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去的奴才这时候也不回来,你去看看他是哪里老婆绊住了腿!”
家人答应着带几个人去后,也是一个时辰不见回。大国舅这就留上了心,难免人焦躁。想着别人也罢了,他的贴身家人办事从来可靠。就走出房外沉思,一个地痞?还要再派人手去?原本想着悄无声息把这事办了,如果声势弄得大了,明天让人知道自己连个地痞都震不住,朝野上下可以笑掉牙。
院中甬道旁是点滴花草也没有,除了石子路就是垫得结实的黄土地。贴院墙是密密种着不少树木,平常觉得可以赏玩,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阴风阵阵,吹得人伏天里也是背后发寒。
天气白天是酷暑,晚上有风。这一会儿是前心出汗,后背发寒。这种很少有的感觉,让大国舅有些毛骨悚然。正在纳闷怎么有这感觉,忽听院中家人们一声惊呼:“快护住国舅爷,院墙上有人!”
与此同时,大国舅也看到地上月影中多了一个影子。这影子做人头状,在地上移来移去。随着喊声,大国舅抬头看院墙上,只见一个庞大身躯的胖子,月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他脸上是戴着一个白纸糊就的面具,阴森森的透着可怖,那胖子那么重,就轻飘飘地踩在屋瓦上,居然站得稳。
“来者何人?”大国舅缓缓问出来,人还是极镇定的。院子里,也迅速的涌起十几个家人,手里都提着家伙。见大国舅和这个人说话,趁这个机会站好方位候着这胖子下来。
“国舅爷,我是你要找的人!”白渗渗面具下,是一个大汉雄厚的嗓音。大国舅立即清楚,微微一笑道:“你是秦七!”
秦七却不直接回答他,只是双手一抱拳:“秦七也好,张三也罢。国舅爷无须多问,只要知道我是你要找的人就行。”
“说得好!”大国舅见这个人敢闯到自己宅子里来,也佩服他胆量惊人。由此心中起了爱才之意,大国舅朗声一笑道:“既然来了,请下来一述。难怪怕我请不起酒?”
秦七在院墙下也是哈哈大笑:“酒就不必了!我本泥土草根人,听说国舅爷要请我的兄弟去吃牢饭,我不才,特来知会国舅爷一声。天下泥土草根比珠玉多,我损一个兄弟,国舅爷损一根头发!”
大国舅也哈哈笑起来,手轻轻抚一下自己的发丝:“你可知道晨掉发晚长起。”秦七也大声回道:“国舅爷可知道,万物最终归泥土!天底下最多,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是我辈这等泥土和草根。”
“说得好!”大国舅越发的爱才,翘一翘大拇指,再对院中摆好阵势的家人道:“你们退下。”家人们犹豫不决:“国舅爷,这个人黉夜骤来,不是好意!”
秦七仰面,发出哈哈一阵狂笑。一伸手闪电一般取到一块屋瓦在手,瓦刚到手就掷了出来。大国舅刚才看到,见屋瓦已到面门。他一低头避了开来,听到身后几声碎响,是屋瓦打在门柱上。还有几片碎瓦,反激到大国舅背上。居然有几点疼,大国舅忍着没有动。
这一下子,秦七是表明自己不是朋友。起了心想收伏他的大国舅愣愣的仰面看着,一时之间所有的话,都被这片瓦给打得到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国舅爷是珠玉,珠玉当勤加拂拭保珠光。我们是泥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告辞了!”秦七说过,再双手一抱拳。往后一个倒栽葱就此倒下院墙。
院外也围着有人,见他跳下来,大家一起上前。大国舅刚举起手,就听到外面“哎哟”连声,全是自己家人的呼声。大国舅苦笑一下,一只手回身拂背上的痛处,举起来的那只手摇一摇道:“放他去吧。”
家人们刚答应着要出去传话,突然手往上一指:“国舅爷一看。”院墙上又多了一个胖子,而跳下地的秦七重又返回院墙上。
两个人都是胖子,身型都庞大。秦七是白纸糊一张面具,后来的胖子是黑纸糊一张面具。两个人在月色中,一白一黑只透着两个眼珠子出来,看起来都是可怖。
“你?”秦七问得阴沉沉,
“我。”回答的人也是寒渗渗。
秦七冷冷一笑:“你来为何?”
“为你。”回答的人是四平八稳,他回答过,转身来黑纸面具脸对着地上的大国舅:“我为国舅爷留下他,给什么赏赐!”
大国舅微笑,今天晚上倒有趣。来了一个飞贼,再来一个治飞贼的。他取下手上扳指,用用力气抛了过去:“赏你!”
扳指在空中现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黑纸面具脸说一声:“多谢。”就要来接。他身子一动,秦七也说一句:“是我的。”也飞身来抢。
两个人此时看起来,象是黑白无常。
一声龙吟,雪练也似的一把长剑出了鞘。大国舅更加的精神,瞪大眼睛来看:“好剑!”听这声音就不会错。
“国舅爷,有人受伤了。”
龙吟剑光过后,两个胖子皆不见踪影,只有一滴滴鲜血顺着屋瓦流下来,受伤的这个人,伤得还不轻。
秦七逃出丞相府,手捂着受伤的手臂。鲜血一滴滴从他手缝中流出来,秦七正在咒骂:“老子要你好看!”
而另一条街上阴暗外,黑脸面具的人对着手上晶莹扳指看看,取下面上的面具露出他的本色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是一张大胖脸,五官被肉挤得到一处,容貌是极丑的。
这个人是秦记铺子里的掌柜秦三官人,芳香的丈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