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贤直想把林小初按在雪地里,狠狠在她嘴上咬上几口,不然在她耳垂上咬也成。听着小初说要打要杀,楚怀贤哼了一声接话道:“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初听过,只是看一看,就垂下眼敛不再说话。
“把信取来我看。”楚怀贤还在生气,而且一步路也不想动。进喜儿飞快地取来信和小初丢下来的首饰,楚怀贤打开来看。先是感谢照顾,再是诉一下苦衷,然后还首饰,最后祝公子公侯万代,另有心仪之人。
楚怀贤又把牙咬起来,林小初,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你明明是知道的!
一个黯然站在雪地中,红衣娇艳面色苍白;一个又恼又恨又怜又心疼的对着那封信,气满胸怀。
终于楚怀贤挥了挥手:“押着她上车,”再对着郑谊不屑地看看:“把他送到衙门里去,告他拐人丫头。”
“公子,您明明知道全是我的错,”小初垂头忍泪道:“我知道您很生气,您生气就处置我好了。给我一死我也不怕,何苦来让我死前怨恨自己多害一个人。”小初泪流下来,哽咽道:“还有小意……我死后,请您,请您…….也是我害了小意。”
这泪珠儿滚落面颊,似乎没落地面就凝结起来。楚怀贤忍住心疼,冷峻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至于这个登徒子,我让你好好看看他的下场。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凡是给你传话儿,给你帮忙,上你当的人,都和他一样。”
进喜儿松了一口气,公子不会处置小初太狠。不然不会有“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这话出来。
小初怔怔地只是落泪:“您不如杀了我,让我看着上了我当的人还要被您……”小初痛哭起来:“您不如杀了我。”
“你妹妹呢?你死了谁照看她!”小初要寻死,楚怀贤反过来提醒小初,你还有小意。小初到这时候才真正后悔上来。这郑谊他有什么错?给自己钱赚,上自己的当,小初走到楚怀贤身前跪下来,痛哭失声道:“这是我的错,与旁人无关。您这样做,我心里何安?”
雪地里响起来楚怀贤的咆哮声:“有没有想过,我心里安不安!”这咆哮声穿透雪幕,似能飞散到天边。
小初哭着道:“您是知道我的,您应该知道我相不中他,您是最明理儿,又最明白人的人,您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还要这样做。您想收拾他,还不是一句话儿。他是家里的独子,要有个好歹,我这辈子心难安。他是上了我的当呀。”
楚怀贤恨恨地道:“上了你当的人,你也能跪下来求情。我对你这么好,你是如何对的我?”小初继续哭着道:“你对我的好,不是我想的那种,我想过的,不是这样的日子,这您也知道。您要是能高抬贵手放我一步儿,我也不会这样。”小初哭着指责楚怀贤:“放我一步儿,我也不会这样做。”
这哭声听得进喜儿很是不忍心,打晕过去又醒来的郑谊还有力气,居然还能跳起来,嘴里也打出了血,含糊不清地道:“走,我们走,我一定给你赎身子。”
进喜儿过来就是一脚,骂道:“老实躺下吧你,要不是你,怎么会这样!”小初看到,哭得就更凶。楚怀贤恼恨上来:“我放你一步儿,我这一次好好的放过你。”抬手又要打,进喜儿急急再扑过来把小初拉走,对着楚怀贤求情道:“公子,您回去再打。”再对小初急道:“你少说一句成不成。”
楚怀贤长长吁一口气,忍气道:“带小初回小院里,把这个混蛋送到衙门里。”家人过去扭起郑谊,没有走几步,突然惊叫起来:“公子,这里有死人!”
雪地中,另一边是与张丞相相连的地方。小初要种一大片苍耳,苍耳枯枝子还在雪地里散落着无人收拾。
这枯枝子上,是两个死人。一个青衣妇人,郑谊一看就叫喊起来:“刘婆子!”他回头看楚怀贤:“你杀了刘婆子!”进喜儿又给他几个大耳光:“闭嘴!”
还有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妇人,容颜保养得白晰,雪地里象睡着一样躺着。这个人无人认识,但是楚怀贤认出来她的发髻,是宫中的样式。
急匆匆的脚步声过来,出现在雪中的是一群衙役,为首的陈府尹看到是楚怀贤,吓了一大跳还是过来道:“公子,你你你,有人报官,说这里在杀人!”
郑谊大喊大叫起来:“是他杀了人!”手笔直地指向楚怀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