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初喊上孙二海出门,赵进坐到孙二海身边时,嘀咕一句:“又是去说话吧?”小初在马车里装听不到。悠闲自在地倚着车厢往外面看,马车行到楚家门前这街的街口时,桃儿在那里站着伸头不时地看。
见这熟悉的马车过来,桃儿刚露出喜色,就看到车上多了一个人。再看孙二海,是目不斜视不看自己。车门帘打开,小初从里面露出面庞,眼光冷淡从自己面上扫一眼,就象看不认识的人。然后小初对多的那个人道:“你天天跟着我,也不能什么事儿不做。今天我们再买吃的,你跑一趟好不好?”
这街口已近长街上,人熙熙攘攘多得很。赵进气得嘴唇都是哆嗦着,哆嗦几下才回一句:“不行!”小初扁扁嘴,象是很委屈:“那你跟着我,倒是轻松没事人。”
说过把车帘放下,马车“的的”走开。桃儿这就明白,小初身边多了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大宅门里事情多,小初又是为公子捞外财。对此也完全清楚的桃儿匆匆转身,回去告诉龚苗儿,小初姑娘不方便出来。
在马车里的小初只想把赵进一脚踢到长街上,桃儿跑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在秦记铺子门前下车,小初和孙二海使一个眼色。孙二海不经意地摇一摇头,赵进好似一贴膏药,甩也甩不开。
果然小初使过眼色,赵进对孙二海道:“你要喝酒,只在这附近。没准儿一会我去找你。”孙二海和小初一起恨上来,一个人还能看住两个人。赵进手一指对面斜对面的小酒馆:“就那里,大烧缸处处有,那里也不错。”
本来打算私下去龚家的孙二海,这下子不能去。他心里恼火,还要堆着笑容:“行,一会儿你也来喝几杯。”
赵进不去,看到小初进去,他也跟进去。小初在房中坐着,赵进在廊下坐着。
进到房中小初就悄声骂他:“怎么不下雨淋他?”芳香也头疼:“他要跟到几时?难道家里就没有个事儿?”
正在骂的小初眼睛一亮:“你说什么?”芳香对着外面撇一撇小嘴儿:“这么老实可靠的家人真少见。当家人,能偷懒的就偷懒,能摸鱼的就摸鱼。要说你是正经主人,他跟着你老实可靠前程似锦,他这样卖力还差不多。”
小初“哈”地一声张开手臂:“美人儿过来让我抱一抱。”芳香啐她:“没正经。”然后调侃小初:“你和公子在一起,也是这般没正经。”小初这现代人,房里又只有芳香一个人,她哪里会脸红,只是抿着嘴儿笑:“吓坏公子可是不对。”
房中嘻嘻哈哈声音,此许儿传到赵进耳朵里,赵进在外面更是生气。这就是小初当差,这就是小初做管事的。赵进回想自己对二夫人说的话:“上次那迎驾行道树,应该是公子出面和陈府尹说的才是。小初不过是个摆设,她出去就是为玩的。”
头疼的赵进想想二夫人也是个女人,不如晚上回去对二老爷说。这样不当差出来玩半天,吃一堆瓜子点心,谈上几姐几妹生孩子的丫头,应该狠教训一顿才对。
正想着瓜子点心,芳香在里面喊伙计们。一个伙计应声到门前,芳香出来给他一百钱:“棉花胡同口的瓜子儿好,不要别处的。”伙计答应着要走,小初的声音从里面出来:“再给我带几个新出炉烧饼。”
赵进不仅头疼,胃也开始疼。
瓜子儿买回来,新出炉烧饼也买回来。闻在枯坐无聊的赵进鼻子里,他恼怒地站起来,往街上去寻孙二海。
小酒馆门前站定,一眼就看到孙二海。这一位也是优哉游哉,面前摆着花生米儿,手里端着一碗酒儿,正在听人高谈阔论。此时听到得意处,孙二海正在哈哈大笑:“说得好,这位兄弟,再说一个!”
一回身看到赵进在,孙二海满面红光让他坐:“早就让你来,你还不肯来。对了,你让我在这儿喝可是不行,这酒好是好,不过我是个爱换口味儿的。”然后大喊一声:“掌柜的,你这酒酿得不错,改天我请你别处去,尝尝新鲜你不恼吧?”
掌柜的“嗐”一声笑着回道:“恼什么!这里常来的街坊邻舍,都知道我爱串酒喝。”又一个醉汉高声道:“这个,以酒会友嘛!”
嘻嘻哈哈一通笑,把赵进鼻子差点儿气歪。这里也是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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