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只有林小初。他一肚子气,面上笑容多多:“你们就姐妹两人,让小意住外面不好。你这当姐姐的,为着疼她应该考虑周全。这事儿是你糊涂了,回去再想想,想清楚了再来对我说。”
想了这几天,准备好一肚子话的小初哈哈腰儿,很是讨好地道:“这话要是别人也不敢说,公子最体贴人,公子最明理儿,公子最行方便,所以才敢对公子说。小意不小了,让她出去住,学着自己照顾自己才最重要。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还在呢,还是要来麻烦公子的。”
楚怀贤笑得更是和气:“啊,你还在呢,我倒忘了你还在。我不是撵你,就是想问你,小意赎过身,你几时赎身呢?”住着公子的地方,占着公子的地,打着家里的名声,她现在打着这主意,楚大公子这气受得冤枉。
“现在只想小意,没有想过我。”小初给他来个抵死不承认,再说也是实话,就是出去,只要在京里,找公子的时候不少,林小初今天打定主意慢慢的磨一磨。为小意赎身的想法,是小意和秋白天天争吵时更为坚定的。
楚怀贤被气得撵她出去都忘了,同小初在这里一句接一句地说话,一直说了半天到晚上。偏偏这半天没有人来,气晕了头的楚怀贤和到最后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小初狠狠地过了一回招。进喜儿进来道:“晚饭时候到了,公子哪里用饭?”小初这才轻呼一声,争得通红的面上挤出来歉意:“我都忘了。”
“没事儿,我最喜欢和你说话。”楚怀贤不忘讽刺她一句,再问林小初:“我哪里用饭的好?”小初今天没有争赢,话说得太多这就心虚上来:“公子书房里用饭最好。”楚怀贤想上一想,道:“为什么?”
林小初一下午熬神,猛然听到公子在哪里用饭居然问她,这就转不过来脑子,只转眼珠子:
“书房里用饭清静。”当然是因为我现在要回房,暂时不想看到你的原因。楚怀贤再问一句:“清静在哪里?”小初彻底回答不上来,睁大眼睛看着楚怀贤不说话。
“进喜儿,饭摆在这里,”楚怀贤说过,再对小初道:“你在这里侍候。”小初委委屈屈地应声是,心里已经明白,公子在生气,这顿饭不是好侍候的。
楚怀贤这一顿饭摆在院子里赏月,他一人独坐酒菜俱全,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小初饿得肚子里咕咕叫,又是楚怀贤面前向来随意惯了的,这委屈就分外的多。要是平时就挨打受气,估计也不会委屈这么大。侍候到最后,小初都觉得自己站这里可怜,看一看公子,笑容可掬把酒对月,这笑容从自己一开始进来说别的事情开始,就一直在他脸上。他竟然笑了一下午带一个晚上。
楚怀贤一肚子气再加上一壶酒一肚子菜,还要摆出一脸笑容来,这是什么滋味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晚饭过后,楚怀贤也不行了,他也不想再看到林小初,让她回房去,压根儿不提她没有吃饭的事情:“我酒多了,书房里歇一夜。”林小初觉得自己悲惨之极回房去,因为闻了一晚上酒菜香,路上看到水中月,总感觉是大煎饼。楚公子在书房里一夜没睡好,辗转反侧差一点儿恨上,世上还有这样没有良心的人。此人简直,就是没有心!
楚大公子第二天接着气,一连三天不回房,都歇在书房里。楚老夫人知道后,对二老爷和二夫人道:“用我的体已,给他煮些好的补补。没日没夜的看书,身子骨儿怎么受得了。”二老爷和二夫人就急忙去办,楚老夫人再对三老爷语重心长:“你虽然是长辈,也要学学怀贤用功,他的文章送出去,国子监里的先生,也是说好的。”
平白生的这一场气,弄得家里人人都跟着转。楚怀贤到第四天上面回房去换过衣服,面色平静喊林小初:“换上衣服跟我出去。”在人屋檐下,小初心里忐忑了这几天,见公子这样说,换过衣服随着楚怀贤出去。
门外看到又是匹马,小初先皱眉:“我不会骑。”楚怀贤冷冷扫她一眼,小初不再说什么。进喜儿把马缰送过来,笑着道:“有公子和我呢,你就放心吧。”
公子?自知刚得罪楚怀贤的林小初不甘心地问进喜儿:“我要摔了,就只找你。”进喜儿笑嘻嘻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