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梁龙正更是得意:“我表妹对我说,让我提前收了房。”楚怀贤一晒:“你表妹真贤惠。”贤惠过了吧,没成亲就管着表兄把谁收房。梁龙正听出讽刺,忙道:“她是真心为我,说我在外面住着,身边有个贴身的服侍人应该。”
听到“贴身”两个字,楚怀贤更要笑。哪一个姑娘家,没有成亲就管到“贴身”两个字上。梁龙正看他表情,更急着分辨自己表妹好:“就是珠娘背后,也多说她好。我看她夜里院子里烧香,说她自己福气好,遇上我表妹这样的好人。”
不说还好,说过楚怀贤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恭喜你妻妾如此和睦。妻尚不是妻,已经贤淑良惠;妾尚不是妾,已经善颂善祷。”梁龙正被笑得讪讪的,他的大得意事被楚怀贤笑话,只能胡乱回一句:“我自己觉得好就行了。要说提这话头儿,是你问起珠娘才说起来的。”梁龙正狐疑:“好好的,你问珠娘作什么?”
无事提别人怀中人,楚怀贤一不小心把实话解释出来:“我问过知道,等小初要问我,我也可以告诉她。”这次轮到梁龙正大笑:“原来你为着伊人。可怜你这心思,小初她知道吗?可怜你这心思,小初她明白吗?小初要问的事情,几时对你这般重要?”
楚怀贤没有被梁龙正笑到不好意思,他只是陪着微微一笑,笑得若有所思。小初要问的事情,我就是放在第一位上。有点儿风动草动,林小初还是会玩点什么出来的。
房里两个人扯来扯去,房外小初捧腮独坐小亭子上想来想去。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才看到梁龙正笑容满面出来。林小初起身,来见楚怀贤。
才和梁龙正鬼扯一通,心情正好的楚怀贤脸上笑吟吟。如他所说,他问珠娘,只是等小初想到问起来时,楚怀贤才会对小初说,此时小初进来,楚怀贤指一指书案前椅子:“坐。”并不提及珠娘的事情。
小初谢过坐下来,先回龚苗儿的事情:“他突然勤快得很,说他也不回话,就是自己死忍着手在发抖。”楚怀贤一笑,劝道:“你说话越发的厉害,遇到有能耐想收伏的人,还是少说几句吧。这不是你在我面前,我从来不理会你。”
从来不理会?小初听到睁大眼睛。楚怀贤忍俊不禁:“有话快说,我刚才笑了好一通,不想再笑。”小初慢吞吞对楚怀贤面上看看,把话说出来:“我看我今天,可以给公子止笑。”楚怀贤*地接招:“哦,你一向有这能耐,我没被你气死,是我度量大。”林小初皮笑肉不笑:“那是当然,公子不是从来不理会我。”楚怀贤又笑起来,手指轻敲几下书案,收起笑容正色道:“说!”
小初想一想,开始说起来,这一说就是一长串子:“龚苗儿虽然老实了,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再想着寻寻别家的能耐人,多几个自己底气足,也要防着龚苗儿找事儿出来。这寻人就得要钱,寻到人或许要看各样凭据。比如陈家,家道殷实,他们家老爷子说话可以顶死人。一开口就说要一万两银子押在钱庄里,他才能相信做买卖;还有几家也是这样,都是先打听来头儿,打听他们有没有好处可以借一借。我想着这几个人就足够乱,以后事情多更烦。请公子示下,这地契到底没有分开,趁这几天不忙,和家里的分开好不好?”小初说到最后一句,算是小心地提出来,不过很是坚持。
楚怀贤听着,神色转为郑重。不过他没有听明白:“为什么地契要分开?原本是一块地,就为你分开一块单写契约,”楚怀贤犀利地盯在小初面上:“你又在想什么?”小初咬咬嘴唇,理直气壮地道:“要是不分开,就和家里的扯不清。没有用家里的人,以后会有人以为用了;没有用家里的东西,以后会有人以为用了;”说到最后,小初微红了眼圈,把话停下来心里静一静,这才恢复正常。
紧盯着小初的楚怀贤看在眼里,一笑道:“这不必分开,我知道就行。我就想喊你来说,有些东西家里现成的,放在库房里也霉坏了,为什么不领去?大件儿不好搬的东西,家里现在有人手,让他们送一趟就成。”
听到这里,小初急了:“不,不行,我不答应!”这冲口而出的话,听得楚怀贤皱起眉:“你又着急上来了,有话好好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