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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候,小初装作无意中想起来:“我借用过楼家的船,到现在分文未付,这船钱,真的不要给?”楚怀贤给她挟菜,道:“不用给,他说也是旧船,我要给呢,他不要。”
楚大公子也没有认真同楼大官人客气,同楼家一直在做生意,也让他们赚了不少。楼大官人说一声不要,这事儿就过去了。
“我觉得过意不去,你和他是你们的事儿,我要么感谢你,要么感谢他。公子嘛,就算了。”小初说到这里,楚怀贤忍笑:“为什么我要算了?你得好好的第一个、认真、用心思地感谢我。”
小初露出笑容,抚一抚自己的小腹:“人家不是给你生孩子。”再对楚怀贤道:“我想了一想,酒楼上反正菜多,十六公主又做了两个新菜,厨子学着做,不如公主也比别人的好。停几天,送几个菜去,你看行不行?”
“行啊,你送去用你的名义,我见到他再说一声是你感谢他的。以后再用他,也方便好开口。”楚怀贤说过,小初微微笑:“用我们两个人的名义吧,我是一个女人,酒楼我都极少出面,在外面,我就守守三从四德吧。”
楚怀贤差一点儿喷饭:“你有这么好?笑死个人儿。”把三从四德批得一无是处的妻子小初,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楚大公子听过,只能笑个不停。
被笑得不好意思的小初瞪眼:“不行吗?”楚怀贤连连点头:“行,行,你好好守着。对了,我和你先说明白,有了女儿,可不许你对她胡说八道。你这些胡说的话,对我说就行了。”然后很认真地道:“也不许对别人说。”
有时候听听小初歪批一通,楚怀贤觉得也是可乐的。这乐子只能他有,不能再让什么郑家的,什么家的去听。
再一想那草包郑谊,夸口说要下科场。楚怀贤在心里不屑一顾,他能中?小初现在和郑家生意上有关连,楚怀贤对于郑家,也是时时关注着。
这样明打明的,楚怀贤根本就不担心小初会如何。一想到发生那件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是小初背着自己来的,楚怀贤就不无后悔,太大意了!
现在不少事情能由着小初性子来的,楚怀贤都由着她,也是不愿意她又背地里弄些什么自己还不知道。
夫妻两个人各自心怀自己的“鬼胎”,睡到床上去,楚大公子怀里抱着小初,对她柔顺地贴在自己身上不无得意;小初缩在楚怀贤怀里,想着要保护他的贞节。也算是同床“异梦”。
楚怀德第二天一大早,就往楼家去。楼大有见到,是表面上热乎,心里如临大敌。把准备给弟弟的人现在给哥哥,楼大有分配到的工作,就是安抚楚怀德的情绪,不让他闹出乱子来。
“怀德,你手里是什么?”楼大有盯着楚怀德手中的小小锦袋,很是怀疑这是给妹妹的。楚怀德神秘地晃晃手中小锦袋,对楼大有道:“不告诉你,这是给妹妹的。”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枚古钱给楼大有:“你要的这个钱,从我父亲那里偷出来的。”
楼大有爱好收藏古钱,一见到古钱就眼睛发亮。他伸手来夺,楚怀德收回来手放在背后,对楼大有晃晃下巴:“让我见妹妹,不然不给你。”
“怀德,这事儿你就算了吧。负心的是你,你先和别人订的亲。”楼大有刚说到这里,楚怀德冷笑:“这一次她负了心,我原谅她一回,两下里扯平。”
楼大有眨巴着眼睛:“话还能这么说,”他打迭起一肚子的话:“怀德,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
“停!”楚怀德想起来小初的话,狠狠地道:“反正她得见我一次,不然我把这事儿搅黄了,我也不要她了。”楚怀德扬着面庞:“前几天我来,她对我说的话,要不要我再对你说一遍。”
楼大有想想道:“你在这里等着。”他转身进去找楼大官人:“大伯父,怀德果然要见妹妹一面。”楼大官人悠然道:“让他去见,你妹妹那里,我都交待好了。”
看起来悠然的楼大官人对这件事情,也其实心中无底气。奈何家里只有这一个姑娘长得最好,其余的几位想攀高,也拿不出手。
楼姑娘出绣房,和平时一样,在楼大有他们念书的房间里见了楚怀德。楚怀德一见她就大喜,就什么都忘了。
他少年人一个,平时再没有别人,对楼姑娘动了心,心里就只有她。
“妹妹好,我听说妹妹变了心,让我一夜没有睡好。”楚怀德轻泣了:“我恨不能去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楼姑娘也掩面:“说起来怪你,当然也怪我。我对家里人说你我私下里定情,不想你负了心,我们家人拼上老命为我争,才争来当你的妾。这事情,怎能让人不放在心里。
思量来思量去,伯父们和父亲都说,与其给你当妾,不如给你哥哥当妾。我恨你,把好好的我推到火坑里去,这都怪你也罢了。你全无主张,还要来怪我。我怪哪一个?”
楚怀德张口结舌,急忙把手中的锦袋送上:“这一袋子红豆,就是我的心。”楼姑娘拿过来随手就抛在地上“砰”地一声响后,再掩面痛骂楚怀德:“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好好的看过我又去定别人。现在是父母之命,我未嫁女儿不得不从。就有心出嫁从夫,以后也从到你大哥房里去了。我好命苦,遇上你这个没能耐的人!你放手吧,难道一定害了我的命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