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事儿很有趣。
说过问小初:“你外面办的事儿如何?”听得入神的小初随口道:“他欺生,只肯亮绝招儿,不伏人。”春痕大样地道:“那你也压他就是。我初来时,春红姐姐欺负我,说我小,不能做针线,先在院子里扫几天罢了。我把我娘做的活计当成是我做的,她才没话说。”
小初好笑:“难道她没有看着你做过?”春痕笑道:“她不错眼睛盯着呢,我拿着绣花绷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没有看出来。”
“这是什么招儿,我请教你这先生。”小初说过,春痕大为得意:“实告诉你吧,我那天坐在背亮儿的地方,她看不清楚,只能认栽。我看着我娘绣了一半的衣服,装模作样拿着针,她以为我在绣,其实我在拆。”再点着自己鼻子摇头晃脑:“我坐在背亮儿地方,眼睛都比她好。”
小初和小意一起笑,齐声道:“今天受教了!”不想春痕这个说话大大咧咧的人,还有这样的鬼主意。小初心思一转,就猜到了笑道:“这主意不是你的吧?”逗她道:“是进财?”春痕脸一红,突然委屈了,大声道:“偏不是他,你不知道吗?他喜欢的是我姐姐。”
小意赶快闭嘴,对着姐姐使眼色。小初也对小意使眼色,让她出去找点儿茶水,等小意出去,小初柔声劝春痕:“你姐姐疼你,你家人也疼你,才会让你接了这门亲,你和你姐姐难道生分过?”
春痕红了眼圈:“我没有,只是我……我和我姐姐还是很好,我平时有话,都是找个无人的空地上和她说。”小初轻轻道:“你也喜欢进财?”春痕点点头,委屈地道:“我娘把我姐姐配给了他,我没有说什么,我想着他对我姐姐好就行。偏生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家里拿我顶了这亲事,我……时常看着进财看我,总觉得他看的是我姐姐。”春痕委屈到十分:“我和姐姐长得很象。”
小初明了地在春痕头上摸摸:“你也喜欢姐姐,进财不忘旧情,是件好事才对。你吃的是哪门子醋,快别哭了,以后你们要拌了嘴,都想着你姐姐,也比别人要好得快。”春痕这才开心了:“真的?”小初认真点点头,门外小意道:“茶来了,我可进来了。”
晚上楚怀贤回来,就不是喜欢的样子。丫头们都知道公子最烦人拘着他,为这亲事家里又要闹一回了。
过了十几天,孙二海可以来见小初了,来到就有几分居功:“昨天晚上,我和那酒鬼喝了一夜,敢情我那天只露一面,他压根儿认出来我。还说我面熟,是不是他家小舅子?”小初忍俊不禁:“这不是骂人吗?”
孙二海一开始也觉得是骂人,现在告诉小初:“我说我京外人这话听不懂,又问他做我小舅子行不行?他说行!”小初更要嘻嘻,这两个人的姐姐都遭了殃。孙二海被她笑得不舒服,不高兴地:“你笑什么!你能听懂是不是!”
小初本想瞪他一眼,再想眼前正用他,只撇一下嘴:“你说话我能不笑着听,就这些吗?”孙二海不悦地道:“是啊,就这些。”小初揉着胸口,揉过了陪上笑脸:“你说你说,请说。”
“下面没什么了,就是约着我今晚再去喝,我怕他起疑心,晾他两天我再去。”孙二海说过,小初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对,很对,你太对了!晾他两天。”
“听起来不象真话?”孙二海对林小初这样说话,表示狐疑。小初恨不能鞠躬尽瘁,对着孙二海笑容可掬:“真话,真心的话。天天去他肯定疑心,你不去我着急,去得太勤让他疑心,咱们又得寻别的法子,这叫欲速不达。这话是圣人说的,就是你跑得太快了,反正到不了……”
孙二海拂袖:“听不明白。”转身就走了。
假山石旁,小初喃喃告诉自己:“要忍,我要忍着,小不忍则什么都没有。”假山后面传来扑哧一笑:“你在乱说什么?”湘芷从后面走出来,对着林小初嫣然:“忍什么?”病好能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湘芷,下巴还是瘦得尖尖,不过精神好得多。把林小初的私房话儿,尽情地听了去。
林小初赶快陪上笑脸儿,推托着道:“没有什么,就是忍着我的腿痛,对了,我外面走多了路,我腿疼呢,所以要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