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还在旁边等着,楚少夫人低头想过,对伙计道:“我对她说这楼不是我的,我现在去了不好,让她出出风头,等她要摘牌匾,你再来喊我。”
除了蟹醉橙小初听过,别的她一概没听过。所谓不打无把握的仗,再说白些,她拿不出来,也不明白出处,现在不敢去。
去了公主多得意,小初要失意了。
在房里转来转去,楚少夫人已经交待伙计告诉庄管事的,让他去找京里有名的厨子,看看十六公主这说的什么菜。
又想到十六公主是宫中学出来的,只怕外面也没有。楚少夫人为了难,难道这一次也要去求楚怀贤。事事去找公子帮忙,未免心中觉得不快意。
伙计急忙忙回来,把话对庄管事的一说:“少夫人让咱们先拖她一拖,把能做的菜先做上去。”正说着,厨子来上一句吆喝:“蟹酿橙好了,”庄管事的自己手托着,陪笑送上来。
他虽然不懂,却能忽悠,送上来以后,对十六公主道:“别的菜要备几天,现在弄不出来。”这句话多少蒙对一半,十六公主似笑非笑,动了动调羹吃了一口蟹酿橙,品了品味儿立即不悦了:“这橙,不新鲜;这蟹,不够肥,这里面的调味儿少了几味。”把盘子一推沉下脸来:“你们会不会做,不会做就把无趣楼这三个字摘下来,没有好滋味儿敢叫无趣楼。”
庄管事的呵呵笑,道:“您坐着,先吃些我们别的拿手菜,我下去让人重新给你做一回。”揭帘子出来,与帘外站着偷听的厨子差一点儿撞了一个满怀。两个人一起下楼,庄管事的把脸一板:“先用这一个菜把她哄住,把今天对付过去再说。”
“说调味儿不够是不是,”厨子这就轻松了:“我在外面听到了,这人会尝菜。她着急上火的要这个菜,橙子又不是树上新摘的,蟹倒是不行。我给她加上一味,保管她说不出来。”
重新再做菜,这中间十六公主已经催了又催。厨子做好后,让人送上去。十六公主吃了一口,眉头立即动了一下。
庄管事的担心地看着她,小心地问:“行吗?”十六公主再吃了一口,用帕子擦拭嘴角,放下来不吃了:“还行。”然后追问别的:“几时有,我几时再来。”
庄管事送走她,回来把厨子前后做的两份儿菜剩余的都尝了一尝,他对着厨子赞不绝口:“好吃,一个味儿。”厨子哈哈笑起来:“这是我师傅教的高招儿,对付来搅局的人。你加醋他说少酱油,你加酱油他说少醋,这样的人就得给他一下子。”
“怎么弄的,反正把她弄走了。”托十六公主点菜的福,庄管事有的好吃的,继续吃着在问。厨子凑过来笑嘻嘻:“她不是舌头灵吗?我给她挤了一点儿苦瓜汁进去,这一下子,她得回去好好漱她的口了。没有几天,她这舌头过不来。”
庄管事的大笑,因为正吃着东西,差一点儿笑呛掉。厨子不无得意地道:“这品菜的人,可全靠的是舌头。你慢慢吃,这里我做的多,让人给少夫人送些去。我加的苦瓜汁少,不影响你们吃。”
今天是把十六公主先搪塞回去了,庄管事的暂时松了一口气。赶快让伙计把菜给楚少夫人送去,再对她报个信儿,搅事的今天走了,改天还要来。而庄管事的,是赶快按小初交待的,去寻找大厨请教。
楚怀贤晚上回来,见小初又愁眉不展,也不去回她。小初嘴里念叨着:“青精米,碧涧羹,”楚怀贤听得明白,他沉住气不去问。
到夜里睡下来,小初又开始说梦话了:“青精米,碧涧羹,”楚大公子自己坐起来,对着说梦话的小初是啼笑皆非。
伸手把小初摇醒:“明天给你青精米,你别再念叨了。”小初万分抱歉:“我又说梦话了?真是抱歉呀抱歉。”然后明眸里全是委屈:“这都要怪十六公主,由十六公主再想想,这应该怪你才是。”
楚怀贤睡下来叹气:“我不应该管你,应该到别处去睡就对了。”小初又清醒几分,贴过来道:“你知道这菜是哪里来的?”嗓音很是笑嘻嘻的:“我应该早早的来请教你才是。”
“睡吧,明天告诉你。”楚怀贤看看沙漏:“离我起早还有一个时辰,再睡一会儿。”小初抱着他。因为睡不着,不一会儿蹭蹭楚怀贤;过一会儿再轻轻地亲亲他。楚怀贤立即坐起来,把小初往床里面轻轻一放,转身就出去。
到外面往榻上一睡,喊上夜的丫头:“给我拿床盖的来。”楚大公子继续入睡,楚少夫人在里面继续想心事。
楚怀贤是早早要起来,补足这一个小时的睡眠,刚一睁眼,就看到小初坐在身边对着自己嘻笑。楚怀贤也笑起来:“你不怕把我吓着。”
“我问你,才女就那么得意?”楚少夫人一脸笑容。楚大公子听过,是一脸的警惕:“这大早晨的,你要和我吵架,我来脾气要揍人的。”小初继续笑:“就是问问。”
楚怀贤对自己看看:“你看看才子不也是这样过日子。”把自己自夸过,楚怀贤出去习武。楚少夫人在后面倒吸一口凉气:“还天天说自己谦虚,今儿你怎么不谦虚了。”她追出去问。
楚怀贤把自己的剑握在手里,对小初道;“你越来越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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