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就走,拉得动他我也走,拉不动他我也走。”用手中马鞭子一指楚怀贤:“你学女人坐月子吗?足的有七、八天你不出门。”
“我又不是你,学女人坐月子。”楚怀贤笑骂回去。进喜儿倒上茶来,黄小侯爷又笑谑道:“我不喝茶,我说三句话,就能把你们家公子拉走。”
楚怀贤对着他看:“面子不小,我今儿一定不出去。”黄小侯爷道:“这是你说的,”楚怀贤点头:“我说的,你那三句话是什么?”
第一句,黄小侯爷道:“你们家的丫头让人上手了吧?”楚怀贤笑骂回来:“你们家的丫头才让人上了手?”
第二句,黄小侯爷道:“昨天我手痒,出去送几文。半夜里听到人说稀罕话,哪一家在外面跑的丫头,象是与人勾搭着过年坐船要跑走,是坐船还是坐车,我倒没听清楚?”
楚怀贤心一跳,面不改色气不变地站起来,拖着黄小侯爷出去:“走,这热闹我要看看。”黄小侯爷笑起来:“你别急,你急什么,这闲话总要晚上才听到,是一个帮闲叫贺老六的说的,说什么不让告诉主人家,要有证据才能说,他打算拿到证据好去主人家里领赏。”
“怎么拿到证据?”楚怀贤笑容满面,黄小侯爷道:“看你笨的,当然是现场捉到一对,这才算是证据。不然的话,女的往家里一缩头不出来,男的就是在外面走动,凭什么说人家不好。”
说到这里,黄小侯爷狐疑地道:“不是你家的?我一听到这消息,几个相好处都报了信,你这里当然也来说一声,自己的丫头自己管好。”
楚怀贤这才发觉自己急了些,坐下来慢慢腾腾地笑道:“你不早说,既然没有笑话看,我晚上再去好了。”
黄小侯爷后悔不迭:“早知道和你出门儿,看你这一会儿,又不想动了。”楚怀贤刚才是心里跳腾,这一会儿五内俱焚,难道小初最近大变样子,和她以前不是一个人。楚怀贤佯装笑容:“晚上和你出去,我闷了好几天,也正要出门儿。”
黄小侯爷一走,楚怀贤就喊进喜儿:“去问问孙二海,和小初最近来往的是什么人,那个人定下最近出京的船没有?要是没有船,再打听他最近出不出京。”
进喜儿出去,楚怀贤坐立不安,再喊来多福:“去悄悄问问夏绿,再悄悄问问家里的人,小初在家里时,见了外面的谁?”总得有个人传消息,这一向是内外勾结的关键。
下半天楚怀贤站一会儿,走一会儿,恨不能立即回房里把小初审一通。就是黄小侯爷不说,楚怀贤也明白现在没有证据,不是审人的时候。
如果小初真的这样做了?楚怀贤只想到这里,余下的就不能想下去。这满京里任她林小初挑去,除了她挑皇子,别的人都一般。相不中我,相中别人!
楚大公子怒气冲天过,突然想明白一些。小初是不是利用别人?这样一想也有可能。要是小初利用别人,楚怀贤还能接受。林小初口口声声不愿意为妾,这是一直就有的事情。怎么母亲和她一说,她就改口说好。
对着窗外白雪,楚怀贤恼恨上来,你不愿意你就实说!再一想自己气糊涂了,父母亲要定下来,小初说不行是白搭。现在楚怀贤唯一寄于希望的,就是小初在利用别人。如果让他想着林小初相不中自己相中了别人,楚大公子要怨恨满腔了。
书房中,楚怀贤盼着进喜儿回来和多福回来,又怕他们回来后,说的是自己不能接受的。多福先回来:“常往老夫人面前的刘婆子最近一天一会小初,夏绿说刘婆帮小初买东西,还到公子房中找过小初。”
这个牵线的人这就出来!刘婆为人,楚怀贤是知道的。她帮着人做这样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楚怀贤沉吟一下对多福道:“今儿天晚了,明天一早你去打听,这个刘婆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不然的话,她敢得罪楚家?一定是有把柄在手里。
多福回来时是近晚上,进喜儿回来时夜里。楚怀贤对他望眼欲穿,从明窗上看到进喜儿脸色就灰暗暗的,步子也拖着不肯进来的样子。
楚怀贤心一沉,难道小初真的和别人……
进喜儿在廊下跺跺脚,狠狠心进来扑到楚怀贤脚下:“公子,您千万留小初一条命……您要是不喜欢她,把她打发到田庄子上……”楚怀贤咬牙:“仔仔细细地说出来给我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