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盈盈抿嘴思量道:“看来前几日我们拦下的几只信鸽都是给吕阳报信的!”转首有对任我行道,“爹爹,你看这字条。”
这种间谍密文,任我行哪里看得明白,只是皱眉摇摇头道,“这文字我也没见过。说是汉字又缺笔少划,说不是汉字,又形象方正。算了,趁吕阳不在,咱们还是赶紧找东方不败算账去,等解决了他,就是吕阳回来也只能束手就擒!”
向问天已在刚才任我行搜查吕阳住所时,为童百熊打开了铁链。此时见任我行要去缉拿东方不败,便对他道:“童老可愿同去?!”东方不败人虽没怎么老,行事却是颠三倒四,童百熊对他忠心耿耿,他竟要杀他,不若趁此机会断了童百熊的念头。童百熊毕竟是神教元老,若得他归顺,对教主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童百熊此时只想找东方不败问个明白,颔首道:“好!”
上官云一推杨莲亭,喝叱道:“还不带路!”
“冲哥,走啦!”任盈盈见令狐冲似乎对这些古怪文字很有兴趣,不由得提醒道。
“嗯”下意识将字条收进怀里,令狐冲快步跟了上去。
由杨莲亭带路,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杨莲亭伸手一推左首墙壁,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铁门。杨莲亭从一边暗夹中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地。
任我行心中诧异:‘这里简直比囚禁自己的西湖梅庄好不了多少,东方不败怎么会住在这种鬼地方?!但如今杨莲亭的小命都捏在自己手中,量他也不敢欺骗于我。’
哪知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只觉心旷神怡。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到没有想到东方不败这厮竟然这么会享受!’任我行想起自己这十一年来被囚禁与西湖底下,不由得更是怒火攻心。
既然杨莲亭已带自己找到东方不败,便是无用了。任我行眼神示意向问天,向问天立刻会意,一把擒住杨莲亭脖颈,死劲一捏。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脖颈‘嘎吱’一声,杨莲亭顿时满面不敢置信的死死瞪着任我行,眼突舌露,“你~~~~”字还没吐清晰,已经不甘地愤恨死去。
任我行心中冷笑:‘就算盈盈发过毒誓又如何?!这江湖之中尔虞我诈,我任我行只信天命,从来就不相信什么赌咒发誓。’
“爹爹!”电光火石之间,杨莲亭已被扭断颈骨气绝身亡,任盈盈吃惊地望向任我行。
“怕什么?!”任我行不以为意道,“我们是答应过不杀他,可没答应过不让其他人杀!”说完恶心地瞪了眼杨莲亭的尸首,只见他死不瞑目,眼睛仍死死瞪着自己,没来由得心中一阵暴躁,飞起一脚将杨莲亭身体踢到地道的石壁上,“啪”的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老夫这辈子,最痛恨被人趁人之危。杨莲亭连犯我大忌,留他到现在已是我法外开恩!”杨莲亭不过一小人,神教上下就连童百熊也吃过他的苦头,无不痛恨于他。现场除了令狐冲觉得任我行未免过河拆桥了些,其他人只觉心头大快!
‘换下男儿装,着我旧时衫,绿鬓萦绕绕,倚门盼情郎。’自从知道朱厚照已经来到黑木崖下,东方不败也顾不上什么任我行、令狐冲,待在小舍内,犹如等待远归的丈夫般,满心欢喜,又心神不定只盼丈夫早日归来,对镜梳妆。
突然听到外面响动,听着步伐应该有五人,不像是朱厚照的气息。东方不败心下疑惑道:“谁在外面?!”
知道东方不败就住在这里,任我行等人都是敛声屏气,小心谨慎,步子也不由得越放越轻。突然听到房里问话,众人皆是一惊。这声音偏于柔和娇媚,令狐冲还以为是东方不败的宠妾。可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等人对东方不败甚是熟悉,‘这明明就是东方不败的声音!’
一个男子却装作女人的声音,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众人皆是大骇,面面相觑,只觉这声音令人直起鸡皮,浑身恶心。
还是任我行最先反应过来,他哈哈大笑道:“东方不败,你的老朋友来看你来了!”
“任我行?!”屋内的声音有几分诧异,又有几分了然,“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东方老贼,你休要在装模作样,装神弄鬼。今天我任我行就是来找你算总帐的!”听到他悠悠然然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语气,任我行怒斥道。
“哈哈哈~~~~就凭你?!”东方不败不以为意冷笑道,“有种就进来吧!”
任我行听他如此口气,不禁深佩他沉着冷静,不愧是一代枭雄。作个手势,示意各人进去。上官云掀起绣着一丛牡丹的锦缎门帷,众人跟着入内。
房内金碧辉煌,就连每一个角落都无一不雕梁画栋,精致异常。‘这简直就跟进了皇宫似的!’令狐冲心中诽谤,他虽没见过真正的皇宫,但眼前富丽堂皇的装潢,只令他觉得皇宫也莫过于此。
东首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身穿大红衣衫,左手拿着一柄精致铜镜,他慢慢转过头来,脸有诧异之色。‘这么隐秘的住所,任我行是怎么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