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发疯?”姚氏更气得要发狂:“我发疯呢,你出去!你多久没有到我房里来了,出去!我不稀罕!”
大国舅在烛光下苦笑,看着妻子依就俏丽的面容上是近似于疯狂的愤怒。回想几年前,妻子还是温柔的……大国舅继续苦笑,打起精神伸手搭在姚氏肩头:“我今天回来难道不行?来,”对着姚氏脸上就想亲一口。
姚氏用力闪开,又伸手用力来推他。大国舅微笑着伸手拿住,对姚氏道:“来来,多时不见,看看是你生疏了还是我生疏了?”强着往姚氏身上压下去。姚氏挣不开,被大国舅压在身下时,突然心中一阵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这样的哭声中,不管是谁都没法子动情缠绵。大国舅放开姚氏,重新睡好,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姚氏愤然:“要看看你的心,如今在哪里?”
“在这里!”大国舅说着自己好笑起来:“人在这里,心当然在这里。”他嘟囔一句:“没有心,人还会在这里吗?”
姚氏对他直直的凝视一时,突然睡下来不再说话。大国舅临睡前对妻子看了一眼,见她双眼大睁着,不禁又是一笑:“你不睡,我要睡了。”闭目就呼呼入睡。姚氏在他入睡后,才对他不无羡慕地看上一眼,自语道:“这就睡了?你以为我想和你闹,我也想倒头就睡,起来就吃喝玩乐,这样多好。可恨,可恨我要恨你,如果我没有心,应该就不会恨你了吧。”
熟睡的大国舅是没有听到,只有床前的烛光摇了几摇,象是在说它在听。
又是一天好太阳,热得路上狗都动不了,只有喘气的空儿。
刘夫人在自己的宅子前,又一次迎来楚少夫人和官夫人、文夫人。“看这园子里多凉快,您一进来就觉得舒服吧,这园子好,您几天没给我回话,我以为你不要了,这不,又有人看了……”
小初打断刘夫人的话,笑容可掬地道:“那你为什么不卖给别人?”刘夫人滞了一下,然后笑容满面地道:“您是文夫人认识的,我当然想卖给知根知底的人才对。”
到这个时候,才对着小初身后的几个陌生家人看一眼:“这几位是?”小初带笑道:“今天看好,我就要买下来。这是我相熟的经济,怎么你没有经济或是中人?”
刘夫人对文夫人笑看着道:“您相中了,请文夫人做中人您放心吗?”小初当然道:“放心,我放心的很。”
一面分柳拂枝的走着,一面想眼前这位刘夫人,真是太狠心。拖了小初下水不算,还要把文夫人也拖下去。
园子是真不错,亭台小巧,轩阁阔朗。小初想起来楚怀贤最喜欢大气,房中几乎不隔断,要是他见到这宅子也一定说好,只可惜呀,买不了。
刘夫人不时盯着小初,想城外船已经备好,同行的人也早早候在那里,只等着楚少夫人上了这个套,和金夫人说好的,拿上钱她先走人。
“您贵姓?上次请教,您就没告诉我。”刘夫人还在装腔作势,小初笑盈盈:“我呀,姓林,”说过左右看:“咱们坐哪儿写契约最合适?”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叠子银票,在手里摔打了几下。
这姿势,应该很象暴发户。小初不介意,演戏嘛,就得有个发挥是不是。我要买,我诚心要买,所以带了这些银票来。楚少夫人临场来了一个自主的大发挥。
刘夫人眼睛随着银票走,见到上面一张是一百两的面额,但是楚少夫人手里这一叠子,总有个几十张。
有钱最好,跑到外面去置几亩地,外省便宜的宅子买上一桩。狱里的那死鬼父子,让他们好好呆着享受去吧。
脑子里随着银票走,刘夫人已经把坐的地方也找好,殷勤地道:“咱们去那边石凳子上坐着,您放心,我一早听说您来,把这园子里能坐的地方,全都擦过。您放心地坐,不会弄脏衣服。”小初半带讽刺地道:“有劳你想得到。”
夏日的风总有荷香,楚少夫人享受着这香味儿,再欣赏着刘夫人的火急火燎的取契约。契约是早就写好的,现在取出来只添上两个名字就成。刘夫人把自己的名字写上,看不也看就送到楚少夫人面前来:“您请在这里画个押记,把银子付给我,这宅子就归您了。”
小初接过来,故意问刘夫人一句:“你不再看看?要是哪一条对你不合适,我可不改。”刘夫人笑逐颜开:“要是我吃了亏,我认这亏。”
刘夫人心急如焚,楚少夫人不紧不慢。小初把契约一条一条慢慢看完,刘夫人心里怪她拖拉,刚陪笑说一句:“您认得字?”认得字的名门女眷有,乡下丫头可就不多。
小初拖了音“啊”了一声,见上面刘夫人的名字俱全,又含笑道:“我最后问一声,这宅子是可以卖的吧?”刘夫人心里格登一下,在小初面上仔细看过,心想这是最后一步了,当然她要问问,忙答应道:“能卖,是我们家的,怎么不能卖!”
这话刚说过,楚少夫人带来的家人们暴起一步上前,把刘夫人一把按在地上,虽然是这是个女人,他们也毫不容情。
按在地上以后,才有一个人不慌不忙地掏出腰牌亮了一亮:“刑部的公差,我们在办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