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笑的,也有衣着整洁的却是坏坏的阴阴的笑着的…….看起来,整一个坏人大聚会。
将军带马,后面跟着士兵进来。到了衙门前,他差一点儿没有把鼻子气歪。敢情刚才的喝彩声,是因为这里面有杂耍。
几个怪里怪样的汉子,身上是旧衣百结。手上盘着几条青竹蛇的,肩头上蹲着一左一右两只秃毛鹰的,还有一个人牵着硕大一只刺毛犬,那白牙张着,看起来随时要咬人一口。
混混们见将军进去后,再就三五成群各自说起话来:“老五哥,你有罪,至少一百七十条,怎么还没有人抓你?”
“你身上也不少,兄弟,这夏天难过,不如咱们投案去,尝尝牢饭的味道如何。”
将军气得头发晕,这还是天子脚下,竟然也出这样的混混。这样的人也不能全抓,因为前几年抓过一次,菜市口杀人一气几十个杀得监斩官手都软,还是有人自己来投案,自己来送死。
如他所说,这样的人如果不犯事,只能以混混治混混。
不然的话,治这些人,至少得花上小半年的功夫,还得杀个血流成河。太平年月里,没有哪一个皇帝笨到乱杀平民。
将军进去后,见衙门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无数只老鼠跑得欢。他忍着恶心挥一挥手:“放人!”
一刻钟以后,秦七出来了。
外面的混混们也没有欢呼庆胜利,只是慢慢退去,秦七平安回到家中。
回到家,他立即让人去请人:“我摆酒,让他们都来!”几个小混混跑得飞快去送信,秦七也不洗澡也不换衣,身上是在狱中受刑的碎衣,再带着一身鞭痕,大摇大摆走出家门,往他订下的酒楼而去。
这座酒楼的老板年青时也是个浪荡的混混,见秦七回来,赶快道:“让人摆酒给你去去晦气,我也刚从衙门口儿回来。赵五耍的好青蛇,如今是越发的好了。”
秦七哈哈笑着:“多谢兄弟,以后我照应你。摆酒,我请客呢。”
酒席摆好,先来一个衣着普通的汉子,手里捧着一个鼻烟壶,滴翠剔透,却是绝品。他进来不和秦七见礼,坐下来眼睛也不抬:“老七,你今天成了人物。”秦七大笑道:“你没有来排捧场,没给我面子吧。”汉子嗅一下鼻烟,慢慢腾腾地道:“不是我不给你排场,你也知道小翠花儿那功夫,我舍不得早起。唉,随便去几个人,不就行了。”
再来一个人,是个秃头异相;再来人,是个乞丐……陆陆续续地来了八个人,最后一辆马车停在门外,马车里下来一个中年美妇人,她是弱不惊风状,手里扶着一个丫头,慢慢走上来,对着秦七也道:“你这个太张扬,吃个牢饭出来也要庆贺庆贺,你真是太张扬。”
人都到齐,大碗倒上酒来,秦七举起来说一声“请”,他先一口喝干,对着众人亮一亮碗底子,这才声若洪钟地道:“今天这事,是为着一个女人,是哪个女人呢,就是京里那个最会做派的人!她得罪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人给我话,让我教训她。我也教训了,大家想来应该听说。”
人人面上露出笑容,金夫人受辱的事情,只要是混混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本来呢,我教训过也没事了。不想这个女人不依不饶不肯放过我。看看我身上这伤,这就是与她有关!兄弟我咽不下这口气,请大家伙儿来商议商议,她背后的人我惹不起,只怕他本着为那女人出气的名声,把我们一个一个的打尽!”
秦七说过,大家都不屑。
“事情要找后帐,那就没完没了,这事情到此,可以过去了。后面再有事情,咱们都不能袖手旁观。”
这就有人声援秦七。
秦七哈哈笑:“我才说过,我最担心的,就是官府假借定我罪的名义,把咱们一个一个吃了,这京里从此就清静了!”
“你们都进去吧,外面我混不下去,我还重回公主府上当差去,”中年美妇人回人:“知道我是公主府中出来的吧?你们都知道吧?”
大家*一起溥衍状:“知道。”中年美妇人又自语道:“官府知不知道呢?”
秦七一碗接一碗的喝着酒,听着身边的说话声。他看着粗壮,此时才表现出他的心细来。大国舅再有能耐,秦七已经挑拨在前。他不投的人,也不想让别人去投。
酒一直喝到午后,十只酒碗一起举得高高的:“大国舅是不是?他再敢动一动,把他马宰了,把他家水井倒上粪土。让他恶心死。”
老板在楼下微微笑,这楼上聚集的,是京里的三霸七虎。
把这件事情弄明白,秦七一身酒意,还是他一件破衣回家去。在门外看到一匹马在,秦七对着马上精致的马鞍皱皱眉,大步走进去,果然屋子里桌子旁,坐的楚怀贤。
秦七皱眉:“你来干什么!我并不认识你!”楚怀贤站起来,对着他一身鞭痕看过,定定地道:“你放心,我给你找回来!”
“得了您呐,你们这些公子拿着找事儿当好玩,我们是这碗饭的,一件事一件事的了。”秦七摆手不让,再对着楚怀贤瞪眼:“出去,这不是你呆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