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事我就走了,我有事呢。”
“公子,”官夫人急了,这位林夫人,也和她有些沾亲戚,忙急喊了一声。楚怀贤没有答应,只是半侧过去的身子停下。官夫人没有想到他一声不吭,喊一声后停顿下来。楚怀贤转身再往外走。
房里的这些人一起着急,梁少夫人只看着小初,别人就只看着楚怀贤的背,不知道说什么好。正酝酿情绪的小初也有些急,喊住楚怀贤:“我有事呢。”楚怀贤停下来,头也不回,不耐烦道:“说。”
小初噎了一下,再一想这不是犯噎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急得眉眼变,自己在这里噎个什么劲儿。小初下了榻,走到楚怀贤身边,委屈地道:“喊你来当然有事儿。”楚怀贤注视着小初:“你喊我,我不就来了,你不喊我,我当然不来。”
这个时候一个字也计较,小初赶快改过来:“请你,”再改一下口:“请您进去,咱们再说。”楚怀贤背对房门站着,小初在他身侧。楚大公子听妻子措词过,毫不掩饰的笑得露出牙齿,道:“既然你请我,我就进去吧。”
这些话在里面的人听起来,都不是好声气。只有小初自己知道,楚怀贤正在得意。他心里肯定在想,看看先没辙了吧,有能耐别来找我。
楚怀贤坐下来,是满面春风。小初站在旁边,是忍气吞声。眼睛扫一扫旁边的客人,全都是为你们忍的。
怎么说,说什么,小初当然明白:“前天晚上我也在,”楚怀贤看也不看小初:“哦。”小初再接着说明白些:“在林夫人家里吃的饭,菜好吃,是酒糟的东西,那酒挺厉害,所以大家都有些晕乎乎。”
小初在这里胡扯,楚怀贤一本正经:“是的,我就见过不能吃酒糟东西的人,一吃就犯糊涂。”小初忍不住一笑,唇边笑容灿然如星辉。她接下去再道:“因为欢乐就没看时辰,”楚怀贤再接上去一本正经:“就是,我也经常这样。”
“到出门的时候,都是女眷,怕路上不好走,就约好一个一个地送回家。”林小初开始脑筋,把夜游变成助人为乐。官夫人听着佩服,真能编。
楚怀贤道:“哦,那谁送的你,有没有谢谢人家。”小初笑嘻嘻:“她们一起送我到家的,后来又送别人,在街上冲撞了父亲的轿子,说公子也在?”楚怀贤道:“是啊,我在。原来就是你们。”
“是啊是啊,就是我们。”官夫人赶快插上话,再陪笑道:“被您送到衙门里的人,可以放出来了吧?”楚怀贤皱眉:“这事儿真难办,象是审出来有别的事情。”官夫人对着小初使眼色,又到你编的时候了。
不等小初说话,楚怀贤先对小初把眉头皱得更紧:“你说的酒糟,难道是私酒弄出来的?那天晚上后来我也没有问,只听到一句与私酒有关。”小初用眼角扫扫客人们都有不安,心里明白她们有话也瞒着自己。此时人都在,先得把事情解决了。小初低低地道:“要不是事情,先放她们出来吧,都是女人,再说那天我也在。”
楚怀贤*:“哦。”小初再低低地道:“凡事,不是全仗你担待。”
房中静静着没有说话声,小初没有再说话,楚怀贤也低下头看看自己手上的扳指,再掸掸衣襟,站起来道:“好。”说过往外面走。
这夫妻两个人心里是各自清楚,别人都糊涂得很。见楚怀贤只说了一个好字往外面走,来时受官夫人千拜托万拜托的梁少夫人赶快站起来:“公子,您得帮帮忙才行。”楚怀贤若有若无,也不知道是答应还只是轻轻的呼气声,听起来象是没回应。
大家一起看小初,小初只是笑一笑。楚怀贤走到房门外,才回身对小初一笑:“病了少说话,说多了也伤神。”
这明显是下遂客令,客人们都尴尬起来。等楚怀贤完全不见,遂客令先不管了,先问小初:“成不成?”小初一个一个地看过来:“成。”
让她们回去等着,楚少夫人睡下来发汗,睡不着时只是纳闷,怎么赔礼的都是自己。
楚大公子晚上回来,当然是笑吟吟喜吟吟,他又赢了。丫头们打起门帘,楚怀贤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站定,不进来先对着小初看去。小初手支着头歪在榻上,对着楚怀贤微笑:“要出去?”要出去就别进来了。
“河还没有过,要拆桥了?”楚怀贤手指点着小初进来,小初嘻嘻笑:“上风你也占足了,也容我说两句吧。”楚怀贤笑起来:“这话说得可怜,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坐下来见小初脸色阴晴不定,楚怀贤取笑道:“还想多说几句?”小初迟疑不决,极是犹豫地把自己的手张开,对楚怀贤道:“这个还你,不过我要是再看到,我就烧了它!”
手心里,是那一枚香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