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2
梁王想到张丞相必让人来劝自己,不过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楚怀贤。他对楚怀贤怔怔地看着,那眼神儿中的伤害和悲愤,好像陷入深情的少女被自己的心上人给欺骗。
这伤害,是昏天黑地扑面而来,是找不到北看不到头的伤害,好似汪洋大海,只觉得看不到头。
楚怀贤投靠张丞相,在梁王看来,就等于看到楚太傅投靠张丞相。楚太傅要是投靠张丞相,梁王心里觉得没有指望。
他眼神儿由惊奇又转变成傻傻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喉咙里干干涩涩发出怪怪的声音。
楚怀贤从容不迫,是慨然陈词:“周亡到秦统一,秦亡到汉,汉亡以后也是朝代更替。殿下,知天命者能久远。”
“滚”梁王动起来的时候,就是破口大骂。他跳着脚,拿着东西挥舞着,又叫又哭满面泪水纷飞:“滚..”接下来一堆呜咽着不容易分辨的话语。
在任何一个人看来,梁王殿下,是气疯了。
楚怀贤身边,当然有陪着来的人。见状劝楚怀贤道:“大人,王爷像是疯了,咱们可以回话去。”楚怀贤心中极担心,走到殿门外,又对着梁王关切地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立即换上轻松自如的表情,随着跟的人回去复命。
张丞相听到后,居然是满意的神色,对楚怀贤是更重视的眼光,语气亲切得好像见自己儿子:“怀贤,等禅位以后,会让你如意的。你文有文才,武功高强,是难得的人才。”楚怀贤很想给他一下子,不过还是带笑忍住了。
当天消息就传开来,楚太傅的儿子,把梁王殿下给逼疯了。楚怀贤又去见赵存宗,两个人对着苦中作乐在笑:“你这名声,越来越大。”
逼疯王爷的名声,天底下难寻第二个。
楚怀贤叹气:“梁王,唉,我又去看过几回,居然真的疯了。打自己打人砸东西吃木屑,一咬一口下来,吐出来打人自己笑。”
赵存宗安慰他:“这失心疯是遇到伤心事才这样,等我们事成拿到遗诏讨贼,殿下应该会好。”楚怀贤还是有心结:“如果不好,我是千古罪人。父亲只怕,会宰了我。”赵存宗想想楚太傅为人,也觉得楚怀贤这话可能成真。他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你说话的。这也是件好事,他们信任你,你在宫中出入自如,伺机可以去见太后和皇上。”
“明天我当值,晚上我应该可以潜进去。我都看过,太后和皇上关在冷宫中,那里一到晚上没有人敢去,周围有人守着,不过我知道他们巡视的时间。”楚怀贤说过,想想梁王还是心疼得不行。
回到家里一个人在书房中一夜难眠,又挂念着小初和豫哥儿已经在半路上,盼着他们母子平安才好。
见窗纸发亮近天明,楚怀贤才合身睡了一个时辰。晚上当值白天无事,在书房里把书信想着写了一封,又觉得不行。撕了再写,写了再撕,大国舅派人来催时,楚怀贤回道:“写了觉得意思不足,总要写得满意才能见国舅爷。”
把大国舅的人搪塞回去,楚怀贤闷闷用了几杯酒,听外面有炮竹声出来看,见有几个家人孩子在放炮竹,见到公子出来,拍手笑道:“国贼国贼,一点就着。”多福出来喝斥他们,楚怀贤面有笑容摆一摆手:“不必惊吓,”
再问孩子们:“谁教你们唱的歌”家人孩子们见楚怀贤是和气地,争着告诉他:“是街上的人教的,还给了炮竹。”
小手里举高的炮竹上,写着两个大字“国贼”。
“公子,”多福不安地道:“这太不像话了。”楚怀贤含笑道:“赏他们钱,让他们点着我喜欢听。”知道这是讽刺自己的楚怀贤,打心里盼着张丞相等人一点就着。
孩子们见公子喜欢,点过炮竹又拍手唱儿歌给他听,出来寻那教唱歌的人告诉他:“你说得对,公子喜欢听。”
教唱歌的人倒吓了一跳,然后冷笑连连骂道:“厚颜无耻。”
楚怀贤一个人揪然不乐的过着年,思虑国事以外,就想想小初母子。到晚上去当值,把从家里带来的路菜分成大家:“你们成天说我大家公子,我今天,也巴结巴结你们。”
侍卫们嘻笑着过来分吃,楚怀贤往外面看看天色:“我出去转一转,你们来不来”一个侍卫拿着一只鸭掌边吃边道:“你太小心了,一个时辰巡一回不会有事。这宫里,像铁桶一样。你要去,你快去,我们在这里吃。”
“你们吃,我今天索性讨好到底。”楚怀贤笑着问过人都不出来,他一个人出来。走出来后,侍卫们在房里还笑话他:“太认真,再认真也是落一个不好的名头儿,难道以为自己开国元老”
被笑话的楚怀贤悄然来到太后和皇帝住的冷宫外,白天早早看好的地形,熟门熟路的从一个干了的阴沟里爬进去。怕弄脏衣服,是袖内带了一件薄薄旧衣罩在头上,进去以后自己苦笑:“一会儿爬墙,一会儿钻阴沟。”
到小赵王爷那里要爬墙,来见皇帝,倒成了钻阴沟的人。
刚把衣服取下来准备打量这冷宫中的环境,见破旧长廊一角,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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