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小初吃惊道:“当时没有让人验过?”三夫人更是冷笑:“都以为她破了身子,谁还去验她?”小初吐一口长气:“这程管事的,当初我就看他不是好人。”以前帮着二老爷就没有少刁难小初。
“三爷心里内疚,一些话也告诉了我。程管事的本来想留着给公子,不想你进了这房里当了家,又生一个儿子,他心里更没底气,怕女儿到你房里受你虐待,”
小初嘻嘻一笑:“三婶儿,你虐待她没有?”楚三夫人挑一挑眉头:“你猜我怎么着?孙姨娘有了,我让她侍候孙姨娘去了。”
小初吃了一惊,赶快恢复自然。等楚三夫人走开,小初为孙姨娘担上片刻的心。因为是孕妇,就同病相怜。
想想程管事那个人不好,程姨娘也未必好。小初叹气,喊一声“春水”,进来的却是碧月。对碧月含笑:“打水我洗手想烧几炷香。”碧月出去,小初苦恼之极,春水刚用顺手就不在,想找个人给她带句话安慰安慰都不行。
洗过手碧月把小小的金香炉找出来,小初说拜一切过路神,就在廊下找了一块风小的地儿放下香炉烧了香,小初祷告:上天入地一切神祉听了,我房中只有我一人足够,请帮忙拦住南来的北往的闲杂人等。如果有漏网之鱼,我一定折磨她蹂躏她饯踏她踩扁她……
把心里所有能想到的词说了一个遍,小初祷告完毕。
晚上楚怀贤回来,小初安静的多。以她来看,楚怀贤处置人又伤到她,安静下来的小初重新收拾出来自己八百年不做一回的针指,做一样小孩子的东西,权当打发时间。
小初安静两天,楚怀贤心里不平静了。对着小初笑道:“你这么乖,明儿还让春水进来。可怜见的,她跟着你就要挨打骂。”小初抬一抬眼对着楚怀贤看看,再低下头做自己的针指。
逗小初说话的楚怀贤再道:“你不要她?那就算了吧。”小初声若蚊讷:“要。”
这一对小夫妻暂时相安无事。
街头谣言越来越凶,楚二老爷每天也有人请,他得意于欢笑之中。三老爷,也是一样。
这一天房中坐着,汤和让人来约二老爷吃饭,楚二老爷犹豫再三才出来。近年来的几件事二老爷在心里想过,对汤和产生不少疑心。
长兄权势更有火上浇油之势,家里儿子也上进,亲事订得不错,又有侄子肯照应,除了二夫人成天啁啁找些架吵以后,二老爷基本上很趁心。
对汤和的疑心,就是渐从这儿来的。
以前和侄子不好,对汤和有些话觉得中听;现在对楚怀贤嫌隙尽弃,楚二老爷回想汤和的有些话,是有挑拨的嫌疑。
见他来请,本着以后还要相见的余地才出来。汤和见到二老爷是红光满面,一路奉承:“新到京里的几个朋友,都想结识二老爷你,新开的红袖楼上摆酒,咱们吃几杯听听新曲子。”
楚二老爷受到奉承,把疑心先压下来,是欣然而去。
到了楼上,果然有几个新到京的官儿在那里。一个一个对二老爷都是自称“久仰已久”,再把官职姓名一一地报出来,大家坐倒畅饮。
听过新曲子,再看过楼外雪,这一夜身边各有新人,当然是都不会回家。一个小官儿引二老爷到给他备的房里,香衾温褥内,当然是有一个佳人。
楚二老爷房中就两个人,二夫人年纪已高,而且天天无事就要吵架;张姨娘是殷勤备到,也是人老珠黄。今天晚上这个佳人,就是不用醉眼看去,也是夭桃一样。更兼一点,全无欢场女子的放/荡,从二老爷进来就颇为羞涩。
睡下来肌肤如玉,滑不留手。楚二老爷欢喜不尽,亲亲心肝儿叫上半天,在被窝里发了一次少年狂。
一觉到早上,二老爷是上了年纪又在家里多管家务,从来醒得早。醒来后见身边女子还在棠睡,用不醉的眼再看一回,是越看越喜欢。
昨夜的这个女子今天早上残妆剥落,更显年青。看上去,不过只有十六岁。
楚二老爷喜欢的浑身发痒,觉得自己掉进了福窝里。他小心翼翼地起床,不肯惊动床上的少女。少女还是醒过来,见到床前对自己笑的二老爷,身子一颤,勉强堆出笑容:“二老爷不再呆一会儿?”
这话惊动了房外的人,房门外一个人报着名号隔着门跪下来:“下官某某县令孔楚金拜见楚二老爷金安。”
是什么地方的县令,楚二老爷没有听清楚。他不是昨夜缠绵悱恻的听力不好,而是听力太好,一听到是个县令,楚二老爷当时就呆住了,第二个心思就是:
上当了!
他呆若木鸡地对着床上少女看去,这不是青楼女子,这是官家小姐!楚二老爷猜疑的目光遇到床上少女,对着她娇杏一样的面庞,嘴唇抖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少女知道他认出来自己身份,一时之间羞愧难当,掩面“嘤嘤”哭泣起来。
外面孔楚金急道:“傻丫头,快来帮着为父求情,你哭什么!”少女被提醒,只穿着小衣下床,,走动之间还蹒跚着。楚二老爷看得不忍心,赶快伸手来扶。少女就势跪到他脚下,泣道:“求二老爷救救我父亲。”
昨夜的云雨痕还在两个人身上,楚二老爷对着这样娇弱的少女,是束手无策。忙一把拉起来抱到怀里哄她:“你说,我听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