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初重新倒上酒,也对桃儿道:“你这酒不错,今天我可以多喝几杯吧。”
林小初和桃儿如临大敌,一起看着龚苗儿。弄得很是无趣的龚苗儿自己干了一杯酒,摇一摇酒壶里不多的酒,干干地打个哈哈道:“今朝有酒我喝不醉,明儿无酒我不喝。”
桃儿松一口气:“我去盛饭。”小初松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夸着龚苗儿:“好诗,好诗呀。”然后狐疑地道:“押韵了没有,我竟然没有听得出来。”
此时桃儿不在房中,龚苗儿小声取笑:“你又不懂,等你回去请教公子,或许明儿你才能骂我。”这面上嘻嘻坏笑,分明是龚苗儿心中全都明白。小初站起身,举起筷子对着龚苗儿一个泰山压顶的姿势打下来;龚苗儿坐着,单手举起来是力拔泰山的姿势顶上去。
一个手没有打下来,一个手没有顶上去。桃儿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两个人赶快恢复原有姿势吃菜,龚苗儿打哈哈:“哈哈,你真的不喝了,还有一点儿酒底子,你真的不要?”小初皮笑肉不笑:“茺园子我钻过了,这酒再喝也无用处。”
这样闹过吃过,龚家的伙计赶车送小初回秦记铺子。收拾碗筷的桃儿担心地来问龚苗儿:“小初姑娘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龚苗儿手捧着小茶壶正在想心事,见问一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哪一家亲侍的丫头这样自在往外面跑,再看看小初姑娘身上衣服头上首饰,让人心里有数的很。”桃儿更担心:“她说的得罪公子的话,要是真的,你还要帮她收留妹妹?”
按桃儿来想,得罪楚公子的人,这可怎么帮?可是桃儿喜欢小初。
“傻丫头!她要是得罪公子,能是什么事儿?只能是争风吃醋的事情。她让咱们安置她妹妹,那肯定是她要跑走一段时间。”龚苗儿这老江湖还真的不是吹的,他*地道:“小初要是把妹妹托给人,就是她得罪公子到不敢露面。这样情况下,公子肯定找她,咱们手里有她妹妹在,还怕小初不出来?”
龚苗儿老谋深算地一笑,桃儿明白过来也嫣然有笑容:“公子你,象以前的你了。”龚苗儿喝一口热茶:“再说咱们得照顾她妹妹,就算别的事情托小初不成,至少我振作了,不再是原来的我。要我还是以前,这一辈子可就迷乎在酒里出不来了。”龚苗儿回想过自己笑:“想想那一天她把我骂的,这丫头贼凶不肯吃亏。一个卖身丫头有这脾性儿,在家里不得罪人才叫怪事儿呢。”
把这弯弯绕儿弄明白的桃儿有些担心:“我也这么想,小初姑娘在大家里肯定是呆不惯的。”龚苗儿嘻嘻笑:“我自从被她骂明白了,就一直打量她。她身后肯定是楚公子撑腰的,不然的话,她是从哪里弄出来的那盆一品兰来糗我,那盆兰花,向来是进上的。”
说过,龚苗儿面色郑重:“只有宫里才有这花,这不是一个卖身丫头能借出来的。”
天边似有乌云滚,雪不过刚住没有多久,龚苗儿凝神细望这灰暗处,再看身边桃儿担心地看着自己,又咧嘴一笑道:“以后你和那凶丫头说话,记得多告诉她我的话,我只收留她妹妹,她这尊神我可不要。”
桃儿抿着嘴儿笑:“公子您想少听几句话,就少说几句吧。”龚苗儿拍拍脑袋:“我听得正舒服,能扳她一下子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反正呀,我是不答应你收留她。要是她干了糊涂事儿往外跑,让她外面吃苦去。”
此时被谈论的林小初已经到了楚家门口,她在车里就摸出来面颊滚烫,一定是那酒吃得。下车来对孙二海道:“明儿不出门,停上三天再去。”孙二海对小初的红面颊笑,小初凶巴巴瞪眼睛:“笑什么!你也一样。”
孙二海和龚苗儿一样,在小初身后嘀咕道:“这么凶,怎么嫁得出去。幸好还有公子,象是肯要你!这人要是走运,不知道她踩到的是什么。”
踩到什么运的小初一进家门这运气就一般了,程管事的面无表情地招手:“和你说句话儿,”小初没有办法只能过去。程管事的对小初打量过,很是不高兴地道:“你哪里吃了酒?你是当差还是出去玩乐。再说你是姑娘家……”
头疼的小初真想捂着耳朵,让他不要再念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