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贤瞪眼睛:“你再指指看?”小初把手指收回来,对着楚怀贤扮个鬼脸儿:“让你吓我。”
把楚怀贤作弄过的小初,总不觉得这样自己其实是喜欢的。她是为着楚怀贤没理她。此时楚怀贤消了气,小初闷闷睡下来。
第二天楚怀贤出去,小初问小意:“昨天看到什么?”小意摇头:“下雨的天气睡觉最好,我睡了。”小初有些干瞪眼:“怎么你也没有看到?”小小耳报神不知道,丫头们一问起来就躲躲闪闪说没事。小初往外面来,站了一会儿没有看到香生,身后三几个丫头反倒招来了:“还是房里去吧。”
廊下残花打落无数,落红片片中有的半沾在泥里。小初不愿意让丫头们为难,怅然中往房中去。突然想起来荷花,以前自顾尚可,成亲后极少和荷花说话。让人喊荷花来,小初笑着刚说一句:“好久不见你。”
荷花扑通一声跪下来,不是对以前是邻居的小初有多敬畏,也不是对楚少夫人这头衔尊敬如此。而是荷花自己害怕,腿一软就跪下来。小初当然吓一跳,听荷花颤着嗓子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楚少夫人弄了一个没趣,身边春水陪笑:“玉照她真的没什么,早上洒扫的妈妈还看到她,说是去给夫人拿什么。”小初给春水一个笑脸:“那就好。”再对荷花一个笑脸:“你起来,我不是问她。”荷花愚笨,大松一口气起来,春水悄悄松一口气。楚少夫人和气地再问道:“公子交待了你们什么?”
“扑通”又是一声,荷花又吓跪下了,春水对着她目瞪口呆,这个人太笨了。楚少夫人再次碰了一个无趣,对荷花把笑脸绽得甜甜的:“你去忙吧。”荷花象得了赦令,傻笑着:“好。”拔腿就出去了。
小初对着春水笑笑,低下头闷声不响。林小初要是还能说出来别的话,她此时算是心理过硬的。春水还不放心,拿着个唾盒权当一件事出来。到后面找到荷花,劈脸骂道:“真是无用,少夫人没有疑心,也被你弄得起了疑心。”荷花傻嘿嘿的陪笑:“我向来不会说话,小初也从来知道。啊,是少夫人,是少夫人。”
春水也只能干瞪眼,骂了两句叉着腰要走。荷花在身后小声问:“玉照她,真的没事么?”春水回身急急阻止道:“我的祖宗,不是不许再提她!”荷花想起来昨夜,眼珠子又直了:“我的妈呀,我只听说书的说一拳打死个牛,一脚踢死个人。头一回见到一脚踩死人的。”
“不许说!听到没!”春水交待过往前面来。前面也是两个妈妈在交头接耳:“知道吗?说玉照吐了一夜的血……”春水回来,只觉得身上发冷。见榻上楚少夫人还在沉思。春水真的很想劝劝她,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不知道又扯上几个人。
楚怀贤回来,和昨天一样不说话,偶然看了小初一眼,小初又觉得骨头缝里都被他刮了一下。林小初也不想说话,她思虑的很多。如果玉照死了,小初会以为和三击掌有关系。在楚怀贤面上看不到端睨,小初这一夜也无话。
“要是玉照有什么,是我说了什么呢?”小初还是把这话问出来。她可以感受到楚怀贤对她的关怀和关切,但是这也与受刺激不无原因。小初是肯定不相信玉照偷东西。楚怀贤听到小初的话,人震动一下。抬起脸来,满面阴霾。小初赶快摆手:“不是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这样的表情,小初觉得后面的暴风雨,自己承受不了。
楚怀贤静静地道:“话,以后不能随便说。”
夜里时,小初要茶喝,楚怀贤在旁边似闲闲说了一句:“你这样心中多思虑,对孩子能好吗?”小初啼笑皆非:“您又要半夜里吓人了,你这不是随便说说的吧?”楚怀贤也觉得好笑。
窗外星如豆,房中灯如豆。楚怀贤突然道:“你对玉照说了什么,现在告诉我,我不怪你。”林小初此时全无坦白的心情,扯动着嘴角笑笑:“摆布你。”楚怀贤一晒:“和她一起摆布我?你又糊弄我了。”
有时候说实话,是没有人肯听的。小初带笑,正在进入梦乡。楚怀贤又道:“不用想,你是往外面传话。是先传给谁,我还真猜不出来。”小初被逗笑:“我是传给爪哇国大茺滩的女将军,将军花容月貌,功夫高超,我让她来每夜来陪我,合着伙儿吓你。”
“你可真会胡说。”楚怀贤闭上眼:“不陪你胡说。”小初也闭上眼,无事儿突然笑上两声。
又是两天过去,林小意这个耳报神总算打听到了。一溜小跑儿来告诉姐姐,是抚着小胸脯也害怕:“姐夫打死了玉照。”小初听到这个消息,已经不吃惊,她还想一件事情:“为什么?”就为着自己差一点儿让玉照传话,和玉照三击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