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慕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现在几点了?”萧慕白嗓子干的厉害,说了句话,却发现嘶哑着,说出来的话都听不清。
萧慕白动着身子,发觉恢复一点力气,便坐了起来,旁边的女护士扶了一把萧慕白。
女护士似乎是听清楚了,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萧慕白。
“已经五点了,你睡了三个小时了呢。这是盐水,可以补充血液里的盐分,你失血过多,喝一点可以恢复地更快。”
萧慕白只听得她的声音很悦耳,就像萧凝一样,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她说话用的是上海俚语,萧慕白从小绍兴长大,长大后又在上海待了几年,刚好依稀能听明白。
萧慕白接过水,水温正好,喝了一口。盐水从嘴里进去,沿着食道直通肺腑,滋润饥渴已久的细胞,萧慕白感到一阵畅快。
“谢谢!”喝了水,萧慕白感觉好了许多。
女护士似乎有些诧异萧慕白的礼貌,盯着萧慕白看了一两秒,然后扭头转身打开窗帘,让太阳光照进来。
“不用谢!你可要好好的休息哦。”
女护士走了。
夕阳的太阳光温暖而又和煦,似乎冬日的寒冷也消减几分。
萧慕白感觉恢复了几分力气,掀开被子,就看到被纱布包着的大腿伤口。伤口有巴掌大,被一块纱布缠着,萧慕白腿动也不能动。
伤并不重,但很麻烦,没有一段时间恢复不了,剧烈运动也会让伤口崩裂。
幸好伤的不重,要不然可就惨了,萧慕白可不想醒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发现自己少了一条腿。伤好之后,萧慕白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弹片留下的疤痕就抹不掉了。
萧慕白拄着一根拐杖,慢慢起身,沿着墙壁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屋子里果然温暖,萧慕白一走到外面,凛冽的寒风吹来,不禁紧了紧衣领,尽管下午的太阳光照着,在寒风下,外面却仍然感觉不到温暖。
这个时候,正是一年里最冷的寒冬腊月。
一天里最冷的时候是在午夜,昨天凌晨萧慕白不在,那会儿是陈一鸣在战斗。萧慕白可以想象到昨天的寒冷,南中国的上海,今年似乎不同寻常的冷。
一月二十九号,再过一两周,就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春节了。
上海的天空战争乌云密布,战火笼罩着,硝烟弥漫,给全中国的国民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似乎农历的这一年并不平静,先是九一八沈阳事变,再是一二八上海事变。不光是外寇入侵,还有党同伐异互相倾轧。
麻烦似乎一重接着一重,从来就没有相安无事的时候。
萧慕白拄着拐杖,依靠着墙壁站在外面。
这里的民房被改造成野战医院,占地很广,但是依然显的拥挤。
旁边抬着担架的士兵走着,上面似乎是没抢救过来的伤员。还有护士拿着药品托盘进进出出,一两个伤员互相搀扶着走出来。
野战医院里很压抑,很嘈杂,也很乱。但在夕阳下,难得出现了片刻的宁静。
萧慕白站在夕阳下,一条拐杖,一个人,身影拉的很远很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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