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后半截事儿,该有多好。”说过,转身猛地走开。
春水听不懂,见小初脸色不好,忙劝解道:“这人不好,公子从不喜欢他,少夫人别理他,回去告诉公子……”
“不!不许你回去说一个字。”小初来一招狠的:“要是你说出去,以后我样样不带你。”春水这就乖乖闭嘴,跟在小初后面下楼上车。
在车里不时打量楚少夫人的神色,见她倚着车厢默默地想着心事,比平时要郑重的多。出了什么事情?春水是大惑不解。
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小初进来先问:“公子呢?”秋月道:“久等少夫人不回来,已经睡了。”然后小声地道:“公子不高兴。”
小初进来看楚怀贤,楚怀贤在床上鼻息沉沉睡得正香。站在门帘处的小初手抚着门帘,对着楚怀贤的面庞,突然就热泪盈眶了。
直到今天,小初算是承认那一个雪夜,是自己对不起楚怀贤。
原来一切都是预谋,原来一切都是为着害他!小初从听到以后,心情就不能平复,一会儿难过一会儿气愤,似一只小船颠覆在风雨大作的汪洋大海中。
她轻轻走近楚怀贤,刚走两步,楚怀贤就醒了。睁眼见到小初回来,马上脸就一黑:“你还知道回来!以后别去了,你是我妻子,那掌柜的不是你重要事情。以后我回来,你就得在家。”
小初听着他这一通不客气的话,微笑着走过来。在床沿儿坐下来看着楚怀贤,突然扑哧一笑:“那你不能去接我,你不能等等我,你几时这么贪睡,我不回来你敢先睡?”
楚怀贤哑然,也笑一笑:“我以为你就要回来,谁知道等着等着我先睡了。”闻一闻房中有淡淡的酒气,楚怀贤捏起林小初的下巴:“喝酒了?和谁?”他的脸色马上又要不好看。
“你又弄痛了我。”小初又用手捶打楚怀贤,再用脚伸上来踢他:“放手!”
等到楚怀贤放下手,林小初气呼呼:“以后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就不客气了。”楚怀贤看着这怒瞪了杏眼的人儿一个,一把按在床上,扑上去笑道:“你要怎么个不客气?”小初嘻嘻笑起来:“走开了!人家才回来,等我换换衣服过来。”
楚怀贤放她起来,小初往外面去,走几步回眸笑:“等我,你别睡。”走到门帘处又回身叮嘱:“别睡。”
及至回来,楚怀贤闭目装睡。小初上到床上来,对着楚怀贤身子就是不轻不重地一脚:“醒了没有?”楚怀贤睁开眼,见一只白生生的脚丫子……就在自己眼睛上面三寸处。
春水打着哈欠在房外对着秋月道:“我去睡了,困……”听到房中传来的嘻笑声,然后是床重重的响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重物摔倒了床上。
“不要紧吧?”秋月有些紧张,问春水道:“要不要去看看?”春水听着动静,摇头道:“不用不用,咦,今天晚上不是我上夜。”她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秋月听一听房中再没有什么,也去睡了…….
又过几天,秋雨绵绵天气转冷,京里买过冬东西的人开始多起来。小初喜欢,郑二官人也很喜欢。
他一大早问儿子们:“咱们家的货,都备足了。”儿子们道:“都备足了,京里的布行里每天一大早跑来要东西,都说今年冬天格外的冷。要过冬,就得这些东西。”
“后面的船也能跟得上?”郑二官人说过,听儿子们说能跟上。嘴角浮现出一丝狡猾地笑容,再道:“降价吧,往京里来的客商们也多起来,是打架的时候了。”
儿子们没有放在心上答应一声,到出门的时候就一一的去告诉铺子里的管事们:“价格降两成。”
管事的大吃一惊:“今年一下子降这么多?”说过大家也不以为意,反正生意场上打架,年年如此。
楚少夫人开始着急了。一听到这个价格,立即道:“不行,我不等钱用,我不卖也行。”又过了一天,小初就沉不住气了。
她的船也是别人的,停在码头上一天就是一天的钱。再加上这一部分银子还有别人的,这些人就等着分钱。楚少夫人耗不起。
“你去打听一下,是不是郑家先降的价钱。”小初喊来孙二海,给他几两银子:“去些酒馆什么的地方打听一下。”
孙二海第二天就回来报信:“把郑家的一个管仓库的管事喝得什么话都说,他说郑家就是这里的第一把交椅,他们说降,没有人敢不降。”小初愁上眉头。孙二海又加上一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郑家京里没有大仓库,这些东西,是隔着两百里,从京外每天往京里运。那地方路四通八达,方便,而且有运河进京也快,仓库人工都便宜,所以就设在别处了。”
小初听过以后回房去,想了一晚上又喊孙二海来:“去弄明白他们家的仓库在哪里,每天的船走哪一条水路。”
“你去问郑草包,问什么他说什么。”孙二海倒不是调侃,而是一句想帮小初解决问题的大实话。
小初苦笑:“利用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我要做的这件事情,不能利用他。”郑谊害了小初,良心上不安要对小初说。而小初也不愿意为着打价格战,自己也良心不安。
孙二海又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