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这孩子要是没了,你以为我看不到?”
被扎到心病的三夫人垂头,要说她心里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应该也是想到过。
回来后三夫人脸色就不好,先喊来程姨娘骂她:“长的什么心眼儿,让有身子的人去河边摘花?”再喊来孙姨娘也骂她:“想给谁添罪?”
三老爷去外面酒吃多了回来正在养神,听到这骂声心里烦,劝解两句:“她们也是不小心,谈不上有意。”
“那你去母亲面前说一说,对母亲说她们只是不小心。”三夫人冷笑:“三爷反正是姨娘多,还有一个在外面呆着等着进来的,只是进不来,所以你心里急要拿我出气。”
说过拂袖喊人:“给我拿衣服来换。”
三老爷愣了,追进去涎皮赖脸:“你是怎么知道的?”三夫人正解衣上十字扣,解开来才对他笑得古怪:“你说呢?”
“是大嫂对你说的吧?”三老爷笑嘻嘻:“那你有没有问大嫂,几时让她进来?大哥都让人帮我问过,她没有事儿,是个清白姑娘。”
三夫人不理他,把衣服换过说腿走得痛,也不睡到外面榻上去,就睡到房里让一个妈妈来捶。三老爷没人理,带着一鼻子灰出来。房中不想呆,孙姨娘房中又不想去,三老爷往外面去。
身后脚步“蹬蹬”声响,程姨娘跟上来:“三爷,外面还有一个是怎么一回事?”三老爷回身骂她:“管你什么事儿!”
骂得程姨娘怔在那里,泪水扑簌簌落下来。孙姨娘见状,扶着腰来劝她。和她到房中,孙姨娘道:“三爷在这家里,是最不中用的。”
这个年青漂亮的姑娘,好好的不嫁人,往三老爷房里来,不仅三夫人不喜欢,孙姨娘也不喜欢。三夫人让程姨娘侍候她,孙姨娘从早到晚要小心,累得不行。
眼下有了说话的机会,孙姨娘赶快要说话。
程姨娘气苦,只有眼泪往下面落。
在房中的三夫人此时也在拭泪,对着心腹的妈妈诉苦:“老夫人那眼睛,一向只盯着小初,几时也把姨娘一起看进去。我一直以为,她只当小初肚子里的,才是楚家的正根正苗,现在倒好,什么人都看在眼里。我怀良哥儿的时候,她可没有这样过。”
妈妈劝着自己先要笑:“公子是长房长孙,老夫人偏心,家家都有。”楚少夫人肚子里的,当然是楚家的正根正苗。
三夫人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三爷左一个右一个,昨天对我说凑一桌子人好打牌,以后不会八仙过海吧?”
妈妈忍住笑,安慰三夫人道:“不会。”正说着话,外面听到有人乱跑。三夫人喝道:“怎么了?”
丫头们进来都是在笑:“二老爷同二夫人在吵架,二老爷要把二夫人休了,二夫人哭得倒在梅花树下面,说是不活了。”
三夫人叹气:“出去吧,我不想听这个。”妈妈提醒她:“不去劝一劝?”三夫人无奈:“谁来劝我?”
楚少傅权威大了,便宜弟弟们多了几个姨娘,再就是惹来他们不少次的夫妻争吵。
小初在房中听到,都没有去劝的心思。房中龚苗儿在,正在说郑家。
“昨天他们收生丝的铺子那街走水,烧了一条街。邻居们欺负他们家有钱,我过来的时候去看了一看,都在议论合伙告郑家,想让郑家赔钱。”
这本来是一件闲聊的事情,小初听进去了,问龚苗儿:“是他们家固定收生丝的地方?”龚苗儿道:“这几年一直在那里收,只是一处铺子罢了。这冬天并不存放货,就烧了只亏一个铺子钱。邻居们要是告赢了他们家,这赔的钱才是大钱。”
小初闪了一下眼睫,对这铺子很是关注:“你天天去打听,看郑家是怎么回话。”龚苗儿道:“郑二一定气得脸是这样颜色,”比划一下这房里的一个靛蓝瓶子,再道:“人是跳得那么高,”再仰头比划一下房顶。
“我要这铺子,趁着他被火烧了,你去想法子让邻居们告他,他们底气不足的,给个几十两银子都不打紧。”小初说过,龚苗儿就明白过来,刚说一句:“这是老铺,”就停下来对小初道:“你让公子对衙门里说一声,这官司压着,两边拿钱就是不判。官司一天不了,邻居们一天不让郑家起铺子,这样多快。不用我跑腿。”
小初白眼他:“自己能做的,不找公子。”龚苗儿心里觉得应该赞赏,脸上是埋怨:“你又倔上了,你就倔吧,以后你生个丫头,也是倔性子。”
回身见小意进来,龚苗儿打哈哈:“哈哈,小意,你也是这性子,可就嫁不出去了。”林小意神气活现:“我姐夫说了,不是个家道殷实的人家,还让我嫁哩。”
“你这姐夫真不错,”龚苗儿找到机会又占一句便宜:“其实我应该喊他一声表妹夫是吧?”小意对他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突然小意喊一声:“姐夫,你回来了。”龚苗儿吓得一跳,回身急忙去看没有,这才松一口气,又对小意瞪眼睛:“小坏蛋!”
小意得意洋洋:“你再骂我,我接着吓你信不信?”龚苗儿气哼哼:“信!你们这姐妹俩,用我的时候都客气,用不到我的时候,就都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