问候庞管家。
庞管家笑呵呵:“我们公子要到林姑娘家里做客,我们先来看看。”
打招呼的人就狐疑地对着院子里低头扫地的林小初看上几看,再听着出来的钱媒婆多出来的几句话:“公子说小初姑娘伶俐,小初姑娘讨喜,公子是亲自来看她。”
林小初涨红脸,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些村里人当然是愚昧无知。林小初觉得不用理,自然会明白。
两个监工看着一个人干活,林小初又累了一天,到晚上对着天上弯月只有一个想法:让公子快些来赏花吧,再不赏只能赏花瓣。
楚公子姗姗来迟,但还是来了。是在三天后的一天晚上,月亮姣洁照在大地上,林小意在屋里对着林小初小声道:“刷这么干净,晚上也看不出来。”
明晃晃的月光照在大地上,白天满是尘土的野花草看着也似玉雕一样。林小初告诉自己这不可气。对着林小意还要开导:“这是有钱公子的洁癖。”
“我可不要这洁癖。”林小意很害怕,这叫有病还差不多。
“小初,你辛苦收拾院子,过来喝一杯。”楚公子带着酒意,在院中徐徐喊上一声。
院子里摆开大圆桌,两边地上是散落的食盒。林小初又恨上来,这桌子板凳吃的全是楚公子带来,完全没有用到林小初家里刷过洗过的家具摆设。
公子喊不能不出来,林小初出来还是一脸的笑容,楚公子手执酒杯,站起来离林小初还是有距离,人是风度翩翩,声音是温文尔雅,看不出半点儿失礼处。
把酒杯递给林小初的楚怀贤道:“这是没用过的酒杯,你辛苦一天,也喝一杯。”
梁龙正最能起哄:“小初姑娘,我倒不知道怀贤兄这样喜爱你,他说赏花,今天晚上还真的是赏花。”
钱媒婆在自己院子里撇撇嘴,林小初就爱假正经。指不定和公子都有些什么不清白,不然的话公子肯来。看她月下也有笑容,家里来了贵公子,也一定是得意的。
林小初是一脸的苦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